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不太能接受，臥室還裝監控，就好像被人捏住了把柄，難道跟林煙做的時候，看着監控跟拍？
“你自己決定，今天早點休息，不要總是熬夜。”陸沉淵雙手交疊枕在腦後。
今晚他也沒有什麼不規矩的動作，做這種事，男人也挺累的，總是這麼不節制，也會吃不消。
林菸頭枕在陸沉淵的胸口，擡手摸着他有些扎手的胡茬。
“我睡不着，明天我該點什麼東西過去看她比較好，我知道有點事後諸葛亮，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當時我真沒有想到那個女孩，好像就跟失憶了一樣，拋諸腦後…人啊，都挺自私的，那時候我只想着自己受到驚嚇了。”
陸沉淵低頭在她飽滿光潔的額頭用脣貼了下，脣抵在她的額上，溫聲開口：“已經發生了，還想那麼多有什麼用，歸根溯源，讓她變成這樣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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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煙的音色變得清冷：“死的只是顧一身邊的狗腿子，她不是還好好的，在國外過的日子不錯。”
提到顧一，陸沉淵黑眸裏明顯散出牴觸的情緒。
“別打擾她了，她在國外定居，不會再回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陸沉淵對顧一的偏袒，林煙沒有吃醋，犯不着跟強弩之末去吃那種飛醋。
她知道，顧一曾經救過陸沉淵的命，無論她怎麼，陸沉淵也不會太爲難她。
她也沒有這個能力，非逼着讓陸沉淵去斷案，讓顧一付出代價，她那是自討沒趣。
林煙沒一會兒就睡下了，陸沉淵才從臥室裏出來，想要去看看小歐，有沒有蓋好被子。
在走廊看到夢夢，陸沉淵指間夾着煙，停住腳問她：“怎麼還不睡？”
夢夢說：“突然換了環境，有點認牀，睡不着。”
夢夢是林煙請來專職照顧小歐的，陸沉淵上下打量着她，還是覺得太年輕。
“你老家是哪裏的？”
“涼山。”
陸沉淵眉頭微蹙，這地方離海市可不近，也是出了名的窮鄉僻壤，條件艱苦，能從這裏出來個大學生，不容易。
夢夢說：“陸先生應該知道這個地方吧，說真的我還要感謝您，您在我們那裏建了學校。”
陸沉淵走到客廳，將已經快燃盡的煙捻滅在菸缸裏。
“是嗎？還有這事。”
陸氏集團的慈善基金，每年會在貧困山區建學校，錢花出去了，陸沉淵從來不會看名單。
他是見過人間疾苦的，讀書是這些山區裏的孩子，改變命運的唯一方式。
夢夢笑笑說：“可能陸先生貴人事忙，做的慈善太多了，記不清了，我記着就好，我姐姐教我，一定要有顆感恩的心，用來回報。”
陸沉淵問：“你姐姐也在海市？”
夢夢神色不變，心裏卻已經血流不止，她沒有回答，她以後會幫陸沉淵想起來，他做過什麼喪盡天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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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早了，陸先生我要去休息了，明早您早餐想要吃什麼？”
“小歐喜歡吃面條，你幫他煮面就好了，我老婆麥片加酸奶，我無所謂。”
夢夢嘴角露出不被察覺的弧度，“好的，陸先生晚安。”
陸沉淵看着夢夢上樓的背影，又點了支菸。
不知道小歐能不能習慣，越想越覺得虧欠兒子，陪他的時間太少。
林煙起牀下樓的時候，早餐已經端上飯桌，小歐也把最後一口面條都吃光，用餐巾紙抹了抹小嘴。
“媽咪，早安……”小歐露出甜甜的微笑，露出一排整潔的小白牙，跟一顆顆小奶糖一樣。
他知道昨晚對媽咪態度不好，害怕媽咪還在生他的氣。
林煙幫小歐整理下衣領：“今天夢夢姐姐送你去上幼兒園，你不要欺負人家。”
小歐笑容消失，手捧着小臉，情緒斷崖式的轉變：“我知道了。”
夢夢將做好的酸奶麥片端上桌，裏面還放了她剛切的草莓丁，芒果丁，還有幾顆藍莓。
“小歐這麼乖，跟姐姐很要好，是吧。”夢夢看向小歐，她的說話聲音很好聽，比幼兒園老師還要會用小孩子的語氣跟小朋友溝通。
小歐小眉頭擰着：“我沒說要跟你好，都是因爲你，我爹地媽咪纔不會送我，你要是晚點來就好了。”
小朋友有什麼說什麼，快言快語。
林煙都覺得尷尬，牽強的笑笑說：“他還繞不開這個彎！”
夢夢說：“小孩子嗎，都喜歡爸爸媽媽陪着，我小時候也是，可是爸爸媽媽每天都要下地幹活，我算是被我姐姐給帶大的。”
林煙能體會夢夢說的，她也差不多，在村子裏的時候，一直帶着林雪。
那時候她纔多大啊，只比林雪大兩歲。
林國平跟周萍下地幹活，她就要在家裏幫忙煮飯，人還沒竈臺高，踩着小椅子上去。
林雪就跟個小跟屁蟲一樣，每天都是阿姐阿姐的叫着。
怎麼也想不到，就是這麼個黏人的小姑娘，爲了嫁到有錢人家，跟原生家庭徹底斷了聯繫。
林雪現在過的怎麼樣，她也沒有打聽過，過的無論好與壞，都跟她沒有關係，緣分盡了。
陸沉淵從樓上下來，筆挺的藏青色西裝，沒有扎領帶，筆挺的身軀沉穩內斂。
林煙拿過陸沉淵手上拎着的領帶，溫柔的說：“今天我來幫你打。”
陸沉淵站定不動，多少有點懷疑，林煙會不會打領帶。
這些年，他都沒有受過林煙這種服務。
林煙將領帶搭在陸沉淵的脖頸上，如蔥段般纖細白嫩的手指，動作嫺熟的將領帶打結。
陸沉淵驚訝道：“給誰打過領帶？技術不錯。”
林煙多少聞到點醋味，故意氣陸沉淵說：“身經百戰，纔會這麼熟練，我在英國那五年，天高皇帝遠的，我做什麼你怎麼會知道。”
林煙的一句玩笑話，惹來陸沉淵的不滿，黑着臉說：“這種話不要亂說，我不喜歡聽，長本事了，還身經百戰。”
手搭在林煙的細腰，軟嫩貼在陸沉淵的胸口，力氣大到都快擠壓變形。
林煙壓低聲音道：“有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