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始第三局的時候,趙志康擡手阻止了那個人發牌。
他伸出手將面前的籌碼一併全部推倒面前,挑高眉頭看着汪先生說:“汪先生,不如我們一局定勝負如何?”
汪先生眸光一閃:“一局定勝負?”
趙志康道:“對,一局定勝負,我壓上我所有的籌碼。”
汪先生瞟了一眼趙志康面前的籌碼,嘴角勾起來的弧度逐漸轉深,抽了一口雪茄並未開口講話。
“怎麼,汪先生不敢嗎?”趙志康故意挑釁的說。
汪先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長臂一揮,也盡數將面前的籌碼推到面前:“在下闖蕩半輩子什麼樣子的場合沒有見過?”
言外之意,他怎麼可能會懼怕趙志康的激將法?
“既然如此,那就一決勝負。”趙志康扭頭衝發牌的人說:“發牌。”
汪先生眯着眼睛看着趙志康說:“若你輸了——”
“若我輸了,整個東南亞的市場你拿去。”趙志康道。
汪先生揚眉一笑,別有深意的說:“除卻東南亞的市場,我還要留下你的一隻胳膊。”
瑾色心中一驚,下意識看向趙志康。
趙志康眼眸微微眯起,脣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緩緩開口:“汪先生要這邊的生意我沒話說,但是要留下我的半條胳膊,口氣未免太大了吧?"
“呵呵。”汪先生老謀深算的眼眸微微一眯,對着他說道:“我總要爲自己考慮嘛。”
說的跟欠他一樣。
趙志康內心在冷笑,伸出手用力的掐了一下瑾色的腰部,惹得瑾色差點站起來,但是身體卻被那個人用力的抱住。
“趙先生敢不敢賭?”汪先生抽了一口雪茄,眯着眼睛說道。
瑾色看向趙志康,只見這個人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不說,彷彿對汪先生的話根本沒有聽到一樣。
瑾色暗暗爲她捏了一把汗,但是深知趙志康絕不是隨意任人宰割的人。
而她的這個推斷,在接下來的事情中完全得到論證。
“沒有什麼不敢的。”趙志康揚了一下手,示意那個人發牌。
那個人看了一眼汪先生,發現他對自己點頭,便開始發起牌來。
看牌發到面前,趙志康並未去看牌,視線而是落在了汪先生的臉上。
汪先生手指夾着雪茄,悠閒的放在桌面上,他眯着眼睛笑說:“願賭服輸。”
“當然是——願賭服輸。”趙志康故意停頓一下,開始拿起底牌看了一眼。
汪先生看都不看底牌,像是早就知道一樣,而且桌面上顯示的明牌,也讓趙志康出於劣勢當中,對汪先生來說,比不比已經沒有關係,他已經做好了贏趙志康的準備。
趙志康收起視線,擡眸看着汪先生說:“你還沒說若你輸了怎麼辦?”
“哈哈——”汪先生毫不客氣的笑出聲來,對於他來講,他怎麼可能會輸呢?
所以他直接攤開了底牌,汪先生篤定的說:“除非你是個黑桃A,否則你根本無法
我。”
聽完他說的話之後,趙志康忽然笑起來,他眯着眼睛說:“如你所願。”
他伸出手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翻開了那張底牌。
當底牌出現的那一剎間,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息凝神,顯然,趙志康的檯面上顯示的正是黑桃A。
看到那張底牌的時候,汪先生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收緊,涼涼的口吻說道:“不可能。”
“汪先生,牌是你的,人是你的,即便我想在你眼皮子底下做動作,也不可能吧?”趙志康說完,嘴角勾起一抹瀲灩笑容,說:“你輸了。”
汪先生輸了,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永遠退出東南亞的市場。
汪先生狐狸眼一眯,忽然笑起來:“輸贏乃人生常事,這點東西對我來說根本是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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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大廳裏面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在這一瞬間,瑾色聞得自己耳邊傳來一道聲音:“接下來看你自己了。”
瑾色還未反應過來,臉頰上忽然傳來一抹溫涼,隨即感覺到身邊的人迅速消失了。
接下來她聽到傳來的腳步聲,瑾色心中快速做出判斷。
這個時候想要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裏已經不可能了,唯一做的她只有先讓自己離開這裏。
這次燈光暗的太匪夷所思,所以瑾色不得不懷疑,有人針對他們。
而那個人針對人的人,也就那個被稱爲汪先生的人了。
這個時候黑暗中傳來一道聲音:“趙先生,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這電停的太突然。”
“汪先生,不必了,咱們各憑本事吧。”趙志康的聲音從瑾色的左邊傳來。
在那個時候瑾色已經藏到一個自認爲安全的位置。
汪先生冷笑一聲,說:“趙志康,你出來吧,我不會對你怎樣。”
趙志康又笑了起來,這個時候聲音貌似從瑾色所待的地方的右邊傳了過來。
“既然一早知道就是你死我活的境況,幹嘛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趙志康緊跟着一句說:“你信嗎?反正我是不相信。”
汪先生冷哼一聲說:“你就不怕我對你女人不利?”
