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舒婉一副篤定的模樣,彷彿早就料定,事已至此,沈煙爲了項目順利,只能裝作不知情,跟秦晏舟維持着表面和諧。
沈煙對她的回答毫不意外,答案她早就猜到了,只是這一刻才徹底心死。
電梯到達一層,叮的一聲打開,剛開了一半,沈煙就反手又按下關門鍵以及頂層的按鍵。
電梯緩步上升,她琥珀色的眸子裏閃爍着危險的寒光。
謝舒婉看到她眼底的狠厲,下意識地往後退,“你想幹什麼?”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沈煙擡頭看了眼角落裏的監控,隨即一言不發的脫下一隻高跟鞋,迅速的朝着監控砸過去。
她動作快準狠,砰的一聲,監控直接被打爆。
謝舒婉發出一聲尖叫,臉色也白了幾分。
沈煙上前一步,擡起手,毫不留情的扇在她臉上。
謝舒婉被打的踉踉蹌蹌,身體一斜,摔在地上。
沈煙揪着她的頭髮把她從地上拽起來,口吻冷冽,“你的確算無遺策,不知道這一巴掌你有沒有算到?”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的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
謝舒婉的尖叫聲不絕於耳,沈煙一手揪着她的頭髮,另一隻手不停地扇在她臉上。
她一邊打一邊說,“我不拆穿你是爲了不影響我拿到項目,並不代表我就能嚥下這口氣!你說得對,我現在不能去找秦晏舟鬧,還要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以保證不會在撕破臉後被他踢出局!”
她微微停頓,手上動作更重,“但是謝舒婉,你以後最好夾起尾巴做人,別以爲有秦晏舟當靠山我就不敢動你!我整不了他,我還整不了你個小卡拉米?”
電梯從一樓到頂層,又從頂層到一樓。
電梯門再次打開時,沈煙衣着整齊,連頭髮絲都沒亂,波瀾不驚的邁步出了電梯。
而謝舒婉幾乎是爬着出來的,嘴裏不住的哭喊着。
一樓大廳裏的工作人員迅速圍上來詢問情況。
大家都看到兩人一前一後的從電梯裏出來,一個氣場冷厲,一個狼狽不堪。
謝舒婉髮絲凌亂,高跟鞋掉了一隻,臉都被扇變形了。
鬼都知道是沈煙乾的,但是沒人敢上前攔她,關鍵是也沒有證據。
工作人員進電梯一看,監控直接是四分五裂的狀態…
謝舒婉捂着臉低着頭,被工作人員護送着上了門口的私家車。
車門關上,她一扭頭就看到沉着臉坐在右側的秦臻。
謝舒婉眼底的淚來不及收回,啪嗒一下掉落,襯着她紅腫的臉頰,更顯得楚楚可憐。
秦臻根本沒有絲毫憐憫之意,只是冷眼看着她,口吻淡漠,“謝舒婉,你耍我?”
謝舒婉目光閃躲,“我沒有…”
她話沒說完,秦臻突然傾身過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猛地往後一推。
謝舒婉的後腦勺狠狠撞在車窗上,她腦子懵了兩秒,緊接着是越來越重的窒息感。
她表情痛苦的拍打着秦臻的手,嘴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眼看着她一張臉憋得通紅,秦臻這才放開手。
謝舒婉第一反應是反手去開車門,卻被秦臻眼疾手快的抓住手腕拉回來。
秦臻滿臉陰鷙的看着她,“當初你主動找我合作,還跟我保證一定能拿到項目,爲什麼結果卻是秦晏舟中標了?”
謝舒婉驚恐地盯着秦臻,身體最大限度地後退,後背緊緊貼在車門上,小聲辯解,“我也不知道,結果是十位評爲票選出來的,我也沒辦法左右。”
秦臻沉聲道,“你當初可是跟我說,有你爸在,你一定會中標的,結果連你爸那一票都投給了秦晏舟!你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謝舒婉縮了下脖子,“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土地局內部臨時有變動,我爸也無能爲力…”
秦臻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臉,冷笑一聲,“你現在是說謊都不打草稿了嗎?沈煙爲什麼打你?難道不是因爲你跟秦晏舟聯手把她給耍了?”
回想起剛剛那頓耳光,謝舒婉不由的心尖一顫,眼底有恨意也有懼怕。
她一言不發,垂下視線緊咬着脣瓣。
秦臻擡手一下一下的拍在她臉上,不重,但威脅十足,“跟我玩兒燈下黑?別以爲你身後有謝家和秦晏舟,我就不敢動你!”
他用力推開她的臉,聲音不帶一絲溫度,“這筆賬我給你記着了,等收拾完秦晏舟,下一個就是你!”
話音落下,他冷冷的看了謝舒婉一眼,打開車門下車。
謝舒婉驚魂未定的坐在車裏,雙手覆蓋在脖頸處,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眼底的神色卻逐漸變得平靜。
謝家保鏢幾秒後才上車,坐在駕駛席頭也不敢回。
謝舒婉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接通後,裏面傳出低沉的男聲,“喂?”
她輕柔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委屈,“學長,我是謝舒婉。”
對面明顯一愣,不冷不熱道,“有事嗎?”
“我有些事想當面跟你聊聊,我們可以見一面嗎?”她頓了頓又補充道,“是關於剛剛競標的事。”
電話裏短暫的沉默後,沉聲說了個地址。
謝舒婉脣角勾起,掛斷電話後,聲音毫無波瀾的對保鏢說,“去星月咖啡廳。”
半小時後,謝舒婉先一步到咖啡廳。
她定了個包廂,點了兩杯咖啡,隨後從包裏掏出小鏡子,仔細打量着臉上的傷。
臉頰依舊火辣辣的疼,她目光沉沉的拿出化妝品開始補妝,卻不是爲了遮住臉上的巴掌印,而是爲了讓其更加突出。
十分鐘後,包廂門被人推開。
一身黑色西裝的秦晏舟邁步進來,在她對面坐下。
謝舒婉還沒開口,眼淚就已經撲朔朔的掉下來了,聲音帶着哭腔,“學長…”
秦晏舟猝不及防的被她一嗓子哭的有點懵,再仔細一看,謝舒婉兩側臉頰又紅又腫,清晰的巴掌印一個疊一個,脖子上也有明顯的的掐痕。
他下意識的蹙眉,卻並不是好奇她的傷是怎麼來的。
神色淡淡,聲音不冷不熱道,“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來我面前哭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