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見過這位七小姐,那時就覺得她驚爲天人,不曾想今日打扮起來,容貌更甚,難怪寧家兩兄弟都爲她亂了分寸。
魏知淑也在打量着她,忍不住驚歎。還好父親沒有想着把這位送進宮,不然這後宮將是她的天下了。
“聽說寧家有意與我們魏家結親,不知七妹妹如何看?”
淑妃沒有明說,可在場之人都知道她指的是誰。魏知惠和魏知雅兩個都快把後牙槽咬碎了。
“回長姐。清月不是當事人,沒什麼想法。若寧家真有意與咱們府上結親,您不妨問問其他姐姐們的意思!”
既然淑妃沒點名,她也就不捅破,裝傻衝愣比直來直往的坦言,更識趣些。
淑妃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再問其他姐妹。
“聽說妹妹喜歡甜食,溪若,把那盤冰鎮蓮蓉糕拿來給七小姐嚐嚐!”
這蓮蓉糕其他妹妹們都吃過了,所以這一盤是單獨留給她的,且是加了料的。
藥是長公主給的,且以當年助她上位之事相逼,她不得不從。且寧大夫人也託她爲七妹與寧襄說和。
若能借着長公主的藥,成了寧大夫人所託之事,豈不是兩全其美?
清月一聞,就知道里面有什麼,嘴角勾出一抹哂笑,並打算將事情鬧得更有趣一點,“來,姐姐們,一塊吃啊!”
不等魏知淑制止,她就給每人都分了一塊。
若溪連忙從其他姐妹們手裏奪回來,並勉強的解釋。
“其他小姐都吃過了。且這蓮蓉糕裏頭加了,綠豆、冰草和水梨,雖說解暑,卻不宜多食,否則容易拉肚子。”
“哦!這樣啊!”清月也把手中的糕點放下。
“我從小體寒,郎中說不宜食用寒涼之物,否則輕則腹痛腹瀉,重則影響日後子嗣。所以怕是要辜負了長姐的一片好心了。”
“呵!”淑妃尬笑一聲。
“七妹妹既不能食蓮蓉糕,溪若,那你去把那盤鮮花餅拿來 ,給妹妹嚐嚐!”
溪若會意,不一會又端了一盤餅子過來。
清月聞了聞,還是同樣的味道,只是這一盤的分量,下的更足。
“姐姐,你們也一塊嚐嚐吧!”
淑妃快被她的這一舉動給整瘋了。好在溪若腦瓜子轉得快,又想了一個藉口。
“七小姐不知,這餅子裏頭有花生碎,她們剛才食了一些肉桂,二者相剋,不能再用。”
魏知惠很想說,我們沒有吃肉桂啊?可被淑妃一個狠厲的眼神制止了。
清月捏了一小塊餅子放進嘴裏,還不斷的稱讚。“真好吃,這宮裏帶來的點心就是不一樣!”
是禍躲不過,左右這些藥物於自己身子無用,就算全部吃完也無妨。她之所以折騰一番,只是想知道,這事到底是何人所爲,淑妃到底知不知情。
很明顯,這位好姐姐的手,並不乾淨,只是不知爲何人所用。
眼看着她連吃了三塊鮮花餅,淑妃的臉色才緩下來。提議道。
“難得今日咱們姐妹們聚在一處,一起出去走走,賞賞花吧!”
出門時,淑妃特意交代溪若。“快去,差人把寧大公子請來,就說七小姐在這等着,有話同他說。”
只要寧大公子一到,她就可以落下手鐲或耳環爲由,差七妹妹取來,如此事情便成了。
可惜,清月沒有如她願,走了半天既不頭疼,也不發熱,就連臉色都如常,沒有半點中了藥的跡象。
淑妃忍不住問。“七妹妹,你覺得熱不熱啊!”
“是很熱,太陽也有些曬,要不我們回去吧!”
清月說的熱,跟淑妃想的熱,根本不是一回事。
長公主那邊已經派人在亭子裏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溪若那邊也帶着寧襄去了雲舒閣,可七妹妹的藥效,還沒發作,真真是急死人了。
然而這外頭又着實曬得很,總不能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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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有個亭子,咱們去歇歇吧!”
亭子裏有幾個丫鬟端着瓜果茶水,隨時伺候着。淑妃衝着其中的一個搖了搖頭,隨後捏了一個果子,送進嘴裏。
“這果子不錯,你們也嚐嚐!”每人都拿了一個,阿諛的附和着說好。
“若是冰鎮一些味道會更佳。七妹妹你最機靈了,要不你去替本宮取兩盤冰來?”
原來在這等着呢。“是,長姐!”
清月不動聲色的離去。她並不會真的進去雲舒閣,但是她得知道里頭安排的人是誰。
由於實在太熱,清月便想着抄個近道過去,能少曬一段是一段,只要謹慎避着些,應該不會遇到什麼貴人。
可她太低估了自己的倒黴氣運,才剛走到倚瀾軒,就碰到了另一尊煞神——九王爺。
且對方也看到了她。
“魏國公府的七小姐,沒想到在這遇見了你!真是太好了!”
自從那日在宮裏見到清月後,這位九王爺就寢不眠,飯不香,心心念念想着什麼時候能再見她一面。沒想到這麼快,菩薩就聽到了他的祈禱,看來這次出宮,真是來對了地方。
可惜,清月一點都不想見到他。只要一想到萬花谷那件事,就感到無比噁心。
所以看到他迎過來,拔腿就跑。
“魏國公府的七小姐,魏國公府的七小姐……”
祁琛跑的很慢,叫起來倒是一大串。
還沒來得及看清個人影,對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其實在轉彎拐角處,清月偷偷使用了一點輕功,掠過屋檐落在了另一座的閣樓牆角。
而且那屋檐下正好還站着一個人,因對方戴着面具,嚇得清月差點沒站穩,直接撲到人家懷裏。
不遠處祁琛的聲音還時不時的響起。
“魏國公府的七小姐,你在哪裏?你爲什麼要躲我?”
噓!
清月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嬌嫩飽滿的嘴脣上,示意對方別出聲。
面具下的男人,勾了勾脣,露出邪魅的壞笑。
若是清月知道,此人正是另外一位九王爺,打死也不會選擇逃跑。
畢竟,那位只是想抓人,這位可是隨時會殺人。
“你做壞事了?”
“沒有!那人貪圖我美色,想要圖謀不軌,所以,我才躲的!”
撒謊對於清月來說是信口拈來,而且理由還很正當。
祁宴低頭看了一眼她胸前袒露的春光,舔了舔嘴脣。
此女確實有些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