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着屏幕中舉手的葉婉,目瞪口呆, 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他們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居然是老師口中三十年功底的人?!
這怎麼可能!
吳老先生更是驚愕,花白的鬍子都抖斷了幾根,他擦了擦眼鏡又戴上,再看,還是那個被他嫌棄的小姑娘,天呀,真是長江後浪拍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
這回,他再不敢小瞧此女,恭恭敬敬問道:“容我多嘴,剛纔你問病人家住哪裏,是何用意?”
葉婉一笑,“吳老先生有所不知,即便是同一個城市,不同地區氣候也有差別,海城東海灣比腹地要潮溼,日常溫熱交加,像他這種症狀便要對症下藥,除溼氣是首要,再來針對丘疹,便要容易許多。”
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半年書,葉婉的話,一下子點醒了吳老先生,他此刻是心服口服,連聲叫絕呀。
此女不得了,日後必成大材,連如此細節都考慮進去,難怪能寫出這樣的藥方,他呀,行醫幾十載,也沒有練出這樣的才思。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有的人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不過,還是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得親自面對病人,才能開出確切藥方,我這方子,也不是十全十美的。”
懂得謙虛,知道讓步,吳老先生又對葉婉刮目相看,眼看着會議時間快要結束,趕緊跟葉婉約定了參觀藥坊的時間才作罷。
葉婉退出會議,伸了伸懶腰,下牀來到貓碗邊,給警長添了些貓糧,現在傅江堰整天坐在客廳,像座門神,小貓只能待在她的臥室裏,活動空間有限,怨氣很大。
她給的糧也不怎麼吃,對着臥室門喵喵叫,想出門玩。
這便是傅江堰做得不對了,說好了白天工作,小貓可以出來玩,現在他整天在家,警長連踏出臥室的機會都沒有,作爲媽咪,葉婉看不得兒子受這委屈,出來跟傅江堰談判。
“傅先生,你不需要午睡嗎?我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自從搶劫案後,感覺你就沒有好好休息過,身體是本錢,哪有你這樣不要命的?”
傅江堰頭也不擡,“我不困,你要是想睡就睡吧,放心,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葉婉沉默下來,看着傅江堰的眼神充滿無奈,她不知道傅江堰有什麼問題,但一定很嚴重,她心軟了。
抓住傅江堰的手腕,柔聲道:“你想睡嗎?想睡的話就回臥室,放心,你睡覺的時候,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邊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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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婉的承諾下,傅江堰終於站起來,乖乖地跟着葉婉回到臥室。
躺在牀上,他也要抓着葉婉的手,直到眼皮實在支撐不住才緩緩合上。
葉婉試着抽手,根本抽不動。
真是的,哪來的蠻力呀!葉婉無奈,給傅江堰掖了掖被角,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警長:你們對得起我嗎!
晚上十點鐘,葉婉醒了過來,突然想起小貓還在她房間,她小心翼翼把手抽出來,傅江堰手掌發熱,沒有先前那麼大力了。
她回到臥室打開門,警長等候已久,看見她來喵喵抱怨着。
“好啦好啦,真的對不起,都是媽咪的錯,這樣吧,等會給你貓條吃好不好?”
警長本要去蹭孃親,突然渾身炸毛,發出嗬嗬的聲音,葉婉嚇了一跳,轉身一看,傅江堰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一臉陰鬱地站在她身後。
他閉了閉眼睛,虛弱無力地質問葉婉,“你不是說不會離開我嗎?”
傅江堰頭上沁滿汗珠,臉色蒼白冰冷,儼然是病得虛脫了。
難怪剛纔掌心那麼熱,想必搶劫那晚就生病了,但是一直忍耐着,剛纔睡了一覺卸下心房,這病便浮出表面。
葉婉還沒等回話,傅江堰支撐不住,倒在他身上。
可苦了葉婉呀,傅江堰將近一米九的身高,雙開門大男人,往她身上一倒,可沒把葉婉壓死!
“傅江堰!傅江堰你醒醒!”
葉婉沒得抱怨,傅江堰現在身上熱極了,葉婉從他身上掏出手機,用傅江堰的指紋解了鎖,翻看聯繫人列表。
她本想打給奶奶,聯繫傅江堰的家人,突然看見沈醫生這個名字,她轉念一想,撥通了這個號碼。
對方問了她的地址,電話掛斷十分鐘後便趕了過來。
救護人員將傅江堰送上車後,葉婉作爲妻子也跟着上了救護車,那位沈醫生坐在她身邊。
過了一會,沈醫生拿下聽診器,對葉婉道:“高燒昏迷,就醫及時沒有什麼大問題。”
葉婉鬆了口氣,情況緊急,一時半會也抓不來中藥,只能交給沈醫生了。
比起躺在牀上要死不活的好友,沈巖對葉婉更感興趣,這麼說可能讓人有些誤會,但這位真的是傳說中的嫂子嗎?
他可是聽李雲英說,葉婉挺胖的,他還以爲葉婉容貌普通,默認葉婉是靠性格吸引到傅江堰,沒想到葉婉這麼漂亮,屬實是個美人,身材也不胖,離標準體重只差那麼一點。
這下可壞了,嫂子不僅性格好,長得還漂亮,而且現在還沒完全瘦下來,等再瘦點,必定驚豔四方,把傅江堰迷得死死地。
唉,他這好友現在還嘴硬呢,就等着追妻火葬場吧!
他可得趁着這個機會好好巴結巴結葉婉。
沈巖伸手,做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傅江堰的私人……呃,公司的合作醫生,他們公司體檢這些都是由我們醫院負責的。”
“你好,我是傅江堰的妻子,葉婉。”
沈巖挑眉,李雲英要是知道他和嫂子已經認識了,怕是要嫉妒地口吐鮮血,那廝可是連嫂子名字都不知道呢。
他油然而生一股優越感,內心暗爽。
這時,卻聽葉婉道:“沈醫生,我有事想問你,昨天,我下班的時候遭遇了搶劫,我老公救了我,他制伏歹徒的時候非常失控,就像瘋了一樣打人,回家後又不讓我出門,就連睡覺也要我在身邊纔行,用你們專業術語說,他應該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吧?”
“可以請你告訴我,他到底生了什麼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