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你還是睡我房間比較穩妥

發佈時間: 2024-12-26 16: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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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卿對他其實是很佩服的。

 只是從前有誤會擋在中間,她不願承認罷了。

 這個時間該睡覺了。

 可紀寒洲不想就這麼分開,大爺似的往後一癱,靠在沙發背上:“我餓了,去給我做飯。”

 葉卿收拾好藥箱:“十二點了,你還吃東西?”

 紀寒洲理所當然:“誰規定十二點不能吃東西?”

 葉卿一噎,點了點頭:“行,你等着。”

 他家廚房乾淨整潔。

 可除了大米白面和各種蛋,以及各種調料之外,什麼食材都沒有。

 就這?

 總不能和面煮碗乾巴巴的面條,再下倆蛋吧。

 葉卿進廚房沒兩分鐘又出來了:“只有米面和蛋,你吃什麼?”

 “面吧。”紀寒洲應道。

 葉卿疑惑:“你家怎麼什麼菜都沒有?”

 “地裏有。”

 “地?”葉卿驚了一下:“你這還種地?”

 “在後院,我帶你去。”紀寒洲說着站起身。

 兩人大晚上往暖棚菜地去。

 守在屋外的方大力剛才可什麼都聽見了。

 他們家爺也會用套路了。

 葉小姐對他態度轉變,保不齊真能抱得美人歸!

 若老爺和老夫人在天有靈,定會高興。

 只是這位葉小姐……

 有點兇!

 不知道爺能不能降得住?

 走進暖棚,看到各式各樣的蔬菜,葉卿狐疑地看向紀寒洲:“這些……不會是你種的吧?”

 “嗯。”紀寒洲環視一圈:“厭煩了打打殺殺,種菜養花有什麼不好?”

 葉卿頷首:“你說的也對。”

 扒了一根胡蘿蔔,一棵葉生菜。

 兩人又往回走。

 簡簡單單一碗手擀面。

 熱氣騰騰。

 臥了兩顆雞蛋,胡蘿蔔片,生菜葉。

 看起來很好吃。

 聞着很香。

 紀寒洲傷的剛好是右手,他坐在餐桌前,毫不客氣地使喚葉卿:“手不方便,餵我。”

 葉卿抿了抿脣,看着他纏着白色紗布的右手,拒絕的話實在很難說出口。

 轉身去廚房取了個小碗。

 撈了一筷子面條,吹了吹,用小碗接着湯汁,喂到他嘴邊。

 紀寒洲低頭送入口中。

 別說。

 還蠻好吃。

 吃過面。

 紀寒洲語出驚人:“你去我房間睡。”

 葉卿正在收拾碗筷,險些把手上的碗摔了,還以爲自己幻聽了:“你……你說什麼?”

 紀寒洲面不改色地解釋道:“我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全都是拜你所賜。我夜裏若是想喝水,若是傷口惡化,若是有什麼其他意外,身邊不能離人。你說不想欠我的,萬一我出了意外,你這輩子都得欠我的,你還是睡我房間比較穩妥。”

 “我……”

 葉卿很想把碗裏的面湯扣他臉上。

 她深吸一口氣。

 葉卿,忍住!

 誰讓你欠人家的!

 紀寒洲的臥室寬敞明亮。

 牀很大。

 他一邊往裏走,一邊說道:“過來幫我洗漱。”

 葉卿走在他身後,真想給他一拳。

 這男人怎麼欠欠的?

 真把她當保姆了?

 蹬鼻子上臉!

 沒完沒了還。

 進了衛生間。

 葉卿站在一側遲遲不動。

 她是真沒伺候過男人。

 經驗直接爲零。

 紀寒洲看向她:“你該不是指望我一個傷病人員,自己溫毛巾洗臉刷牙吧?”

