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謹年忙壓低了聲音無奈的小聲說道:
“蘇言,跟你說,我沒錢……”
蘇言理都沒理周謹年,對着服務生輕說道:
“兩杯白咖啡,謝謝!”
這個年代白咖啡已經是頂致了。
“好的,兩位稍等!”
服務生剛剛轉身離去,周謹年看了眼菜單上白咖啡的價格,瞬間瞪大了眼睛:
“蘇言你瘋了?”
這個茶吧裏最貴的就是白咖啡了,一杯就要十五塊錢。
他一個月才給她五十塊錢,一個月的津貼剛夠喝三杯白咖啡的。
再說,白咖啡是啥東西,裏面有金子嗎要這麼貴?
“年哥你放心,今天這兩杯咖啡我請,除了咖啡你還想喝點啥,別客氣!”
蘇言臉上就差寫上,姐有錢,姐心情好,姐就想給你花姐幾個大字了!
“你能有多少錢?”
周謹年不免再次爲蘇言憂心起來。
這個敗家娘們這麼能花錢,這還了得,離婚後她拿上那一萬塊錢還不知道夠不夠她這樣大手大腳的花一年的。
不行,他的努力賺錢,就算離婚了也得讓她們母子倆過上好日子。
周謹年這樣想的時候,兩杯白咖啡已經端了上來。
“兩位請慢用。”
周謹年看着眼前這一小杯叫咖啡的黃湯再次瞪大了眼睛。
十五塊錢就這麼點東西?
不過這小杯子倒是挺精緻的。
看着蘇言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小口,別說,他瞬間覺得眼前的畫面唯美了起來。
彷彿蘇言就應該屬於這樣高檔的場合。
就連那貴的離譜的咖啡到了她手裏都顯的正常了許多。
看着蘇言輕抿了一小口後那瑩潤的紅脣,周謹年也端起這天價的咖啡喝了一口。
可是咖啡剛一入嘴,那苦不苦甜不甜的玩意兒差點讓他從嘴裏噴出來。
也就是從小良好的家教讓他皺着眉頭“咕咚”一聲把這叫咖啡的玩意兒嚥了下去。
十五塊錢,就喝個這玩意兒?白給他喝他都不喝。
從桌上抽出紙巾擦了擦嘴,他忍不住問向蘇言:
“這玩意兒,好喝?”
蘇言端着精製的咖啡杯,輕啓了紅脣:
“遠在舊街場的華人烘焙出來的白咖啡,已經不能用好不好喝來形容了,喝的是一種情調。”
周謹年盯着那美緋紅的雙脣,聽着她吐出那種高大上的話語,眼裏就表現出來一句話:
屁的個情調,我看你就是錢多燒的慌!
蘇言看出來周謹年的想法,忙放下咖啡,把周謹年的咖啡再次推到他眼前,臉上依舊是明媚的笑:
“年哥,是不是離婚申請書上頭批下來了?”
周謹年一愣,忍不住低頭看一眼襯衣口袋裏的離婚申請書。
那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瞬間讓蘇言雙眼放光。
周謹年一擡頭,只見蘇言盯着他襯衣口袋的樣子十足像個餓狼。
蘇言等了半晌,可週謹年連一點去掏離婚申請書的意思也沒有,她馬上急眼了:
“周謹年你磨蹭啥呢?咋回事?快拿出來啊!”
他不是早就想跟她離婚了嗎?此時他應該把離婚申請書拿出來甩她臉上才對。
周謹年沒想到蘇言會急成這樣,看着她那冒光的雙眸,他的心瞬間涌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看着周謹年的表情,蘇言當下就笑不出來了。
這狗男人不會是想反悔吧?
莫非看她現在不搭理他了,他想吃回頭草啦?
這想法一冒出來蘇言瞬間就滲出一身冷汗。
她看到周謹年正神遊太虛,於是,她馬上起身靠近周謹年。
周謹年心情正鬱悶又複雜時,只見蘇言那張美似妖孽的臉忽然湊到眼前。
周謹年瞬間臉紅了起來。
就在這時,瑩白纖細的手突然摸上他的胸口,惹得周謹年更是一陣心猿意馬。
就在他正強忍着身體的悸動時,只見蘇言突然從他襯衣口袋裏抽出那張離婚申請書。
“早點拿出來不就得了!”
害的老孃賠了這麼多笑臉!
蘇言抽出離婚申請後,展開看到申請書上週謹年還有各領導的簽字同意還有蓋章,心情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好。
“太好了……太好了……周謹年,咱們現在就去民政局吧!”
看着蘇言恨不得跳起來的樣子,周謹年心情更鬱悶了!
“你……就這麼高興?”
“廢話!誰不高興!”
聽到蘇言如此沒心沒肺的話語,周謹年忽然沉下臉來。
“現在民政局下班了,明天早上我和永剛坐五點的火車南下,去民政局辦手續得等我回來。”
周謹年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瞬間兜頭而下,澆醒了蘇言的一臉興奮。
蘇言忙收起離婚申請書提防似的藏了起來:
“周謹年,你不是想故意拖着不願意和我離婚吧?”
周謹年一噎:
“我拖你啥了?我已經用最短的時間拿到離婚申請書了,還會故意拖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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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我巴不得早點和你離婚呢!”
聽了周謹年的話,蘇言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話說回來,周謹年這一點做的倒是挺爺們。
自從兩人商量好離婚,他真的快馬加鞭的在辦這件事。
至少周謹年從來沒騙過她什麼,對她也是力所能及的好。
“那行,周謹年,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那就等你回來咱們再去民政局辦手續。”
看到蘇言妥協,周謹年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我大概走半個月的樣子,這段時間你正好想想離婚都要些啥。”
“目前我這邊給你準備一萬塊錢的離婚費,錦繡園的房子也給你和周驌晨,以後我每個月賺到的錢自己留上幾塊錢生活費,剩下都給你和兒子當生活費。”
“除此之外,你要覺得少等我回來你告訴我,我再想辦法。”
蘇言沒想到周謹年還挺重情義的,都離婚了還能把工資都給她。
那等他娶了方慧之後有了孩子咋辦?
不過那是他的事,離婚以後就跟她沒關係了,她也不想管那麼多。
“不過,離婚也是件大事,咱倆離婚兩字的父母遲早有一天都會知道,這段日子你把你媽的思想工作做通,我家尋邊……”
周謹年頓了頓,他也沒想好應該怎麼和老爺子他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