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裏,大家便各自回了房間。
墓由師藉着要施法加強對蘇微意的控制,去到了天牢裏。
蘇微意被綁住手腳坐在木板牀上,靠着石牆,裏面只有一束微弱的光,還是從僅有的一個小窗透進來的。
“你們先出去,我施法時不習慣有其他人在旁打擾。”
看守的人信以爲真,便退了出去。
陰寒的石室內只有他和蘇微意兩人,墓由師的臉陡然變得狠厲無比,“你非南漠之人,你的墓由術從何而來?”
蘇微意似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悠哉的坐在那裏,滋潤無比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信不信我……”
墓由師剛要動手,蘇微意眉眼輕擡,邪笑着道:“你動一下試試。”
就見她眉宇間一股黑線在緩緩涌動。
“你拜過屍王?!”
墓由師尤爲震驚的看着她。
蘇微意不屑的移開目光,滿臉都寫着“蠢貨”兩個字,否則她怎麼可能有這種實力。
“是他對吧?他把藏寶圖給你看過對吧?”墓由師一字一句的追問,眼裏恨不得噴火。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墓由師肩膀氣的上下浮動,兩隻手緊緊攥在一起,滿臉憎恨!
元知秋給“簫景湛”蓋上被子,輕聲道:“你先睡,我去看看孩子們。”
“我跟你一起。”
左拂拉住她,他心裏很不安,也許看看孩子還能好點。
元知秋看着他緊張的樣子,目光微閃。
“你好好休息,剛剛中了毒不適合走動。”元知秋勸道,心思卻飄到了其他的事情上。
“好,那我就明日再去看他們好了。”左拂沒有強求,他怕多說多錯。
元知秋關上門,快步走出了院子,倩麗的背影漸漸隱入黑暗中,去的方向卻並不是孩子們的房間。
左拂聽着消失的腳步聲,終於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另一道嘆氣聲同時響起。
他猛然坐起,警惕的問:“誰?”
另一道聲音也充滿震驚:“你聽得到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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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景湛在空間裏滿臉的不可思議,他以爲只有沈雲川才聽得到,所以除了沈雲川在時,他再沒開過口,想不到……
“簫景湛,是你,對不對?”
左拂回過味來,雲二和衛麟都被派出去辦事,而他也沒有安排其他暗衛守候,除了手鐲裏的別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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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除了本王還能有誰,”
簫景湛聲音透着濃濃的醋意。
左拂笑了,笑他們兩個的悲催處境,不過能溝通了確實是個好事,直接把手鐲取了下來,決定和簫景湛好好聊聊。
“剛剛我都要和秋兒坦白了,爲什麼不讓我說?”
害得他每天提心吊膽如同做賊,萬一秋兒知道了秋後算賬他就等死吧。
“你難道不想讓秋兒安心度日麼?如果知道了真相,你要她怎麼辦?至少……至少現在別讓她知道,我怕她難過。”簫景湛言語真切。
左拂也沉默了下來,他知道簫景湛這樣是爲了秋兒和孩子着想,不想讓她們爲他的事情難過。
“包括和秋兒生活在一起嗎?”他忽然問。
哪怕秋兒永遠也不知道她所愛的人已經不在這具身體了。
哪怕孩子們一直叫別人父王。
眼睜睜的看着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都變成了其他人的理所當然。
簫景湛也陷入了沉默之中,當他願意看到自己的女人天天跟別的男人湊在一起。
雖然這麼多天他們什麼都沒做,甚至連晚上都沒睡在一起過,可他心裏就跟被人用刀子刮似得,難受無比。
如今再想想當初放棄秋兒成全他們的想法多麼的荒唐可笑,還大義,大義個屁!
可如今這幅鬼樣子,他除了認命什麼都改變不了。
真可笑,他簫景湛此生也有認命的一天。
房間裏一片沉寂,好久都沒有聲響,彷彿根本沒有人在一樣。
元知秋找藉口離開,也是因爲最近的事情感覺了“簫景湛”的不對勁。
幾次三番的試探詢問都沒有得到回答,她只能自己來找答案。
從給“簫景湛”做完手術之後,就各種事情不斷,她猛然察覺好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左拂了。
衛麟說豔娘在照顧他,可怎麼這麼多天都沒沒動靜?
她心裏十分不安,向暗衛打聽了黑冥閣現在的據點,便飛身趕往。
夜沉如水,元知秋身影輕盈翻過高高的圍牆,徑直落在小橋流水的院落裏,四周的假山上鑲嵌了很多夜明珠,就連水中的魚兒都看得清。
連一個分部都這麼有逼格,可見左拂這傢伙平日裏多麼會享受。
就在這時,幾道身影突然飛出,見到是她連忙收手跪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