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綁架信發來的三天後,困龍坡外。這裏已經聚集着一波人。
“夫人,確定你要一個人進去嗎?”
車前的程衡一臉爲難,試圖勸阻溫伶。
他們剛從儋州回來,也不知道夫人發現了什麼線索,就準備單槍匹馬去困龍坡了。
溫伶挑眉,“難道你還信不過我?”
程衡苦着臉,“不不不,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要是川爺知道,我怕是得被他扒了皮。”
溫伶頭也不回,“嗯,你按計劃行事。”
這下沒辦法,程衡只好默默祈禱夫人得勝歸來。然後按照計劃,派人把困龍坡附近圍了起來。
等溫伶剛一步入困龍坡,就感覺到濃重的鬼氣。這個鬼氣並非毫無章法,隱隱形成了一個陣法,對靈氣還有剋制運用。
溫伶繼續順着狹窄的小徑向前走,約半小時後,山道豁然開朗。
前面已經有一羣人等着了,蘇家人和賀森正昏迷不醒,被扣在地上。
爲首的也是熟人,就是當初還被收拾過的吳友發。
溫伶心下一沉,當綁匪不蒙面,無非就是一種可能。
就是他們有把握把看到他們臉的人滅口,或者說,這些綁匪是看到了也沒關係人。
無論是哪種可能,都不簡單。
所以溫伶直截了當的開口,“怎麼就你在這,祝長生呢?”
吳友發表情扭曲了一下,“溫小姐,這可是我邀請你來的。”
溫伶裝作不耐煩,“別裝了,就你還乾的出這事?讓你主人祝長生出來。”
吳友發咬牙,“你!”
“退下!”
後面一聲令下,那羣人立刻移開,在中間讓出一條通道。
穿着中山裝的祝長生,就從這羣窮兇極惡的綁匪中間走了出來。
祝長生率先開口,“好久不見,溫小姐。”
溫伶掃了一眼,“你大廢周章綁架了這些人,恐怕不是爲了打聲招呼吧?”
“就不能是我想和你敘舊?”
“敘我上次把你臉都打腫的舊?”
祝長生一僵,臉黑了下來,“溫伶,你的父母妹妹還有愛人可都在我手裏。”
溫伶鄙夷地看着他,“你可別侮辱這些詞,他們可配不上。”
祝長生呵呵一聲,“那你還不是來救他們了?”
溫伶用更加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你不知道這些人是我的仇人嗎?我來是爲了看他們慘狀的,你是不是被騙了?”
祝長生停頓了一下,也有了些懷疑。
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決定不能再被溫伶牽着鼻子走了。
“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了,總之,交出祕籍,否則我就殺了他們。”
話音剛落,祝長生的手下已經把那幾個昏迷的人弄醒了,還在每個人脖子後面放了把刀。
吳友發使了個眼色,一個刀疤臉就站了出來,“我們先生說了,你們要是想活命,就去求溫伶小姐,只要他答應把祕籍交出來,你們就能活下去,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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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也沒說完,只是晃了晃手裏隱隱帶着血跡的刀。
這下剛剛被水潑性的四人,在死亡的威脅下更加清醒了。
蘇卿一醒,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溫伶,不,姐姐,看在我們做了那麼多年姐妹的份上,你救救我們吧!”
趙鳳滿臉驚慌,靠着蘇卿,一把鼻涕一把淚,“對對對,以前是我不對,溫伶,伶兒,可千萬別在意,求你救救我們吧!”
在外人面前儒雅虛僞的蘇清文,此刻也癱軟在地,哀求道,“女兒,我以前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還希望你大人不及小人過放過我們吧!”
賀森算是比較冷靜的,他知道自己得罪狠了溫伶,但是在性命的威脅下,痛哭道,“伶伶,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好歹也是賀謹川的弟弟,你可是我的親嫂子,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等幾人哭完,祝長生拍了拍掌,“溫小姐,這不僅有你以前的家人,還有你以前的情人,他們的生死現在就全在你手裏。”
溫伶眸色複雜,過了一會纔回答,“呵,這交易我做了。”
祝長生欣慰道,“我就知道溫小姐最善良不過了,那我們一手交祕籍,一手交人。”
“可你們這麼多人,我才一個人,萬一我交了祕籍出來,你反悔了怎麼辦?”
祝長生皺眉,“說的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那不如我們倒數三下,然後我讓他們放人,你也把祕籍親手給我。”
溫伶淡淡地說,“可以,那我數三下。”
祝長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溫伶開始計數。
“三”
祝長生的手下開始給四人解綁。
“二”
溫伶從包裏拿出一本祕籍,舉起來讓拽祝長生看到詭異的封面。
“一”
話音落地,蘇家三口和賀森正好跑到溫伶身後,而祝長生的手也接過了祕籍。
蘇卿滿臉淚水,後怕地拉着溫伶的衣角。趙鳳和賀森也躲在她身後,只有蘇清文不近不遠地落在最後面。
祝長生草草翻閱了一下,大喜過望,“果然是真的煉魂。”
溫伶垂眸,“既然你驗證過了,那我就帶他們離開了。”
祝長生點頭,笑着說,“這是應該的,幾位請。”
溫伶看起來有些意外,對身後的幾人說道,“你們先走吧,我斷後。”
蘇卿卻不肯放開她的衣角,哭的稀里嘩啦,“不行,萬一他們又要把我抓回去怎麼辦?”
溫伶臉一冷,剛準備讓她放手。
突然,情況突變!
蘇卿的指甲突然變長了十釐米,然後雙手如鷹爪,猛地向溫伶心窩挖去。
其速度之快,角度之狠辣,和那個驕縱的蘇卿完全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而溫伶身後的趙鳳蘇清文瞬間聯手,鎖住了她的前後方向。
表面弱雞的賀森變臉更加徹底,直接嚎叫一聲,就配合着蘇卿開始左右進攻。
四人的實力在聯手有了翻天覆地的傷害,溫伶被幾人打得連連後退。
祝長生虛僞地感嘆一聲,“溫小姐,怎麼回事?你的家人怎麼開始攻擊你了?”
溫伶冷笑一聲,不斷躲避四人,“別裝了,這幾個人怎麼回事你心裏清楚!你不是答應我了,我把祕籍交給你,你把人還給我。”
祝長生笑得志得意滿,“溫伶,我只答應了把人還你,我又沒答應是改造前的人,還是改造後的。”
溫伶表面上怒氣衝衝,艱難地抵抗四人,“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祝長生勾起嘴角,“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就是一些殭屍血而已,怎麼樣,把仇人變成殭屍是不是很高興。”
這時,剛剛還被四個殭屍圍攻,有些捉襟見肘的溫伶突然停下。
她一改剛剛的憤怒,轉而微微一笑,智珠在握,“原來如此,祝徽明,你打的是這個算盤?”
祝長生猛地擡頭,臉色一變。
“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