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真失魂落魄地坐下,明明氣的都快要瘋了,但還是不想就這樣誤會他。
她不死心的開口,“夏夏,我想回去問問他。”
她想親耳得到他的答案。
“你不要問。”阮夏搖頭阻止道:“我怕你再被他騙,你不要直接問他。”
對面的宋真真已經哭成了淚人,她看的心疼不已,但還是說道:“他買的票是週末,你可以試試他。”
她握住宋真真顫抖的手,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堅定,“真真,你相信我,這次陳校要是在騙你,你就不要他了好不好?”
“夏夏,我真的好痛。”宋真真只感覺一顆心都要碎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怎麼可以給你發那樣的消息?”
那些消息看的她覺得噁心至極!
阮夏替宋真真擦着眼淚,聲音也哽咽起來,“真真別哭,他這樣的人不值得你爲他哭。”
宋真真明明那麼好,至真至純的一個人,卻還是不被珍惜。
有時候她真想把陳校腦子剖開,看看裏面到底裝的什麼東西。
大哭一場之後,宋真真將阮夏的話聽進去了,情緒穩定下來,“夏夏,我這就回去,我肯定不會衝動的。”
想起陸今安的話,阮夏攔在她,“你先彆着急,我帶你去買個東西。”
兩人去了附近商場,買了兩個微型監控。
宋真真低頭看着手裏的監控,心痛到無法呼吸,“真的要這樣做嗎?”
她從來沒有想過陳校會對不起她,也從來沒想過她會懷疑陳校對她的愛。
“真真,總是要做個了斷的。”
阮夏知道這個決定很難做,但總是要做的。
“我知道了。”宋真真深吸一口氣,“我回去就裝上。”
阮夏不放心的叮囑道:“不要被他發現了。”
忽而,宋真真紅着一雙眼看向她,甕聲甕氣地問道:“夏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笨啊?”
“怎麼會?”阮夏詫異地看向她,溫聲安撫道:“真真是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女孩子了,不要多想噢。”
宋真真臉上沒了以往的精神氣,懨懨道:“可是陳校打我我都不跑,我是不是很賤?”
分明陳校都那樣對她了,可她還是覺得陳校對她很好,做出那樣的事是有苦衷的。
她真的變得不像她自己了。
阮夏抱了抱宋真真,“你只是太愛他了,而他卻利用你的愛傷害你欺騙你,這是他的問題。”
宋真真內心涌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夏夏,我好難過。”
阮夏輕輕拍拍她,“難過了這一次,以後就不許難過了,男人多的是,下一個更乖。”
“好!”宋真真又哭又笑,擦掉眼淚道:“我這就回家。”
阮夏不放心道:“我送你。”
宋真真苦笑道:“不用了,這次我不會在被他哄騙的。”
阮夏攔了個車偷偷跟在宋真真車後面,直到她安全回了家,她才離開。
宋真真把監控裝在客廳跟臥室,裝的過程中心跳跳的無比的快。
但一想到陳校做的那些事,頓時手也不慌了,利落的連接到了阮夏手機上。
陳校一回來,就聞到了香噴噴的飯菜,宋真真像個沒事人一樣接過他的衣服跟包,掛在衣架上。
他順勢抱住宋真真,“寶貝,今天都做了什麼好吃的?”
宋真真身體一僵,腦子裏浮現她看到的那些記錄,暗自咬了咬牙,“你最喜歡的油燜大蝦跟紅燒肉,快洗手吃飯吧,待會菜涼啦。”
“辛苦寶貝了,寶貝真的好心疼我。”
陳校低頭想要親她,卻被宋真真故作羞澀避開,“老公,先吃飯嘛。”
“好,先吃飯!”陳校眼中欲色漸起,他勾脣一笑,“吃了飯在吃我的寶貝。”
從前聽着這些話,宋真真只覺得甜蜜無比,但現在聽着,隔夜飯差點都吐出來。
她強忍不適,狀似不經意的道:“老公,後天就是週末了,你陪我去玩吧,我們好久都沒出去玩了。”
“後天?”陳校敏感地看了眼宋真真,見她神色無異,又覺得是自己多想,“後天我還要工作,寶貝,晚上陪你好不好?”
宋真真攥緊筷子的指節發白,像往常一樣嘟了嘟脣,“怎麼週末還要工作,你們公司真是會壓榨員工。”
跟夏夏猜的一樣,陳校果然沒有對她說實話。
陳校寵溺一笑,“這不是要養家嘛,要養老婆,當然得努力一點了。”
宋真真看也不看他,極力壓住脾氣道:“知道啦,那你晚上早點回來,我們去泡溫泉給你放鬆放鬆。”
“老婆真好,我有這樣的老婆真的很幸福。”陳校再次真誠感慨道。
宋真真對他真是沒的說,但太好了反而失去了令他征服的快感。
同一種菜,吃多了會膩的。
週末轉眼就到。
這天宋真真看着陳校一大早起來洗漱收拾,颳了鬍子理了髮型,拿出了新買的衣服來穿,戴上了她新送的手錶。
這精緻程度,以前跟她約會時都沒有過。
宋真真心酸不已,她忍不住問道:“老公,你今天收拾的這麼好看幹嘛?”
陳校謊話張口就來,“這不是晚上要跟寶貝約會嗎?當然要穿的好看點。”
“真的是爲了跟我約會嗎?”宋真真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陳校皺了皺眉,上前將宋真真摟住,“老婆,你還不相信我嗎?”
宋真真聞着他身上的香水味,突然笑了,“相信。”
陳校沒事基本不噴香水,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她眼睜睜地看着陳校出了門,一顆心好像已經麻木了一樣。
而另一邊,阮夏也收到了陳校的消息。
陳校:夏夏,要來接你嗎?
阮夏回後,跟陸今安出了門。
但願今天能一句成功,讓宋真真徹底死心。
到了約定地址後,陳校等了一會,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開始給阮夏打電話。
他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的行爲越界了,反而以宋真真爲藉口,恬不知恥的提着要求。
阮夏坐在車內看着前方不遠處捧着一束鮮花的陳校,面露厭惡,“我馬上就到了,你在等會吧。”
電話掛斷後,宋真真也給她發來了消息——
“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