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那麼誠懇,表情那麼認真,漂亮的瞳孔裏倒影着兩個小小的自己,喬瑾夏差點沒繃住淪陷進去。
她連忙定下心神,搖搖頭,說:“我不想知道。”
愛情就好比航海技術很差的水手,顛簸的航程會讓人受盡各種折磨,經過三個月的療傷,她清楚的知道,當她跟傅辰燁之間隔了一大片的海洋,那麼她終究會清醒,剛開始是有那麼點難以承受的痛苦,但以後會越來越好,而且那些曾經讓你痛不欲生的事情也就變得微不足道。
所以,她要守好自己的心,不讓自己沉淪,她終究會找到一個真正理解,真正愛她的人。
她臉上的疏離是那麼的清楚,傅辰燁心裏升起一抹慌亂,該死,那種要命的窒息感又來了
“之前是誰口口聲聲說愛我到天荒地老,又是誰對我死纏爛打追着我不放現在你有別的男人了,所以對以前的事情都變得漠不關心了哼,喬瑾夏,原來你這麼薄情”
喬瑾夏愕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這邏輯的根據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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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他死纏爛打的後果便是換來他更多的厭惡跟嫌棄,十年了,她累了,現在想放手開始新的生活,卻被他拿來當做反駁她的藉口。
“隨你怎麼說。”喬瑾夏不想再理他,轉身離開。
傅辰燁長臂一抓,將喬瑾夏拉入懷裏,狠狠的抱住她,似乎要將她嵌入生命裏。
自從上次他沒有控制住,再次將二人的關係坐實了以後,他就開始思考未來的路要怎麼走。
江美穗爲他付出太多,現在又失去他的孩子,他必須要給她一個說法。
以前他認爲是愛情,可是經歷了喬瑾夏的事情之後,他覺得更多的是責任。
這幾天,喬瑾夏的身影無時無刻不出現在他腦海裏,以至於他吃飯睡覺,走路做夢都是她。
該死
她到底給他下了怎樣的蠱,以至於他夢裏夢外都是她
喬瑾夏被他抱着,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胸腔裏有力的跳動聲,她嘆了一口氣,讓他抱着她怎麼都不可能逃脫,只好說:“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傅辰燁發現她冷靜下來,心裏到底鬆了一口氣,“好,我們吃飯。”
經打聽,當地有一道特色菜叫做情人宴,很多人慕名前來,傅辰燁聽說,當即要到那裏去吃這道菜,一路上他都緊緊的握住喬瑾夏,生怕這個女人會被風吹走一樣。
喬瑾夏覺得好笑,沒有離婚時,他那麼討厭自己,現在離婚了……他又爲何做出這般親近的舉動
終於去到地方,傅辰燁找了地方坐下,剛點完菜,他的手機再次響了。
喬瑾夏望了他一眼,一路上,他的手機響了五六次,他都沒有接,現在又響了,看來一定是有事。
喬瑾夏說:“你接吧。”
傅辰燁卻不理會:“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不就等着我接電話你好溜走”
喬瑾夏本來就是這樣想的。
“我不會走。”
“真的”傅辰燁分明不相信。
喬瑾夏無奈一笑:“接吧,萬一是公司的事呢”
傅辰燁拿出手機又重新放下去,還是決定不接。
喬瑾夏無語,站起來說:“我去趟
洗手間。”
傅辰燁目送她離開,這才接起電話。
電話是助理打來的,“傅總,您總算接電話了。”
傅辰燁挑眉,“怎麼回事”
助理說道:“之前跟我們談好合作的公司,最近紛紛違約,轉而跟另外一個公司簽約。”
傅辰燁不禁皺起眉頭:“是什麼公司”
“我查了這家公司的背景,它是半年前剛創建的,好像是海外資金融資,似乎來頭不小,這樣下去,我們公司業務會有一定影響。”助理說完,問:“傅總,您什麼時候回來呢那些跟我們簽訂好合同的人,得知我們的生意被人搶走,現在都聚集到公司裏,等您給個說法。”
傅辰燁目光一沉,說:“我過幾天才能回去,那邊的事你先暫時擱置,一切等我回去再說。”
祕書遲疑一下說:“好,對了,我把那家公司的資料發您手機裏。”
傅辰燁嗯了一聲,隨之手機響,他看到是助理髮來的資料,想着喬瑾夏上廁所去了,他便隨手點開。
瀏覽完資料,他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過去了十分鐘,喬瑾夏還沒有出來。
這會兒,服務員過來,“先生,你好,請問可以上菜嗎”
傅辰燁點頭,問:“你們的洗手間在哪”
服務員指着前面右手拐彎的地方。
傅辰燁找遍男女廁所都沒發現喬瑾夏不說,還差點被人當做流氓。
傅辰燁一臉黑線的出來,伸手逮一個服務員問:“你們飯店裏幾個洗手間。”
服務員望着傅辰燁臉色不好,當即說道:“樓上還有一個。”
可是樓上哪裏還有喬瑾夏的蹤跡
望着空空如也的衛生間,從傅辰燁牙齒縫裏蹦出一句話:“喬瑾夏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而此時,喬瑾夏已經從二樓洗手間的窗戶那裏離開了飯店。
傅辰燁臉色黑的能滴出水,正往外走的時候,被服務員叫住:“先生,你的菜。”
傅辰燁哪裏還有心情吃飯啊,扭頭看了一眼那一桌子的菜,怎麼看怎麼刺眼。
“不吃了。”他沒好氣的說。
“那請先生把菜錢付了。”服務員道。
傅辰燁煩躁的掏出錢包,也不管多少錢,從裏面拿出一疊錢直接放在服務員手裏,準備轉身。
就在他出去的時候,有一個人從外面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跟傅辰燁撞了個滿懷。
“不得了,不得了,剛剛我往這邊走的時候,發現一個女孩被車撞了。”說完之後他抓起水壺往嘴裏灌水壓驚。
傅辰燁的腳步猛然停了下去。
那人放下水壺繼續道:“你們沒去看,不知道有多慘啊,腿腳完全跟身體分了家,整個人被撞的完全變了形,哎,哎,你要幹什麼”
他話未說完,就給傅辰燁提着領子帶了起來,“那女孩是不是頭髮長長的,個子高高的,笑起來有兩個酒窩”
那人被傅辰燁眼底的光澤給驚駭道,結結巴巴道:“我沒看清,只知道她穿的是黃色外套。”
傅辰燁身體狠狠的顫抖一下,他分明記得,喬瑾夏是有一件黃色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