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下樓梯,圓圓就看到客廳裏坐着的瑾色跟靳安彤。
在視線對上瑾色的那一瞬間,圓圓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彆扭,但是這並不影響她上前打招呼的心情。
“乾媽好。”
聽圓圓小嘴甜甜的叫着,靳安彤的臉上頓時爬滿歡喜。
由於靳安彤認了團團做自己的乾兒子,所以圓圓跟團團一樣,用乾媽作爲稱呼,主要是爲了顯示親近感。
“快來讓乾媽瞧瞧。”靳安彤說着便拉着走過來的圓圓,認真的看着圓圓,話卻是對瑾色說的:“我說色色,我這麼久沒有來看我的寶貝乖女兒,你看你們把孩子整瘦成什麼樣子了。”
瑾色忍不住笑起來,但是並未開口講話。
正說着話的時候,正巧容非衍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客廳裏的圓圓跟靳安彤時,他眸光一閃,腳步稍稍停頓一下,並未開口說話,倒是宮誠誠先打起招呼。
“叔叔好。”
容非衍衝他點了一下頭,圓圓站起來,對着容非衍叫了一聲:“爸爸。”
容非衍看了一眼圓圓,詼闇莫深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視線只在她的臉上停頓一秒,便收了回去直接上了樓。
待容非衍上樓進入書房,靳安彤忍不住吐槽道:“都一把年紀了,脾氣怎麼還這麼臭?好在是你能忍受住他這種驢脾氣,換做是我——”
“乾媽,我跟誠誠哥出去一趟,一會兒再回來陪你說話。”圓圓開口打破靳安彤的評價,笑容滿面的看着靳安彤說。
“行,去吧。”靳安彤笑眯眯的看着圓圓,扭頭衝宮誠誠說:“我跟你講,你可給我照顧好圓圓,要是她磕着哪,碰着哪了,回來我可饒不了你。”
“媽,她不欺負我都阿彌陀佛了。”宮誠誠說。
“欺負你也得給我受着。”靳安彤一邊說一邊不停的使眼色。
就在宮誠誠轉身的時候,靳安彤忽然叫住他:“回來。”
宮誠誠停下腳步,靳安彤說:“你身上有錢沒?”
宮誠誠點頭:“有。”
“那你走吧。”靳安彤說。
宮誠誠跟瑾色打了一個招呼之後,便帶着圓圓出了大門。
目送他們身影離開,靳安彤就開始跟瑾色訴說宮誠誠剛一回來就念叨着要來看圓圓的事。
看着靳安彤一如既往的向自己推銷自己的兒子,瑾色忍不住嘆息一聲,劉帥的事情到底沒有同她講。
真要告訴她了,那她簡直不要消停了。
“我們去哪?”剛繫上安全帶,宮誠誠忍不住對着圓圓開口詢問道。
圓圓伸出雙手撐了一個懶腰,最後十分精神的說:“我都在家裏悶一個多月了,你先帶我放鬆放鬆。”
宮誠誠問:“怎麼放鬆?”
圓圓擡手拍了一下宮誠誠的肩膀說:“你們男生怎麼放鬆的?我跟着你照做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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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圓圓這話說的有歧義,還是宮誠誠心裏想多了,總覺得這丫頭想法跳躍性太大,他有些跟不上。
他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眯着眼睛說:“帶你去酒吧?”
圓圓不滿的捋順自己的頭髮,不滿的對着他說:“你以後沒事別摸我頭髮。”
“爲什麼?”宮誠誠問。
圓圓神祕一笑,說:“你不覺得剛纔那個動作太親密?”
宮誠誠挑了挑眉頭,意味深長的說:“你本來就是我的丫頭,揉兩下怎麼了?”
說完他擡手繼續去揉她的腦袋,被圓圓阻止。
她嚴肅而又認真的目光看着宮誠誠說:“打住,以後不許你這麼做,那樣會破壞我完美形象。”
宮誠誠嘴角微揚,不置可否。
將車子駛出紫薇山莊的時候,宮誠誠像以往那樣彷彿不經意的問:“丫頭,談男朋友了嗎?”
宮誠誠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圓圓的回答,他下意識轉眸看像圓圓,只見圓圓捧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窗外發呆。
看着她的表情,宮誠誠心中直覺認爲不對勁。
若在以往,他問出這樣的問題之後,圓圓若沒有男朋友,鐵定會第一時間說要男朋友幹嘛。
但是這次卻沒有等到她的回答,莫非她有男朋友了?
端看圓圓那吃吃笑着的面龐,一股不好的預感從他心中油然而起,他盯着圓圓的目光轉深,欲言又止的說:“別跟我說你談戀愛了。”
若真的談了,他倒是很想見識一下那個人是誰,趁他不在杭城的時候,竟然偷走他心目中的小公主。
這怎麼能人饒恕?
圓圓斜睨了一眼宮誠誠,“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你百姓點燈是吧?”
呲——
一道剎車聲響起,宮誠誠將車停在了路邊,他啞然的看着圓圓說:“真的假的?”
宮誠誠臉上浮現出來的表情,讓圓圓有些無語。
她睜大眼睛看着他說:“喂,你那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是什麼意思?”
盯着她的表情看了足足十秒,宮誠誠收回自己的目光,眼睛盯着前方,一本正經的說:“他是誰?”
“不告訴你。”圓圓故意賣起關子,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恰好斜陽從窗外斜射進來,落在她的嘴角上,她整個人沐浴在陽光裏,將她顯得格外靈動。
宮誠誠的眸底閃過一道驚豔。
“圓圓,我都不能說?”宮誠誠忍住心窩上的鬱悶,故意輕鬆的語氣對着圓圓說。
圓圓看了一眼宮誠誠,沉默一會兒,說:“你有沒有暗戀過一個人。”
“當然有啊。”宮誠誠下意識說。
“是誰?”圓圓眼底滑過一道亮光,好奇的看着宮誠誠。
那就是你啊。
不過這話宮誠誠到底沒有跟圓圓挑明,他顧左右而言他的說:“你別說我,你先說你。”
宮誠誠對圓圓談戀愛的事情,抱着一副高度緊張的樣子,使得圓圓忍不住笑出聲。
“對方是誰?我認識嗎?”他一直以爲給圓圓身邊的‘蒼蠅’清理乾淨了,誰知道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挑高眉頭看了他一眼,圓圓嘆息一聲:“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歡,再說,人家壓根對我沒感覺。”
如果有感覺的話,還會眼睜睜的看着老爹將自己帶回來嗎?
回來這一個多月,那人沒有任何消息不說,就連她發出去的郵件都石沉大海。
越想下去,越覺得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