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很上道,“我記得我哥房間好像還有些照片資料什麼的,既然溫小姐你感興趣,不如我讓管家帶你看看?”
溫伶點頭,“這樣也好,畢竟你奶奶的症狀是因爲你哥而起,能多瞭解一些也好。”
秦玥被她剛剛的金針折服了,也沒多想,親自去送沈老爺子了。走之前還讓管家把溫伶帶到了樓上的房間。
說是房間,實際上也比普通人的三室兩廳還大。
整體風格比較簡潔,擺放了不少的書,還有些古玩擺件。
但是太奇怪了!
秦淮能設計讓自己生魂脫離,那肯定是對玄學有所瞭解。
像他那樣掌控欲強的人居然對自己的房間沒有任何佈局,這也太奇怪了。
溫伶不動聲色道,“這房間的設計不錯。”
管家呆了幾十年了,惋惜道,“這是大少當年親自設計的,老太太經常派人來打掃。”
溫伶走進去,大致瀏覽了一下,發現大多數是各種晦澀的書籍。
因爲知道她今天救了老太太,管家想了想,還是沒阻止,提醒了兩句就在門口等待了。
秦淮連帶這個房間都是秦老太太的逆鱗,溫伶這樣的客人可以進去,他進去怕是要被怪罪的。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何況就是看看書而已。
管家說服了自己。
這也正合溫伶的意。
她丟了一個結界,然後默默把呂秋怡和月白放了出來。
“你們去找找線索,我去拖住管家。”
兩鬼已經養好了上次在趙家受的傷,迅速行動起來。
很快,月白就過來了彙報了,“我發現了,最裏面似乎有個密室,然後穿牆進去看到了這個日記!”
“好,你把東西藏起來。”
呂秋怡舉起手,“我也有發現,你看這個!”
溫伶接過她手裏的自然雜誌,快速翻了幾次,“這個雜誌上的線條,應當是什麼陣法。”
呂秋怡又拿出幾本雜誌,“我猜他方式可能正在演算,然後隨手拿這個打草稿了。”
一人兩鬼又搜索了一下,決定晚上再說。
溫伶拿手機拍下照片,把雜誌放回原地,又和管家打了聲之後離開秦家。
等她走後,管家又去檢查了一眼,也看到了書架被翻閱過的痕跡。
“怪事,這個地理雜誌不是大少最討厭的嗎?怎麼被放到前面來了。”
——另一邊,特調局的地下基地。
賀謹川看着眼前一身白大褂的男人,眉頭緊鎖,“還沒查清這次感染源的來歷嗎?”
男人搖搖頭,推了推眼鏡,“沒有,但是幕後人顯然用心險惡。雖然按照你之前提供的方向,查出了這是殭屍血。但是幕後人先是在一些偏僻的地區使用這種感染物,讓人變異開始瘋狂攻擊其他人,短時間內還是查不清到底是從哪裏開始爆發的。”
如果溫伶在這,就會發現說話的男人長的挺像刑警隊的姜文斌。只不過一個體型健壯,一個體型清瘦。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特調局的祕書長姜武申,也是姜文斌的哥哥。
賀謹川揉了揉額頭,“這事也不知道是哪個搞出來的,太隱蔽了。”
姜武申想了想,但還是堅持說道,“這個事情危險性極大,我再去看一些資料調查一下。”
“姜祕書長,你都已經好幾天沒閤眼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賀局長,你不也是好幾天都沒睡過。”
“事權從急,這殭屍血的事太重要,涉及百姓的安全,上面下了死命令,我也沒辦法睡得着。”
“也是,但好歹我們這幾天總算抓住了一些小尾巴,應該能暫時安分一會。”
還沒說完,派出去調查的人又回來了一個,手裏又多了一堆卷宗。
“賀哥,姜哥,你們在正好,幫我籤個字!”
兩人都無奈地笑笑,繼續工作起來。
只是在簽字時,賀謹川瞥了一眼自己的工作機,因爲現在處理特殊事件,無法聯絡外界,難得有些惆悵。
“伶伶,也不知道你現在過得還好嗎?”
同一時間,剛到家的溫伶腳步一頓。
呂秋怡在腦海裏奇怪地說,“你怎麼了?”
溫伶捂着胸口,“我好像剛剛感覺到有人在想我。”
月白接話了,“這也能感覺到?”
溫伶垂眸,脣角居然勾起了一個溫柔的不可思議的弧度。
“嗯,肯定是我老公想我了。”
“……”
“你懂什麼?這就是愛情!像你們這種單身的不會懂的。”
“再見!”
呂秋怡假笑一下,果斷回了槐木牌。
“以後沒事別秀恩愛了,我吃狗糧吃撐了。”
月白也咻地一下回去了。
溫伶挑眉,然後開始翻閱起從秦淮書房拍的陣法,過了一會,終於有了點猜測。
誰知道安靜了沒一會,程衡又來了。
“夫人,你吩咐的事都做完了,包括你要的材料已經全部放上面了。”
“好,辛苦了。”
程衡放下東西,還欲言又止。
溫伶掃了他一眼,“你還有事?”
程衡糾結道,“夫人,您當時不是讓我別壓您的負面熱搜,然後去查幕後人嗎?”
“不是已經說查不到嗎,那你怎麼這麼一副表情?”
程衡還有點想不通的樣子,“現在那個熱搜已經全部被壓下去了,我查了一下,是秦家動的手。但是奇怪的是,之前黑您的那些人,和秦家公司的手法也有點像。”
他說的隱晦,主要就是一句話。
“這個黑你的和洗白你的好像都是一夥人。”
溫伶似笑非笑,“說不定就是一家人呢?”
秦家在信息輿論方面,可是一直有兩把刷子。
這明顯之前是秦淮找人搞的負面熱搜,但沒想到秦玥爲了她救下秦老太太的事,這麼快就把溫伶的事洗白,然後壓下熱度。
程衡這下沒繼續問了,他猜到溫伶肯定曉得是誰幹的。
他轉而說起了另一件事,“夫人,您之前讓我查的東西查到了一點眉目,在儋州好幾百年前確實有個姓祝的道長,他本來是大戶人家的嫡子,但是後來去尋仙問道了。早就沒了消息,我們的人在當地縣誌才發現這個事。”
“那祝家還有後人嗎?”
“好像早就沒了,但是那個道觀還在。”
聞言,溫伶立刻下了決定。
“去訂機票,不,包機,我們今晚就去道觀!”
程衡錯愕,還是馬上去安排了。
溫伶拿出那張看完趙涵雅記憶寫的紙,她當時紅筆圈起了三個名字——分別是,秦淮,祝長生,紅翎。
“現在,就看是你們的手快,還是我先查清你們的底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