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冷暖沉下臉,葉母的眼裏滿是驚慌:
“暖兒,都怪我嘴饞,非要吃那大白饅頭……我……”
葉母說着,伸手就要扇自己嘴巴子。
看到葉母要對自己動手,冷暖一把拉住葉母乾瘦的手腕:
“娘,我爹剛做完手術正是需要補營養的時候,你就給他吃饅頭?”
冷暖的話讓葉母一愣,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我那天看了食堂告示,有帶肉的菜呢?你和我爹都太瘦了,得多吃點好好補一補!”
冷暖說着,把手絹裏的錢包好塞給葉母,又從包裏拿出她從空間裏兌換的調理身體的蛋白粉等保健品,裝在麥乳精的瓶子裏交給葉母。
“這瓶是給我爹的,這瓶是你的,按時喝,別忘了。”
“娘,可不能再光吃饅頭了,知道了嗎?”
“誒!誒!”
葉母含着淚花連連點頭。
南柳和爹孃寒暄了幾句後,兩人便和老兩口說三天後再來看他們。
兩人剛走,同病房的人忍不住羨慕的嘆道:
“老姐姐,您這兩閨女對你們二老可真孝順啊!”
生平葉母每一次覺得無比自豪:
“大的那個是我兒媳婦!”
“兒媳婦?咋感覺比親閨女對你們還親?”
“我兒媳婦是個好的!”
很快,葉母和葉父就成了整個醫院病人里人人羨慕的對象,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有個好兒媳婦。
……
三人坐着驢車回到西溝村時已經是夜幕降臨。
葉南柳因爲第一次進城,還有這身摸了又摸的新衣服,讓她興奮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陳啓銘趕着驢車,時不時的偷看冷暖一眼,能像此時這樣和她呆在一起,他覺得這是人生最幸福的時刻。
從前這個女人好吃懶做愚蠢還沒臉沒皮,可自從真正和她接觸後,才現在這個女人勤勞,果敢,善良還有智慧!
越接觸就越覺得她像一本書,每翻開一頁都是嶄新的一面。
他知道她和葉南槐關係不好,所以他願意就這樣陪在她身邊。
冷暖又怎麼感覺不到陳知青對她的感覺,陳知青人很好,但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所以冷暖故意問道:
“陳知青就沒有回城的打算嗎?難道真準備在西溝村呆一輩子?”
陳啓銘看着眼前的青山環繞,脣角含笑:
“這裏有我喜歡的人和大山,目前沒有回城的打算。”
冷暖滿臉黑線,大哥,你能不能不這麼煽情?
就在冷暖不知該怎麼繼續往下說時,從旁邊的破廟裏忽然傳來“啪啪”兩道耳光子的聲音,緊接着,三癩子猥瑣的聲音傳來:
“媽的,你個沒人要的賤貨,給你臉了是吧!”
“蓮葉鄉哪個男人沒見過你的屁股,在這給老子裝啥貞潔烈婦呢?”
“嘶!”
隨着衣服撕裂的聲音,女人失聲尖叫道: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肚子裏還懷着孩子呢……”
“呦呵!孕婦啊!老子還沒試過孕婦呢……”
聽到聲音,陳啓銘瞬間從驢車上跳下來,拿起趕驢的鞭子就衝進破廟。
冷暖把南柳安撫在車上,也跟着陳啓銘衝了過去。
一進只有半面牆的破廟,只見三癩子正騎在一個被撕碎了襯衣露出一片春光的奮力掙扎的女人身上。
人高馬大的陳啓銘一腳把正往外掏傢伙的三癩子踹翻在地上:
“媽的,又欺負女人,我看你是皮癢了……”
陳啓銘一邊罵着,一邊脫掉自己的襯衣扔到女人身上,對着三癩子就是一頓狠抽。
這年頭國家嚴打流氓,但是隻要男方一口咬定是女方勾引的,雙方就會一起被定罪,一直到八零初,監獄裏有太多太多被冤枉的女流氓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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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知道三癩子的德性也不能隨便報警,因爲稍有不慎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三癩子被打了一頓之後才看清打他的人是陳啓銘,他急忙說道:
“陳知青,都是誤會,這賤人原本就不是啥好人,她在蓮西鄉供銷社偷東西被當場抓住,還被扒了褲子游街示衆過,現在連她男人也不要她了……”
“要不我讓你先上……”
“去你媽的……”
聽到三癩子無恥的話語,冷暖這暴脾氣又上頭了。
她嘴裏罵了一句,朝着三癩子就是一頓狠踹。
三癩子被踹的抱着頭嗷嗷直叫。
直到冷暖打累了,陳啓銘才抱起地上暈迷的女人放到驢車上。
三癩子看着如今漂亮的不像話的冷暖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陰毒!
……
坐上驢車冷暖才從女人破爛的衣衫上看出來,這個女人正是今天去賣樹葉子的女人。
凌亂的流海散在臉旁,冷暖看清女人長的確實挺清秀的。
難道她就是蓮西鄉被白文英害過的姓周的小媳婦?
聽三癩子的話,這女人又被男人趕出來了?
回到村裏,陳啓銘不好帶個女人回知青點,於是便把女人送到冷家。
讓女人先住在葉父葉母的房間裏。
……
周巧雲是在半夜醒來的。
她本以爲自已已經被那個噁心的男人糟蹋了,可醒來後卻發現自已在一牀嶄新的被褥裏,身上還穿着帶着一味陽剛之氣的男人襯衣。
她想起來了,就在她快要遭那個男人的毒手時,進來一個仿如天神般的男人救了她!
坐起來透過窗子看向院裏,只見這裏正是白天她賣樹葉子的豆腐廠。
後半夜她幾乎沒怎麼睡,天剛矇矇亮她就起牀,想做點啥感謝她們對她一夜的收留。
就在她起牀時,葉南柳也已經起牀了。
葉南柳進屋就點了竈火,爲了感謝嫂子一家對他們家的收留,她每天都早冷家一家人起牀。
冷母和冷溫看到亮起來的竈火也跟着起來。
她們起來後就看到一個女人正在院子裏清洗着豆腐模具還清理了院子。
看到冷母出來,女人一邊幹着活一邊低頭說道:
“大娘,謝謝您昨晚留我一夜,一會兒我把這些模具清洗完了就走。”
冷母也不知該怎麼說,就說了一句:
“姑娘,不急,等吃了早飯再走吧!”
聞言,周巧雲先是一愣,但她馬上說道:
“行,我付早飯錢。”
冷暖和軒軒起的最晚,看着周巧雲說成啥也不進屋非要坐在院子裏吃飯,冷暖快速的吃完後走了出去:
“如果你沒去處,我們豆腐廠到是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