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秋忍不住腹誹,但是馬車就那麼大,她只能努力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期待簫景湛的心情好轉。
只是她這個願望註定落空了。
馬車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元知秋感覺自己的身子都要僵了,目的地都還遙遙無期,正發呆呢,衣袖被元小奕拽了拽。
元知秋低頭,小傢伙對她炸了眨眼睛,指着外面故意提高聲音喊道:“孃親!我想騎馬!”
騎馬?
“好,我帶你去騎馬!”
這樣她就不用在馬車裏遭受簫景湛這‘無聲的折磨’了!
然而她剛起身就被簫景湛抓住了手腕,“我帶他去。”
元知秋直接甩掉那隻手,語氣堅定,“王爺的毒還沒好,還是在馬車上好好的休息。”
說完,她拉着元小奕鑽出了馬車。
沒有簫景湛這個大冰塊的空氣都格外新鮮!
元知秋從雲墨那裏要了一匹馬,抱着元小奕慢悠悠的跟着隊伍晃悠。
獵場就在京城附近,是皇家爲了打獵而圈起來的,不僅範圍巨大,還有衆多的設施,得益於簫景湛的身份,元知秋還分了個不錯的地方住。
騎了一路的馬,元小奕一進帳篷就癱在了椅子上,元知秋帶着繪春收拾東西,這才忙了一半,不想來了位貴客。
“如貴妃?你也來圍場了?”元知秋福了福身行了個同輩禮。
如貴妃親切的拉住她的手,一身粉色的騎馬裝將她裝扮的英姿颯爽,比宮裝裏是更加豔麗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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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春,你帶着小奕出去玩。”
繪春應了聲領着小包子出去,把空間騰給兩人。
元知秋給如貴妃倒了一杯茶,“請。”
如貴妃接過茶杯,卻一口沒動,四下張望了一遍,臉色嚴肅道:“下毒的人,我查到了。”
元知秋一愣,沒想到她來是爲了這個,看來這人她沒白救。
“是誰?”
“皇后!”
元知秋沒有太多意外,因爲她當初那麼做,已經是坐實了皇后的罪證,只不過當時她找了人替罪,想絆倒哪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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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實在想不明白,皇后爲什麼會對元小奕下手,畢竟不管是她兒子的皇位還是自己的後位,都跟元小奕八竿子打不着,造不成任何威脅。
不過見她能前來如實相告,元知秋還是很感動的。
“多謝貴妃娘娘。”元知秋從櫃子裏翻出一個小瓷瓶放到桌上,“這是我做的養顏丸,貴妃娘娘一定需要。”
對後宮的女人來說,容貌就是她們賴以生存的根本。
“不用擔心裏面有什麼東西,我不會那麼傻,在親手送給你的東西里面摻料。”
如貴妃聞言略顯尷尬,是自己小人了。
“皇上還在那邊,我不方便久留,就先回去了。”
“貴妃娘娘慢走。”這皇宮裏,就沒有一個簡單的人。
元知秋撐着下巴,坐在桌邊發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她回過神來,一擡頭正看見簫景湛走進帳篷。
剛剛紮營,他們不是該去探查獵場情況嗎?這男人怎麼就好像無處不在,都不用忙的嗎?
元知秋皺眉,然後毫不猶豫的起身想離開。
簫景湛本來還算和煦的臉色,看着躲瘟神般逃離的女人,瞬間變得烏雲密佈。
元知秋一邊走一邊沉思,不知不覺就走遠了,等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樹林深處。
這是哪裏?
天色已經暗下來,元知秋忍不住緊張,尤其這會還起霧了,不知道什麼地方冒出了一陣白茫茫的霧氣。
這味道怎麼有些奇怪?
元知秋皺眉,只是她沒來得及多想,一羣黑衣人就忽然從樹林裏鑽出來。
這些人個個手持長劍,蒙着臉,而且身形矯健,一看就是練家子,他們一現身,就直接往她的致命處攻擊。
元知秋匆忙躲避,懷裏的防身毒藥迅速撒出,可這些人顯然有備而來,全都屏住呼吸,沒有一箇中招。
反倒是元知秋,沒一會就感覺大腦昏昏沉沉的。
可惡!那根本不是霧,是有毒的白煙!
黑衣人步步緊逼,樹上還時不時飛出的羽箭,元知秋被迫一退再退。
然而,隨着時間推移,她的頭越來越沉。
不能繼續耗下去了,必須儘快脫身!
元知秋咬着舌尖,企圖讓自己慶幸一下,一擡頭就看到一支羽箭帶着獵獵風聲飛來。
她連忙躲閃,但反應慢了一拍,那羽箭直直的射中了她的手臂,疼痛襲來。
在這樣下去,她就沒辦法回去了。
元知秋擡眸,看着將她困住的黑衣人。
這些人並不用全力進攻,就故意拖延時間等着迷藥發作。
忽然,遠處又一陣破空聲傳來,元知秋來不及躲避,只能眼睜睜看着羽箭越來越近。
危急關頭,她的身體忽然落入一個冷硬的懷抱裏。
“唔。”
“快撤!”
強烈的眩暈感傳來,元知秋再也只撐不住,昏迷的最後一瞬,她只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的臉——皇帝。
怎麼會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