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衍掐着連嘉嘉的脖子,根本沒有鬆開的樣子。
雖然連嘉嘉的脖子被容非衍掐着,但是連嘉嘉的臉上並未有任何過多的表情。
她因爲缺氧的緣故,臉上憋的通紅,但是並未做任何的掙扎。
同時眼睛盯着剛纔看的方向,眸底釋放出一道亮光。
口中呢喃着:“哥,你來看我了?”
看着這個樣子的連嘉嘉,容非衍心頭一跳,但是他管不了那麼多,扭頭看着瑾色,問:“色色,你有沒有受傷?”
瑾色搖搖頭,有些歉意的看着容非衍,心中卻升起一抹悲涼。
走到容非衍跟前,瑾色輕聲的開口:“容非衍,對不起,我又讓你擔心了。”
“知道就好!”容非衍看了一眼瑾色,視線重新落在連嘉嘉的身上,目光沉沉的說:“連嘉嘉,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居然用這種方法騙我過!”
正因爲她的裝瘋賣傻,容非衍纔沒有懲罰她。
一個人完好的人忽然變的癡傻,容非衍覺得那對本人來說已經是很悲慘的事情了,如果他再出手對那個人做出什麼行爲,在道德上便覺得不合適,更何況那個人跟自己沾親帶故的?
正因爲他的這個疏忽,連嘉嘉才安然無恙。
去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這樣利用了他的漏洞!
瑾色拉了一下容非衍的胳膊,容非衍扭頭看了一眼她,這才鬆開連嘉嘉。
連嘉嘉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上,她並未坐在原地,而是爬到了前面,撿起地上的一束早沒了花瓣的枯枝,抱在懷中,哽咽着說:“哥,對不起,我讓你受委屈了,我不該沒有保護好你,我該死。”
連嘉嘉說完開始舉起手對着自己的臉抽了起來,同時更加心疼的看着懷中的束枯枝,眸底氤氳起一層霧氣,她說:“哥,你這個壞蛋,你爲什麼那麼久不來看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然而並未有人回答,可是連嘉嘉卻對那束枯枝心疼到不行。
瑾色鬆開容非衍的手,擡起腳步朝連嘉嘉面前走去,容非衍卻抓住瑾色,不放心她就這樣去到連嘉嘉面前。
瑾色凝視着連嘉嘉看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連勝已經死了!”
連嘉嘉在聽到瑾色的話語時,猛然擡起頭看着瑾色,怒斥着她說:“誰說的,我哥現在就躺在我懷中,他還好好的,他根本沒死!”
瑾色沉默兩秒,看着連嘉嘉的眼睛,她再次開口,“連嘉嘉,連勝來帶你回家,你願意回去嗎?”
“真的嗎?”連嘉嘉臉上瞬間轉爲喜悅的神情,低頭看着懷中抱着那根枯枝,用力的說:“哥哥,你別怕,我現在帶你回家,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這下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瑾色適時的說:“葉童麗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連嘉嘉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她惡狠狠的瞪着瑾色,咬着牙齒說:“她敢!”
說完之後,她擡手輕撫着枯枝,聲音極輕的說,生怕吵着‘那個人’:“哥,不要怕,從現在起我保護你。”
話音落下,她擡眸看着瑾色,笑眯眯的樣子,就像是小時候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哥哥說這裏是我們的家,我們就在這裏住,哪裏都不要去。”
說着她便緊緊的抱着那根枯枝朝窗戶那邊走去。
將她的動作收納眼底,瑾色開口說了一句:“連勝說他有一樣東西落在家裏,需要你去拿回來。”
連嘉嘉上窗戶的動作驟然停下,她低頭看了眼懷抱中的‘人’,認真想了想,扭頭看着瑾色說:“可是哥哥說沒有東西在家裏。”
瑾色黝黑的眼眸凝視着連嘉嘉那雙無神的眼睛說:“你哥哥騙你,他真的有東西藏在家裏。”
“我哥哥纔不會騙人!”連嘉嘉緊張的維護着懷中的‘連勝’,使勁的瞪了一眼瑾色說:“從小到大,我哥最疼我,他怎麼可能騙人呢,所以你纔是騙子,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你給我走!”
瑾色沉默的看着連嘉嘉,待看清楚她眸底的光線時,轉身對着容非衍說道:“非衍哥哥,連嘉嘉瘋了。”
容非衍挑高眉頭,看了一眼連嘉嘉,話卻是對瑾色說的:“你確定?”
瑾色抿了一下脣瓣,清冷的聲音說道:“她的意識處於渙散當中,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幻。”
瑾色修過心理學,所以容非衍對瑾色的說法並不感覺到質疑,同時他有些鬱悶,之前那些醫生再爲連嘉嘉做鑑定的時候是怎麼做的?
