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儘管去，其他的，我會處理。”說完，顧方林就掛了電話，絲毫不給林雨涵反應的機會。
林雨涵聽着電話裏傳來的忙音，神色恍惚，她真的要去見那個亡命之徒？！
顧北笙這一夜都睡得不安穩。
一大早，他就給季清霖發過去消息，可卻等不到回覆。
“老爺子，清霖現在怎麼樣了？”於是，顧北笙給顧老爺子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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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季她很好，你不用擔心。”顧老爺子淡淡地說道：“我還有十分鐘就到醫院了，等下見面再說。”
說罷，掛了電話。
這個舉動，讓顧北笙怔愣了許久。
他覺得今天的老爺子怪怪的，說不上哪裏怪，但這說話的語氣明顯不對勁。
按捺住內心的煩躁，顧北笙終於等到了顧老爺子。
顧老爺子讓人將早餐，擺放在顧北笙的跟前，“先吃點早餐吧。”
“老爺子，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吃得下？”顧北笙搖了搖頭，沉聲道：“我想知道，清霖的情況。”
“我不是說了嗎？小季很好，很安全。”
“就這？”
“難道你還想弄點狀況出來？”顧老爺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現在應該關注的，是自己！你纔是最需要關心的那個。”
“老爺子，你之前不是說，男人頂天立地，爲妻兒挨刀挨槍都理所應當的嗎？更何況，這點小傷還難不倒我！”顧北笙就要下牀，可被顧老爺子給按住，神色也跟着變得嚴肅起來。
“北笙，我知道你很在乎小季。”顧老爺子嘆息道：“不過，我看就這樣吧。”
“就這樣？”顧北笙愣了下，一臉茫然地看着顧老爺子。“您……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顧老爺子側眸，不去看顧北笙的眼睛。“你和小季是兩個世界的人，爲了你們兩個都好，就到此爲止吧。”
顧北笙自然是聽出顧老爺子這句話的深意，這是要讓他放棄季清霖。“老爺子，你這是怎麼了？之前，你還讓我一個月挽回清霖，可現在又要我放棄？”
“經歷了昨晚的事情，我這才知道，小季不適合入我顧家的大門。”顧老爺子沉聲道：“她就是一隻嚮往自由的小鳥，我們不該束縛她。”
“胡說八道！！”顧北笙氣笑了。“老爺子，你今天真的很莫名其妙！！難道入了我顧家的大門，就會失去自由？！”
“清霖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她，哪怕是整個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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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顧老爺子冷嗤一聲，狠狠地盯着顧北笙。“就是有你這樣的想法，纔會剝奪小季的自由。你以爲你給了她所有，她就會開心，就會獲得自由？”
“不，不會的！你給她的一切，都只會成爲負擔！也就因爲這樣，她纔會失去自由。”
顧北笙愣住了。
他給了她一切，反而會成爲了束縛住她的負擔？
可仔細想想，顧老爺子說的這番話，也不無道理。
很多時候，過猶不及，你明明給了很多，可在對方的眼裏，那給的都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