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他話音落地,熾熱滾燙的吻就落了下來。
蘇宛辭坐在鋼琴上,雙腳沒有着地點,只能緊緊環住他脖子,防止掉下去。
陸嶼的吻勢霸道強勢,蘇宛辭完全無力招架,纖細瑩白的指尖不經意間按在鋼琴上,引起不間斷的琴音驟然響起。
……
華庭公館外面,空蕩的庭院中,鋼琴聲不斷。
早上七點多,蘇宛辭剛睡下去,在生理鐘的作用下,強撐着眼皮醒了過來。
她動了動眼皮,正準備起身,恍然想起來今天休假,不用上班。
想到這兒,她強撐着又酸又軟的腰翻了個身,縮在舒服的被褥中繼續睡了過去。
直到上午十一點半。
陸嶼上樓,將抱着被子睡得香甜的小姑娘喊了起來。
“寶貝兒,起牀了。”
他扯開被子一角,手伸進去給她揉腰。
蘇宛辭今天早上被他抱上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矇矇亮了。
雖然沒有看錶,但估計得快六點了。
現在才十一點多。
她總共才睡了五個多小時,自然睡不醒。
再加上昨天晚上被折騰的太狠。
那鋼琴又涼又硬,地方又小,她渾身骨頭都像散了架似的,每一個關節都在抗議着喊疼。
蘇宛辭沒睡飽,再加上從頭到尾的痠疼,起牀氣自然就上來了。
她往裏縮了縮身體,避開他的手,眼睛都沒有睜開。
敷衍地哼唧兩聲,便要接着睡。
然而不過兩秒,男人的手掌又如影隨形地追了過來。
“晚晚,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昨天晚上到了下半夜她就喊餓。
現在又到中午了,再睡下去,又該到晚上了。
一直不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了。
然而任由陸嶼如何哄,困的要死的蘇宛辭完全不搭理他。
前十五年,蘇宛辭一直被蘇父蘇母捧在手心裏嬌養長大,
後來遇到傅景洲後,他更是時時刻刻將她放在心尖上,不捨得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所以稱她一句嬌生慣養長大絲毫都不爲過。
這小姑娘性子嬌軟,也有自己的小脾氣,生氣的時候更會皺着一雙精緻的眉控訴地盯着對方。
高興的時候會興高采烈的撲在對方懷裏撒嬌。
只不過,半個多月前,經歷過傅景洲那場背叛後,讓她被迫成長。
將自己所有的真性情全部隱藏了起來。
用冷漠和疏離來僞裝自己。
用一層密不透風的盔甲來保護自己。
無論再面對任何人,她都不敢再將自己的真性情表露。
今天估計也是睡迷糊了,迷迷濛濛的,丟棄了所有的疏離和僞裝。
陸嶼低笑一聲,寵溺地看着捂着自己耳朵怎麼着都不肯睜眼的小姑娘。
男人指尖挑起一縷髮絲漫不經心纏繞,無恥地在她耳邊威脅:
“寶貝兒,你要是再不醒,我就這樣抱着你下樓了。”
蘇宛辭依舊不理他。
陸嶼挑了挑眉,玩味勾着脣。
鬆開她長髮,將牀上的小姑娘卷在被子裏,直接連人帶被一塊抱進了懷裏。
身體忽然騰空,讓蘇宛辭下意識睜開了眼。
陸嶼故意鬆了鬆手。
被子和人頓時有滑落到地上的趨勢。
蘇宛辭本能的從被子裏伸出手,一把摟住了他脖子,防止自己摔下去。
陸嶼眼底的笑意加深,抱着她一路出了房門,去了樓下。
然而樓梯剛下一半。
華庭公館大廳的門被人從外面用密碼打開。
下一刻。
袁若姝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大廳。
當她看清樓梯半腰上陸嶼和他懷裏的蘇宛辭時,登時怔在了原地。
“啊!”
蘇宛辭腦子一懵。
條件反射的收回手臂,抓着被角,連同腦袋一塊縮了進去。
或許是怕自己掉下來,她還攏着被子,拱着身子,連人帶被整個往陸嶼懷裏用力縮了縮。
從頭到腳,沒有一處露在外面的。
陸嶼被她這一通行雲流水的動作看得一愣。
下一秒。
被子中傳來低悶的急切聲音:
“陸嶼!快快!回房間!”
陸嶼莞爾,他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趁機提要求:
“晚晚,喊老公。”
被子頓時沉默了。
見她不喊,陸嶼眸色動了動,隨即抱着她又往下走了一個臺階。
“既然晚晚不喊,那老公帶着寶貝兒去跟媽打聲招呼。”
一聲這話,蘇宛辭穩不住了。
要知道,她現在只裹了一層被子,裏面什麼都沒穿。
這種樣子出現在長輩面前成何體統?!
來不及遲疑,她連忙道:
“老公老公!”
“快點,快點回房間!”
某人心滿意足聽着那兩個字,腳步一拐,轉了個身抱着懷裏的小姑娘上樓了。
而愣在門口的陸母此刻似乎也回過了神。
尷尬地捂着眼,一刻不停,連忙拉開門跑出去了!
院子裏,停好車的陸霄,剛打開車門要去大廳。
就在花池旁看到了步履慌忙快速跑出來的陸母,
“老婆,你不進去,出來幹嘛?”
陸母將飯盒往他懷裏一塞,拉開車門上了車,催促道:“趕緊,回去!”
陸父一頭霧水,狐疑地往大廳門口的方向看了看,
但仍是按着自家老婆的話,拎着飯盒上了駕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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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華庭公館,駛入主路後,陸母才緩解了幾分尷尬。
而陸父也聽完了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