過了一會兒,才傳來趙志康的聲音:“你若喜歡,你拿去好了。”
“趙志康!”汪先生聲音一沉,當燈光亮起來的時候,他手中的槍正好抵上了瑾色的腦袋。
果然她自以爲是的安全之處,在面對汪先生的時候,卻變得不值一提。
汪先生手中的雪茄不知道何時已經換成了一把手槍,此時正抵在瑾色的腦袋之上。
沒有等到趙志康的回答,汪先生押着瑾色走了出來。
“趙志康,再不出來我對你的女人不客氣了。”
可是外面依然沒有趙志康的身影,不僅沒有那個人的身影,就連那個人的聲音都沒有了。
汪先生髮現不對勁,扭頭對着身邊的人吩咐:“趙志康跑了,還不快去找?”
有手下立馬回答是。
別說汪先生覺得詫異,就連瑾色也覺得不對勁。
趙志康讓她換上這套衣服之後,然後故意將她丟在這裏,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她只不過是趙志康誘惑別人的一個工具?
一想到趙志康讓自己當餌混淆別人的視線,瑾色的心中忽然升騰起一抹複雜的情愫。
就在她心中想着趙志康將會去哪裏的時候,面前忽然傳來一道話:“趙志康去哪了?”
迎上汪先生格外冷銳的眼眸,瑾色眸光閃過一道黯然,“我不知道。”
汪先生直接扣動起扳機,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大有她不開口說實話,他便直接開槍射殺瑾色的可能。
他奸佞一笑,說:“你是他女人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瑾色擡眸看着汪先生,不卑不亢的說:“我的確不知道。”
如果知道趙志康帶自己來這裏,會遇見這個老變態,說什麼她都不會過來。
可是事情根本不會順着自己想的發展。
因爲趙志康根本不會給她那個機會。
“到底說不說?!”汪先生忽然火了起來,他凝視着瑾色,眼眸散發出來的光澤,幾乎凌遲着瑾色的靈魂。
瑾色忽然怒了起來:“我不知道讓我說什麼?”
汪先生奸佞一笑:“好一個不知道。趙志康平時走到哪裏都給你帶着,你會不知道他做什麼?”
就在他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整個大廳忽然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就在這個時候,瑾色腰部後方忽然傳來一道強勁有力的手臂,正拉着她不斷往後退,隨之耳邊響起一道槍聲。
就在第一道槍聲響起來的時候,瑾色已經發現拉她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消失了兩天的容非衍。
將那個女人如扣在懷中,容非衍深千言萬語要說,但是沉的聲音說道:“別怕,我來了。”
瑾色脫口而出:“容非衍,怎麼是你?”
對着她的腦袋親吻一下,容非衍極快的聲音說道:“我帶你離開。”
此時縱然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是瑾色知道時間跟場合都不對,所以她並未問那麼多,安心的將自己交給容非衍,跟着他的腳步離開。
此起彼伏的槍聲讓瑾色的心一直處於高度緊張之中,她有些不安的輕撫着自己的肚子,生怕槍聲會驚到胎兒。
剛出大門,瑾色就對容非衍問:“非衍哥哥,你怎麼會過來這裏?”
容非衍的大掌緊緊的包裹着瑾色有些冰涼的手爪子說:“嗯,我來了。”
對於他爲什麼會來這裏,容非衍並未解釋那麼多。
瑾色還想問具體一些,但是容非衍根本沒有給她開口講話的機會。
“這裏不安全,等我們離開這裏再說。”容非衍牽着瑾色一路拐到外面,順着走廊到後門,在那裏正停放着一輛黑色商務車。
他們剛出現在那裏,便有人下來幫他們打開車門。
瑾色定眼一看發現幫他們開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消失好幾年的凌九。
當看到凌九的那一剎,瑾色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她一直以爲凌九消失了,永遠不會在出現在自己面前,卻沒想到此時他正完好無缺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瑾色愕然的看着凌九,驚訝的半晌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