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開到醫院,醫生和護士已經等在門口,將嶽子墨送進了手術室。
安然渾身都是血,不停的哭,“素素,我該怎麼辦如果子墨有什麼事,我還能活嗎”
我安慰了句,“他不會有事的,京都醫院的醫生都是業內最頂尖的,他們一定會治好子墨的,安然,你彆着急,我們先給岳家打個電話吧”
安然慢慢平靜下來,給岳家爸媽打了個電話,也給安建生打了個電話。
慕辰風跑了過來,盯着我打量了一番,“你怎麼樣”
我靠到他身上,說真的,我也很累,很焦慮,“我沒事,子墨爲安然擋了一刀,這會兒生死未卜,辰風,我很害怕,我親眼看着白梅刺向安然,我本來可以跑過去阻止的,可是,我猶豫了,如果我跑的再快點,我一定可以將白梅手中的匕首踢飛,我”
慕辰風將我抱住,安慰了句,“這不怪你,素素,你也懷有身孕,不能大意,況且,當時的情況會怎麼樣,你也不能預料不是”
我還是很自責,我覺得,我真的可以阻止白蘭的,爲了保護肚子裏的胎兒,我才猶豫了。
安建生和岳家父母都來了,岳家父母一臉焦慮,嶽夫人哭哭啼啼的,不停的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安然照實說,嶽夫人擡起手便給了她一巴掌,“原來是你乾的好事你怎麼就那麼能惹事呢我告訴你,子墨要是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
安然哭的更傷心了,“你說的沒錯,伯母,都是我的錯,如果子墨有什麼事,我也不會活着”
“你本來就不應該活着”嶽夫人氣呼呼的罵她,“你就是個禍害把我們子墨害成這樣。”
安建生很無奈,說起來,事情還是由他引起的,是他娶了白梅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面對岳家人的指責,他只能默默的受着。
嶽夫人罵罵咧咧的,在手術室門口不停的來回晃悠,焦慮難安。
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病人失血過多,需要及時輸血,你們哪位是ab型血”
嶽子墨的父親忙說道,“我是,醫生,我兒子怎麼樣”
醫生說道,“還在手術,放心吧,我們會盡全力的。”
安然慢慢反應過來,“醫生,我是ab型血,抽我的吧”
“你們跟我來。”醫生喊了句,我們都跟了過去,
檢查後,醫生說,嶽子墨父親身體不好,不適合輸血,最後,決定抽安然的血,安建生捨不得讓女兒受苦,他說,他也可以,
醫生說,安建生也不適合獻血,只能抽安然的。
因爲失血過多,從安然身上抽了不少血出來,安然臉色越來越蒼白,我有點擔心,走到她身旁問了句,“你還好吧醫生,抽這麼多她會不會撐不住”
醫生也問了句,“要是覺得不舒服就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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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安然說道,“沒事,我沒問題的,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救子墨。”
嶽夫人倒是沒罵了,看着安然心裏的怨氣消散了些,靠在嶽子墨父親肩頭,哭哭啼啼的。
鮮血從安然體內流出,再輸入嶽子墨身上。
安然抽了太多血,本該躺病牀上休息,她卻根本躺不住,依然和我們一起去了手術室門口等着,嶽子墨還沒消息,她哪都不敢去。
許久過後,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醫生走了出來,看着大家一臉的期盼,摘下口罩,很禮貌的說道,“手術很成功,嶽先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刀子刺入的部位離心臟還有兩公分,放心吧。”
嶽夫人雙手合十,“太好了,醫生,也就是說,我們子墨沒事了”
醫生說道,“只要好好休息,好好調養身體,以嶽先生的體格很快就能康復的,”
“謝謝你,醫生謝謝”嶽夫人雙腿一軟,跌倒在地上。
慕辰風給嶽子墨安排了一套高級vip特護病房,已經是凌晨兩點了,院長說,這裏二十四小時有醫生和護士照看着,讓我們先回去休息,不用守在這裏。
慕辰風擔心我的身子,“我們先回去吧”
岳家夫婦安下心來,先走了,安然不肯走,她說要留在這兒陪着嶽子墨,安建生也就由得她了,讓她去洗個澡,把衣服換換,身上全是血,別嚇到嶽子墨了。
安然覺得有道理,可惜沒帶衣服過來,安建生說,他回去幫她拿,爲了孩子,父母真的是不辭勞苦的。
回到車上,慕辰風發動車子,騰出一隻手將我的手握在掌心,“累了吧要不,先睡會兒”
我做了個深呼吸,“我在想,嶽子墨這次挺身而出替安然擋了一刀,是不是可以表明,他是愛着安然的你想啊,一個人,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去爲別人擋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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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辰風笑了笑,“這只是你的想法吧子墨爲什麼會這麼做,也許,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當時的情況下,作爲男人,他有這責任,我知道,你希望他們能在一起,不過,緣分的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我不解,慕辰風爲什麼會這麼說“我想,安然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吧她這麼喜歡嶽子墨,這次,她肯定陷得更深了。”
慕辰風站在男人的角度分析着,“不一定,也許,她能大徹大悟,悟出其他的道理吧不管怎麼說,以後你出門都要小心點,知道嗎”
第二天,我睡到快中午才醒來,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安然打了個電話,安然說,嶽子墨還沒醒來,不過,醫生檢查過來,說問題不大,慕辰風上班去了,張媽已經做好午飯,慕凡自己在客廳玩玩具,沒吵沒鬧的,很聽話。
看到我走下樓,便朝我跑了過來,抱着我,我抱起慕凡去了餐廳,張媽說,早上已經聽慕辰風講過昨晚的事,聽的也是心驚膽戰的,“所以說啊,一個家庭如果關係太複雜了,真很難處理,就像慕家,鬥了幾十年了,到現在才慢慢平靜了下來,其實啊,家裏的關係才是最難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