賈文淵把桌面上的竊聽器給拿了起來,放到自己的兜裏,目光認真的看向顏如瑜,沉聲說道。
“我回去研究研究,若是有結果,第一時間告訴你。”
顏如瑜點了點頭,客氣地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
賈文淵:“不必那麼客氣。”
“我也不知道是否可以研究出一個結果。”
顏如瑜淡聲迴應。
“若是難以追蹤的話,那就不勉強。”
賈文淵點頭。
顏如瑜見沈南姝面前的水杯已經見了底,脣角勾起一抹笑意。
沈南姝看着顏如瑜臉上的笑容,心中發麻,但是卻還是強裝鎮定的和顏如瑜對視。
“顏總,我纔剛到雲城沒多久,你該不會是懷疑這個竊聽器是我放的吧?”
“我可連你們顏家的大門都沒進去過。”
顏如瑜聽着沈南姝的話,輕聲一笑,說道。
“小沈總不要緊張,我也沒說這件事情和你有關係不是?”
沈南姝蹙起眉頭,完全猜測不到顏如瑜下一步要做什麼。
她暗自沉了口氣,儘量不表現出太過慌亂的情緒而讓自己落於下風。
許是因爲心裏面太過緊張,所以沈南姝只覺得自己莫名地有些燥熱。
顏如瑜看到沈南姝額頭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虛汗,脣角微勾。
她緩緩從沙發上起身,側目對顏惜說道。
“小惜,我們先回去了吧。”
顏惜聞聲立即從沙發上起身。
顧森燁也跟着起身,看向顏如瑜,“我送你們。”
顏如瑜看了一眼顧森燁,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淡聲說道。
“李祕書在酒吧門口等着我們,你們繼續玩吧,不要因爲我們掃了興。”
顏如瑜說完牽着顏惜的手從顧森燁的身邊走過。
路桑看了一眼被顏如瑜給漠視的顧森燁,輕嘆了一口氣,用嘴型詢問顧森燁。
“還沒搞定?”
顧森燁沒有回答路桑,只是目光追隨着顏如瑜的身影離開。
賀嶽的目光也追隨着顏惜離開,心情略微複雜。
他猶豫了幾秒後,從沙發上起身,“我去……”
在賀嶽起身的那一瞬間,鬱司霆也從沙發上起身,淡聲對身側的沈南姝說道。
“我們也走了吧。”
沈南姝聽言,點了點頭。
“好啊。”
她說話間想要從沙發上起身,但是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沒了什麼力氣。
沈南姝眼底閃過一抹恐慌。
她雖然忌憚顏如瑜,但是還不至於見到顏如瑜就被嚇到腿軟的地步。
“司霆,麻煩你扶我一下可以嗎?”
“我好像起不來了。”
沈南姝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是嬌柔。
路桑“嘖”了一聲,滿臉的嫌棄,然後拉了拉一旁的賈文淵說道。
“我們也走了吧。”
“玩了一晚上光喝酒了,真沒勁。”
賈文淵點頭與賀嶽道別之後和路桑一起離開。
鬱司霆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看了沈南姝一眼,隨後對剛進門的服務員說道。
“過來,扶人。”
服務員不敢違抗鬱司霆的話,恭恭敬敬地走過來把沈南姝給扶了起來。
沈南姝微微蹙眉,心中對鬱司霆叫服務員扶自己的做法有些不滿。
她暗自咬脣,看了一眼賀嶽。
賀嶽卻坐在沙發上,一臉若有所思。
他在覆盤今晚所發生的一切,心中莫名地有種強烈的不安。
他們的本意是讓鬱司霆和顏惜之間生嫌隙,並且讓顏如瑜誤以爲是鬱司霆在設局讓顏家崩潰。
但是今晚顏如瑜對鬱司霆好像並沒有太多的敵意,反倒是懷疑起了沈南姝。
賀嶽揉了揉眉心,面色凝重。
總覺得這其中似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卻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明明所有的走向都在按照他們設想的方案在走,但是結果好像卻並不是那麼如意。
服務員在鬱司霆的指示下,把沈南姝給扶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沈南姝坐到座椅上後,服務員往後挪開了位置,朝着鬱司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鬱司霆卻並沒有立即上車。
站在一旁的陳助理從錢夾裏拿出幾張百元鈔票遞給眼前的服務員,客氣地說道。
“辛苦你了,你回去吧。”
服務員得了小費,臉上的表情頓時帶上了笑容,連忙道謝之後離開。
鬱司霆掃了一眼服務員後,看向陳助理,淡聲說道。
“都安排好了?”
陳助理點頭。
“沒有問題。”
鬱司霆“嗯”了一聲,一邊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扔到垃圾桶內,一邊往另外一輛車走去。
司機見鬱司霆上車後,立即啓動車子離開。
陳助理也快速上了車,載着沈南姝往另一個方向出發。
司機把車給開出車庫後,看到顏如瑜的車就在前方等待,眼底閃過一抹驚喜,開口道。
“鬱總,是顏總的車。”
顏如瑜看到了鬱司霆的車出來,淡聲對坐在自己身側的顏惜說道。
“鬱司霆今晚喝了不少的酒,大概是需要你照顧,你上他的車吧。”
顏惜聞言,愣了一下,連忙說道。
“不是說好了這段時間儘量不要見面嗎?免得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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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瑜伸手揉了揉顏惜的腦袋,輕聲說道。
“傻瓜。”
“魚兒已經徹底咬住了鉤子。”
“你和鬱總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顏惜眼神之中略帶了幾分不解,她正要詢問顏如瑜時,鬱司霆已經從後面的車上走了下來,來到她們的車窗旁敲了敲車窗。
顏如瑜看着站在外面一臉急切的鬱司霆,對顏惜說道。
“去吧。”
顏惜點了點頭,打開後座的車門,彎腰下車。
鬱司霆看到顏惜下車,幾乎是立即就把顏惜給摟到了懷中,語氣帶着認真和警告的說道。
“以後離賀嶽遠點,不可以再接近他。”
今晚他看着賀嶽明目張膽的對顏惜的照顧和曖昧,心裏面一直憋着一團火,恨不得揚起拳頭砸在賀嶽的臉上。
他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好兄弟,他竟然一直都不知道賀嶽對顏惜竟然存了那樣的心思。
要不是因爲之前趙雪兒對他的行程瞭如指掌讓他有了懷疑,他還一直把他當做是好兄弟。
他竟然從一開始就打着要拆散他和顏惜的算盤,暗暗潛伏了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