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被迎面進來的傅辰燁抓住:“你不在牀上躺着,下來做什麼”
喬瑾夏慌忙說道:“我剛纔好像看到梓唐了。”
傅辰燁挑眉,“左梓唐”
喬瑾夏道:“背影很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說完她鬆開傅辰燁出門去找,只是走廊上人來人往的,倒是沒有那個人。
喬瑾夏回眸,對上傅辰燁那雙幽冷的眼眸,她心尖一頓,說:“抱歉,我不是非要提他。”
傅辰燁心尖一窒,他盯着喬瑾夏看了大約五秒,才自嘲一笑,說:“該說抱歉的是我,是我非要拆散你們。”
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對喬瑾夏道:“這是醫生給你開的藥,按照說明書用,我還有事。”
喬瑾夏的心底閃過一抹慌亂,她連忙伸手要去抓他,可是抓到手中的只是空氣。
“傅辰燁,你聽我說。”喬瑾夏想去追,可是腳步像是被什麼定住一樣邁不動半分。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離去。
握着手中還帶有他餘溫的藥,喬瑾夏的眼淚忽然流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像是夢醒了一般,連忙邁起步子朝外面追去。
她抓住一個經過的人問:“你有沒有看到傅辰燁”
那人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着她,“沒有。”
喬瑾夏鬆開她,再次抓住一個人,問:“你有沒有看到傅辰燁”
“沒有,不認識。”
喬瑾夏失望的放開他,跑出醫院,一路問過去,可是沒有一個人說認識傅辰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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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瑾夏一路跑到江邊,一路問過去,但是沒有一個人認識傅辰燁。
她絕望的蹲了下去,抱住自己的膝蓋,將頭埋在上面,一下一下的哭了起來。
發覺有人拍自己的後背,喬瑾夏猛然擡眸:“傅辰燁”
讓她失望的是,身後根本沒有傅辰燁,而是一位祥和的老大爺,他說:“姑娘,這裏這麼冷,你又穿這麼少,彆着涼了,快點回去吧,你家人還在等你呢。”
聽到他暖心的話,喬瑾夏再也忍不住,眼淚唰的一下像是決堤的海,她說:“伯伯,我弄丟了一個人,我想把他找回來。”
“孩子,是你心愛的人嗎”那位老人問道。
喬瑾夏點點頭,只聽他又說:“沒關係,情侶之間鬧矛盾只要把話攤開說來,誤會一澄清就會好的。”
喬瑾夏哭着說:“那要是比誤會還要嚴重呢”
老人望着喬瑾夏一會兒,忽然笑起來,說:“看來你很在乎他。”
喬瑾夏深吸一口氣說:“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要是我以後的人生沒有他,我會活不下去的。”
“傻丫頭,沒有誰離開誰活不下去的,只是這生活變得艱難一些。”老伯伯嘆了一口氣說:“我相信,只要你們心裏充滿愛,那麼總有一天,那個人會順着心裏的愛出現在你身邊。”
聽他這麼說,喬瑾夏的心似乎好受一些,她對老人說:“謝謝你,伯伯。”
“回去吧,要是讓他知道你在這裏受冷風吹,他會心
疼的。”
看老人祥和的笑容,喬瑾夏的心被他的這幾句話給填的暖暖的,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謝謝你,伯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喬瑾夏擦去臉上的淚水,她到路邊攔了一輛車子,報上靜園的地址回到家裏。
萍姐看到喬瑾夏的樣子,很是吃驚,“夫人,你怎麼成這樣了”
喬瑾夏微笑搖頭,說:“我沒事。”
萍姐說:“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吧。”
“不用,我自己來,對了,傅辰燁沒有回來吧”
萍姐搖頭,喬瑾夏意料之中,她淡淡的開口:“對了,我想把家裏改個顏色,你幫我選一下看哪個顏色好看”
萍姐驚訝道:“你要裝修”
喬瑾夏笑着說:“是啊,我想重新換個顏色。”
“好的,家裏是要換個顏色了,我去找點素材幫你參考。”萍姐說完,開始忙去了。
喬瑾夏進入臥室,去到洗手間打開淋浴開始衝起澡來。
很快她衝好澡,走到臥室換好衣服,打開牀頭櫃,拉出裏面的盒子,裏面有一個文件袋,文件袋子裏裝着厚厚一疊文件,文件裏面全部是一些股份轉讓書,以及房屋產權證,還有一些不動產的登記。
若不是看到上面的簽名,她壓根不知道三年前傅辰燁就已經將他名下的所有資產全部轉給了自己。
還有一份是一個紅色的絲帶,雖然不記得這個絲帶代表了什麼,但是從絲帶顏色的寓意她就能感受出,這一定是傅辰燁去廟裏面求來的。
她能回想起來第一次看到這個東西自己有多麼驚訝,這次再看,心底依然很驚訝。
一個人,要得多愛,纔會做那麼多
喬瑾夏收好這些東西,她擡眸看着遠方,說:“傅辰燁,你把一切東西都給了我,現在,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給你,你回來好嗎”
回答她的,卻是耳邊吹過的微風。
傅母因爲太愛孩子,所以打電話跟喬瑾夏說要把孩子留在老宅,但是喬瑾夏可以隨時去看望他們,就是不要把他們帶走。
想到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還有很多事情沒弄明白,喬瑾夏同意了她的要求,並且跟她約定,會在每天的上午去看望他們。
安安依然在念叨着找爸爸的事情,喬瑾夏耐心的跟她解釋,說爸爸去旅遊了,等爸爸玩累了就會回來看安安。
安安總是問爸爸什麼時候玩累回來,害的她做夢都是爸爸。
喬瑾夏沒有跟安安說明其實傅辰燁纔是她的爸爸。
倒是平平看出端倪,有一天專門跑來問她,是不是傅辰燁纔是他真正的父親。
喬瑾夏沒有避諱這個問題,跟他說清楚之後,平平變得很安靜,許久之後,才抱着喬瑾夏說:“不管誰是他的爸爸,但是他愛媽媽。”
這一刻,喬瑾夏僞裝許久的眼淚倏然落了下來。
傅辰燁已經消失一個星期了。
這一個星期裏,沒有他的任何電話,任何消息,甚至,連他的影子都沒有,整個人像是憑空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