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
車輛駛入郊區柏油路。
這條是回紀家的必經之路。
突然。
“嘭”的一聲。
車胎爆了。
司機下車檢查狀況。
一枚煙霧彈丟了過來。
路燈下,白色的煙霧層層溢出,模糊了視線。
“有殺手!”
司機跟了紀寒洲很多年,這種狀況並不是第一次見。
車上的幾個保鏢,以及後車的保鏢們,所有人迅速下車。
紀寒洲也跟着下了車。
一顆小型炸彈扔了過來。
衆人即刻遠離車輛。
留下兩個保鏢保護在紀寒洲身邊,其他人在四處搜尋。
剛才扔過來的那顆炸彈並未爆開。
衆人才注意到,那是一顆僞裝成炸彈的煙霧彈。
只有煙霧。
看樣子不會爆炸。
煙霧越來越濃。
一道寒芒朝着紀寒洲襲殺而來,鋒利的匕首劃破空氣,發出“咻”的破空聲。
他近前的兩個保鏢立刻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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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身着一襲黑色緊身皮衣皮褲,戴着黑色口罩,獨馬尾,身形高挑纖瘦。
身手極好。
紀寒洲的保鏢都經過特殊訓練,比外面請的一般保鏢身手好很多。
但是。
兩人仍舊沒能在那女殺手手上過上十招。
女殺手很快放倒了兩個保鏢。
紀寒洲眸子沉了沉,這女殺手雖動作乾淨利落,卻沒有取人性命的意思。是不想傷及無辜?倒是比往常那些來殺他的殺手講道義些。
鋒利的匕首再度朝着紀寒洲刺來。
直取心臟。
紀寒洲眉目一擰,果然這人的目標只是他。
他輕描淡寫地擡手格擋。
電光石火的瞬間。
兩人你來我往過了幾招。
誰也沒能傷到誰。
只是那女殺手臉上的口罩,被紀寒洲拽走了。
透過薄霧,藉着路燈的光,紀寒洲看清了她的臉。
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對年輕夫妻的模樣。
他愣了神!
女殺手見狀,迅速擡臂朝着他的胸口刺去。
“噗!”
鋒利的匕首刺入左側胸腔。
鮮血順着他白色的西裝流淌而下,將衣衫暈染成妖冶的赤色。
紀寒洲回過神來,扼住女殺手的手腕骨。
女殺手拼盡全力將匕首往更深處推!
她生得冷豔,五官鋒利清冷,帶着股駭人的狠勁兒。
沒找到任何殺手,其他保鏢們很快回來,卻見女殺手的匕首,已經刺入了紀寒洲的胸腔,紀寒洲死死扣住了女殺手的手腕骨。
兩人明顯在較勁兒。
女殺手恨不能將匕首全部推進紀寒洲身體裏。
紀寒洲全力桎梏着她。
“爺!”
幾個保鏢急聲喊道。
齊齊聚攏過來。
女殺手只能掙脫紀寒洲的桎梏,與幾個保鏢戰在一處。
雙拳難敵四手。
她很快被抓住。
五花大綁。
紀寒洲出門,基本都是兩臺車。
會帶十人左右的保鏢。
女殺手身手再好,也不是訓練有素的,六七個職業保鏢的對手。
夜裏十一點半。
謝璟深剛剛給兩個小傢伙餵了奶,他們這個年紀,正是一晚上需要吃很多次的時候。不過滿了百天,比頭三個月好照顧許多,夜裏醒得也不似之前那樣頻繁。謝璟深熟練地輔助唐清念給他們餵奶,自行給他們換尿片,哄睡。剛躺進被窩裏,準備睡一會兒,電話便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他不耐煩地接通。
對面急道:“二爺,我們爺被人刺殺,現在在去醫院的路上,求您快給先安排醫生!”
“什麼?”謝璟深從牀上坐起來:“傷得很重?”
“幸而那女殺手提前沒做好功課,我們爺的心臟在右邊,她的刀子刺進左側胸腔,沒傷到心臟,可人已經昏迷了!”
謝璟深很快冷靜下來:“直接去懷欽的私人醫院,我現在就打電話安排手術。”
“是,二爺。”
掛斷電話。
唐清念焦急地問道:“寒哥出事了?”
“嗯。”謝璟深沉着臉:“他回京後,每年都會發生刺殺事件。可真正傷到他的,一個都沒有。這次的殺手是個女人,不知道什麼來歷?但能傷到他,絕不是一般人。他傷得如何?現在也不清楚。你先睡,我去趟醫院。”
“我跟你去。”唐清念是修道的,學過玄醫,算是通曉岐黃之術。
謝璟深扶住她兩側的肩膀:“我去就行,有任何狀況,我給你打電話。孩子們還小,需要人照顧,我讓保姆阿姨過來陪你。你放心吧,沒傷到心臟,閻王不會收他。”
唐清念看了看兩個熟睡中的寶寶:“行吧,你要記得給我打電話,不然我也睡不着。”
“嗯。”
情況緊急。
謝璟深來不及多說。
他很快趕到醫院。
紀家的保鏢只通知了謝璟深一人。
手術室外。
謝璟深詢問了一番狀況。
幸而紀寒洲的心臟異於常人,不在左側在右側,否則以那把匕首的鋒利程度,刺入之深度,人還送不到醫院,命大抵就得沒!
謝璟深給唐清念打了通電話,安撫她好好休息,沒有生命危險。
唐清念勉強睡了一會兒,想着天亮就去醫院。
三小時後。
紀寒洲被推出手術室。
人昏睡着。
早晨七點。
唐清念過來,給謝璟深和紀家的一衆保鏢司機帶了早點。
大家都沒心思吃東西。
唐清念勸道:“寒哥醒了還需要人照顧,你們多少吃一些。”
聽到這話,保鏢司機們才道謝吃了幾口,如同嚼蠟。
上午十點。
紀寒洲總算醒了,臉色白得如紙一般,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問:“人在哪兒?”
紀寒洲的頭號保鏢名叫方大力,是特種兵退役。生得人高馬大,一看就是那種武力值很高的兵痞。他是紀家安保系統的負責人,昨晚事發時,他留了兩個兄弟保護紀寒洲,他帶人四處搜索。紀寒洲受傷,他擔心得一夜沒睡,黑眼圈極重。
聽到紀寒洲的話,他立刻彎腰答道:“爺,您放心吧,已經捆了送回去。我讓兄弟們二十四小時看着,跑不了。您現在需要休息,等養好傷再慢慢再審。”
紀寒洲聲音虛弱:“好好照顧她。”
方大力愣了一下,自作聰明道:“是,您放心,我讓哥幾個現在就審,憑他們的手段,一整套活兒招呼下去,不怕那女人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