就在他們轉身的時候,連嘉嘉掙脫了護士的手,藉着凳子,她一下子爬到了窗戶那裏,跟着跳了下去。
聽聞護士的叫聲,瑾色跟容非衍相互對視一眼,扭頭便看到護士對着那邊驚慌失措的叫出聲來。
連嘉嘉是跳下去了,但是並未死亡,身體掛在了三樓的陽臺
位置,算撿回來一條命。
從那之後,容非衍便將連嘉嘉送回了意大利,至於雲長青怎麼對連嘉嘉,那就不是他操心的範圍之內了。
爲了更好的照顧瑾色,容非衍直接將辦公室搬回了家裏。
雲詩怡已經得知容非衍的事情,在知道葉霽就是容非衍之後,整個人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
雲詩怡說着要親自照顧瑾色,但是容非衍並未讓雲詩怡操心,瑾色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親力親爲。
那樣認真的樣子,讓靳安彤大爲吃醋。
瑾色說大小姐是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在瑾色懷孕六個月的時候,某一天夜裏,她忽然接到一通電話。
電話是一個女人打過來的,當聽到那道聲音的時候,瑾色有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她遲疑的問:“你是楊梅?”
打電話過來的楊梅沒有想到瑾色會聽出自己的聲音,她有些不可思議的說:“你怎麼知道是我?”
不過這個倒不是瑾色關注的問題,她關注的是楊梅怎麼有她的號碼。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說起這個,楊梅就有點無語。
“原來你叫瑾色,當初你告訴我你叫王茜,你知道我用王茜的名字找你找了多久嗎?”
聽到她說的,瑾色很是歉意的說:“抱歉,我不是有意那麼做的。”
對於名字的問題,楊梅並未糾結太多,而是說道:“你的號碼是康哥給我的。”
瑾色愣了一下:“康哥?”
“嗯。”楊梅回答道:“是他把我救了出來,後來我要感謝他的時候,他卻說不是他救的我,而是你。然後我就被他救出來了,你說奇怪不奇怪,明明是他救的我,卻騙我說你救的我,不管是誰救的我,總之我都感謝你們。
若不是你們就沒有現在的我。”
聽楊梅如此感慨,瑾色心中漫起回憶。
問了一些她之後的境況之後,瑾色掛斷電話,但是人卻未從回憶中回神。
容非衍走到她身邊,從她手中抽走手機,伸出雙手環住她已經變的很粗的腰部,說:“在想什麼?”
瑾色握住他伸過來的手,輕聲的說:“我在想趙志康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容非衍目光陡然沉了下去,說:“你想他做什麼?”
聽聞他話語的不對勁,瑾色就知道這個人吃醋了。
她忍不住笑了笑,於是將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容非衍聽。
聽完瑾色說的,容非衍陷入沉默,隨即說起了他跟趙志康之間的一些交易。
當初他去找趙志康要瑾色的時候,那個人裝暈,說自己根本不認識瑾色,只認識一個叫王茜的人。
就算容非衍說的再好聽,那個女人就是他的老婆,趙志康也未有放手的打算。
容非衍便說只要趙志康將人交給他,他可以幫他除去他生意上的對手汪先生,順便幫他佔領東南亞的市場。
一開始趙志康怎麼都不鬆口,並且對容非衍說,習慣她暖牀,所以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捨得割愛的。
至於趙志康說的,容非衍是不信了,不過爲了瑾色,他還是跟他分析起了趙志康目前所處的形式。
甚至他搬出了自己曾經闖蕩江湖用過的那個稱號——祭。
這個時候趙志康才勉強的答應。
之後的時間裏,容非衍開始爲趙志康的事情奔走。
說是爲他的事情奔走,倒不如說是爲瑾色能夠回到自己身邊而奔走。
做了一系列的部署之後,容非衍跟趙志康決定跟汪先生一起演一場戲。
後來的事情瑾色也看到了,不過當時的情況太過危險,以至於容非衍想到那個,他就莫名的打冷戰。
他閉上眼睛,不敢去想那天的情景,更不敢想象,瑾色將來若不在自己身邊,他會怎樣?!
夜晚,瑾色剛睡下,容非衍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電話號碼,隨即扭頭看了一眼瑾色,跟着起牀,拿起手機離開了房間。
走到書房裏,容非衍拉開窗簾,眼睛看着外面流光溢彩的天空,隨即滑下接聽鍵。
“喂?”從容非衍的薄脣裏吐出一個單音節。
隔着電流,只聽電話那邊傳來一道聲音,在夜色下格外的悅耳:“祭,別來無恙。”
PS:本書正文今天正式完結,至於番外,天下還在構思當中,感謝大家一直來的支持,若沒有你們,就沒有天下的今天,對了,在這裏問一句,大家喜歡看誰的故事啊,歡迎大家踊躍留言,我在書評區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