 葉卿做了個深呼吸,拿過他的牙刷,擠了牙膏,打開水龍頭調試水溫,接了杯溫水給他刷牙。

 電動牙刷。

 倒不費什麼事。

 刷了牙。

 葉卿在盥洗臺裏放了溫水。

 問過他哪條是洗臉的毛巾,溫了毛巾給他擦臉。

 那動作……

 相當粗魯!

 就和擦桌子差不多。

 紀寒洲並不挑剔,又道:“你平素洗臉不洗脖子?”

 葉卿又擰了把毛巾,給他擦了脖子。

 他脖頸上有一處紅痕未消。

 暖色的燈光打在那裏,十分扎眼。

 葉卿想起來那也是她的傑作,臉莫名就紅了。

 紀寒洲低頭看向她:“還記得這是你咬的?”

 葉卿心虛地笑了笑:“抱歉,抱歉。”

 紀寒洲勾了下嘴角,彎腰逼近她的臉,壓低聲音道:“我家裏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你咬的。他們甚至以爲,你把我……卻不負責。”

 葉卿能聽明白他的弦外之音。

 心臟擂鼓般跳了起來。

 從未這般心慌過。

 那極快的心跳,撞得她腦子都暈了。

 紀寒洲的氣息一浪浪往她身上撲,將她全然籠罩其中,一番話,更是狠狠攪和着她的心:“從來沒有女人咬過我的脖子,你是第一個。”

 葉卿急急往後退,低着頭不敢看他:“我……誰讓你嚇唬我?我,我那是,那是……被你嚇的。”

 紀寒洲輕笑:“不是你先搶我東西?”

 葉卿抿了抿脣,心虛得不敢再搭話。

 他朝她走過去:“困了,照顧我睡覺。”

 葉卿本就亂跳的心更跳得沒了節奏。

 照顧他睡覺?

 她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偌大的雙人牀。

 紀寒洲和葉卿和衣而眠,各自佔據一側。

 兩人都直挺挺地躺着。

 此時已是深夜。

 萬籟俱寂。

 恍惚間,彼此好似都聽到了對方的心跳聲。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閉着眼睡着。

 不知何時,竟真的睡着了。

 兩人失眠多日,心頭的大事解決了,這一晚都睡得挺好。

 睡覺前還好好的。

 第二日醒來時。

 葉卿大半個身子都趴在紀寒洲身上。

 她習慣抱着枕頭睡。

 昨晚睡覺前還尚有理智,不敢越雷池半步,睡着了哪裏還有意識?就想找個枕頭,舒舒服服地抱着睡。

 紀寒洲一睜眼,就瞧見趴在他懷裏的小姑娘。

 窗外晨曦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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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落在她的半邊臉上。

 她的皮膚又白又嫩,幾乎看不到半點毛孔。

 呼吸淺淺。

 趴在他胸口處,好似整個人都鑽進了他心裏。

 小姑娘動了動。

 似是要醒了。

 紀寒洲低頭看着她。

 葉卿一睜眼,便感覺到有一雙眼睛盯着她。

 她下意識擡眸。

 四目相對。

 她瞳孔巨震,雙手胡亂朝下一撐,坐了起來。

 紀寒洲疼得悶哼一聲。

 她剛才剛好按在他的舊傷上。

 葉卿聽到他那聲悶聲,心慌不已,手忙腳亂在他胸口上摸:“你……你怎麼樣?沒事吧?”

 紀寒洲喉嚨發癢:“摸夠了?”

 葉卿立刻抽回手。

 紀寒洲坐起身:“我讓你照顧我,你趴在我身上睡,還按我傷口。葉卿,你到底是照顧我,還是想弄死我?”

 “我……”葉卿小臉通紅:“我不是故意的,我睡覺不老實,是你非要我睡你房間。”

 紀寒洲苦笑:“你可真是擅長推卸責任。”

 “我不是推卸責任,我是陳述事實。”葉卿侷促地撓了撓頭:“今晚我打地鋪行了吧。”

 紀寒洲擰眉:“你父母要是知道了我讓你打地鋪,他們會怎麼想?”

 葉卿秒答:“他們答應我去往生了,不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