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偉桐微微低頭,望着面前的秦暖暖,眼底閃過一抹戲謔的笑容。
“想讓你進我家門啊。”
秦暖暖愣了愣,隨即伸手按在了邵偉桐的額頭上,自言自語道。
“不燙啊,怎麼大白天的就說胡話了呢。”
邵偉桐一把拍掉了秦暖暖按在他額頭上的手,一隻手插着西裝褲袋,一雙桃花眼輕輕眯起,笑得滿是痞氣。
“我是認真的。”
秦暖暖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看邵偉桐伸手就要抓住她的手,秦暖暖往後退了兩步,毫不客氣拒絕。
“三少,我就送您到這裏了,陳教授還在等着我,我先走了。”
說完,秦暖暖轉身就走。
邵偉桐看見秦暖暖要走,急忙伸手攔住了她,情急之下拽住了秦暖暖的肩膀,轉身再次到了秦暖暖面前。
“好了,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你別走。”
他的語氣瞬間軟了下來,目光裏透着幾分可憐,像是一隻長相有些兇的哈士奇。
秦暖暖的目光略過邵偉桐的臉,逐漸下滑,最終停留在邵偉桐抓着自己肩膀的爪子上,冷冷說。
“爪子不想要了?”
邵偉桐瞬間覺得一股寒氣直逼胸口,蔓延到了手上,像是觸電一樣,鬆開了手。
他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試圖阻止想要離開的秦暖暖,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低聲說道。
“秦暖暖,我想讓你做的私人醫生,價格隨便你開,只要你過來,待遇我們好商量。”
秦暖暖一雙貓瞳盯着秦暖暖,目光裏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三少,你忘了我還只是一個學生?”
邵偉桐卻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堅定的說。
“沒關係,反正就算是我的私人醫生也不一定要24小時陪着我你上你的學,只要隨叫隨到就行。”
秦暖暖翻了個白眼,總覺得這種形容不像是一個私人醫生,而像是另外一種更加私人的關係。
她斜睨着邵偉桐,一字一句說。
“可我不願意。”
邵偉桐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很少有這樣低聲下氣的時候,唯獨對着秦暖暖。
可偏偏這個女人她還不樂意。
邵偉桐怎麼能忍!
他再次抓住了秦暖暖的胳膊,這一次沒有留力,將秦暖暖的袖子捏得滿是褶皺。
他沉聲質問。
“秦暖暖,你不想做我的私人醫生,你還想做誰的?邵魏寧嗎!”
秦暖暖掃了他一眼,反手握住邵偉桐的手腕,輕輕一轉。
清脆的骨骼錯位聲響起在兩人的耳邊。
邵偉桐悶哼一聲,下意識鬆開了手,想要掙扎。卻是掙扎不能。
“放……放手……”
秦暖暖甩開了邵偉桐的手,冷笑掃了他一眼。
“我想幹什麼不關你的事,你是我的誰,有什麼資格過問這些?”
說完,秦暖暖轉身離開。
邵偉桐捏着自己錯位了的手骨,臉色一場難看,死死盯着秦暖暖的背影,咬牙切齒得衝着她的背影怒吼道。
“秦暖暖,你想都別想,我絕對不會把你讓給邵魏寧的,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一陣風吹過,捲起地上的落葉,在秦暖暖和邵偉桐之間劃過一道無法穿透的壁壘。
邵偉桐的聲音傳進秦暖暖的耳朵裏,秦暖暖只當作沒有聽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邵偉桐見此,快步想要追上去。
不管怎麼樣,他的自尊心絕對不允許這個女人脫離自己的掌控。
他是萬人之上的邵家三公子,所有的人都要敬着他,怕着他。
唯獨這個秦暖暖,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他,甚至還敢動手打他!
這樣的女人他第一次遇到,也是第一次有了別的感覺,他想靠近她,讓她呆在自己的身邊,再也不去看別人。
可秦暖暖竟然敢這樣無視他。
他不許!
邵偉桐走了兩步,可手腕上的劇痛讓他根本沒辦法追上秦暖暖的腳步,趔趄了幾步,險些摔倒。
幸好,躲在暗處的保鏢衝了出來,扶住了邵偉桐。
“三少,三少咱們先回去吧,別管那個女人了,我先帶您去看醫生。”
邵偉桐卻是執意,他掙扎着想要掙脫保鏢的阻攔,望着秦暖暖離去的背影,低聲吼道。
“我不走,我要讓那個女人給我治傷,老子他媽是爲了誰,你去給我把人抓過來!要讓秦暖暖給我治傷!!!”
保鏢看着邵偉桐激動的樣子,也是一陣爲難。
他望了一眼秦暖暖離開的方向,最終沒有按照邵偉桐所說的去做。
這裏到底是全帝都最高學府,處處都有監控,如果b大丟了一個學生,估計學校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到時候查起來邵家三公子可能沒事,但是他們絕對有事!
保鏢心裏門清,他一邊攔着邵偉桐,一邊急聲勸道。
“三少,咱們來日方長,有機會一定好好教訓這個秦暖暖給您出氣,今天您傷成這樣,如果出點什麼事,太太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只可惜,邵偉桐哪裏能聽他的話,他仍舊是拼命掙扎。
直到另外一個年輕的保鏢突然上前,一掌劈在了邵偉桐的脖頸之後,將他劈暈了過去。
邵偉桐身體一軟,倒在了保鏢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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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一直試圖勸說邵偉桐的保鏢見此,臉色大變,衝着劈暈邵偉桐的保鏢怒吼道。
“新來的,你是瘋了嗎?要是三少醒了之後追究起來,我們都要跟着你一起死!”
新來的年輕保鏢仍舊是冷着臉,清秀的面孔上沒有一點情緒,說出的話更是像機器人一樣沒有任何起伏。
“要是三少再鬧下去,他的手留下什麼隱疾,太太更加不會放過我們。”
那個開口罵人的保鏢被懟的啞口無言,瞬間噤聲,只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新來的年輕保鏢,把邵偉桐推給了他,冷冷說。
“既然是你動的手,後面不管發生什麼都由你自己來承擔,可別害我們,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新來的年輕保鏢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暈過去的邵偉桐,面無表情把人扛了起來上了已經停留在了不遠處很久的車子。
……
……
秦暖暖早就已經離開,並沒有看見方才那個年輕保鏢動手把邵偉桐劈暈的瞬間。
哪怕是看見了,估計也會撫掌大笑,誇一句打得好。
她匆匆走在回科研樓的路上,沒想到半路又被人截停。
“秦暖暖,我有話問你。”
秦暖暖望着攔在眼前的不速之客,頓時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