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到底出了什麼事

發佈時間: 2024-12-23 06:4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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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間的人們紛紛停下手頭的工作,好奇地張望,試圖從旁人的口中打聽到關於許建國的哪怕一絲消息,但那位報信者守口如瓶,只帶着孫有芳一個人離去。

 孫有芳心亂如麻,踏入村長宅邸,卻發現兒子並不在場,只有村長表情凝重,兩側還站着兩位神情嚴肅的警察同志。

 “您是許建國的母親嗎?”

 警察同志正式詢問,語氣中帶着幾分威嚴。

 孫有芳內心忐忑,雙腿不自覺地顫抖,對於警察的突然造訪感到不解與害怕,聯想到兒子平時愛玩鬧的性子,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莫名的愧疚,猶豫半晌,終於微微點頭承認。

 “同志,我家建國究竟怎麼了?難道是被人欺負了?求您告訴我具體情況,讓我這當媽的別這麼着急啊!”

 兩位警察交換了一個眼神,面無表情地回答:“許建國因爲涉嫌入室行竊,盜取他人財物被當場抓獲,情況相當嚴重。作爲家屬,您需要配合我們調查,跟我們回一趟警局。”

 聽到兒子被指控犯下如此重大的罪行,孫有芳只覺得胸口猛然一窒,眼前一陣眩暈,雙腿更是無力支撐。

 她難以置信地搖晃着其中一名警察的胳膊,心底渴望這一切只是誤會,恨不得能立即澄清,證明兒子的清白,然而,面對法律的權威,她的勇氣似乎瞬間消失無蹤。

 望着她那一副胡攪蠻纏的姿態,兩名警察心中頗感不悅,眉頭不由自主地緊鎖起來。

 其中一位警察加重語氣,補充說明道:“許建國不單是小偷小摸那麼簡單,他還出手傷人,受害者至今仍在醫院裏與死神搏鬥,急需手術救治。你最好回家取些錢,先跟我們到醫院墊付那筆天文數字般的醫療費用。”

 本來,這並非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警察原本打算在路上私下告知孫有芳,以便給她一個心理緩衝。

 然而,孫有芳這一番糾纏與質疑,似乎完全不信服於他們,無奈之下,警察決定不再拐彎抹角,乾脆將所有情況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

 孫有芳一聽,頓時感覺五雷轟頂,這意味着除了丟失的財物,她還得承擔那鉅額的醫藥費?

 她內心翻江倒海,上哪裏去籌集這麼多錢填補這無底洞?

 眼珠子一轉,孫有芳乾脆兩眼一翻,身子軟綿綿地向後倒去,彷彿是說,債嘛,誰樂意還誰還去,反正我是身無分文,橫豎一個“還不起”!

 兩名警察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無言的愕然;

 而一旁的村長更是神色複雜,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他們鐵石心腸,實則是孫有芳這演技過於浮誇,倒地之際還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硬物,一手輕柔地撫摸地面。

 難道他們就這麼容易被糊弄過去嗎?

 “孫有芳,你給我清醒過來!”

 村長深感顏面盡失,厲聲呵斥道:“你兒子已經把咱們村的臉都丟到城外去了,你這個當媽的還不趕緊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這件事無疑會給村裏爭取“優秀大隊”的評選蒙上陰影。

 身爲多年村長,他自認行事坦蕩,爭取榮譽理所應當,偏偏這時候孫有芳母子倆給他添堵!

 同樣是許家的孩子,清禾溫順可愛,深得人心,許建國怎就做出這等丟人現眼之事?

 根源還在孫有芳身上,看她這齣戲演的,顯然是她平日裏對兒子過分溺愛的結果。

 儘管村長言辭激烈,孫有芳依舊紋絲不動,裝暈裝得有模有樣。

 村長怒火中燒,忍不住踢了她一腳,見仍未得到迴應,便轉頭對兩位警察說道:“二位同志,既然孫有芳對兒子的生死不管不顧,那就讓許建國在裏頭好好反省一番,以免出來後再給社會添亂!”

 “不行!你們不能抓我兒子,建國一定是被誤會的!”

 孫有芳猛然起身,一把抓住警察的褲腿,企圖再次故技重施。

 對於這類無賴行徑,兩位警察早已司空見慣,厲聲警告道:“放手!再動手動腳,我們就連你一起帶走,讓你和兒子在牢裏作伴!”

 面對嚴厲的警告,孫有芳連忙鬆開了手。

 爲了兒子,她不得不低頭,答應回家籌措款項。

 然而,家裏哪還有什麼錢?

 許清禾結婚時已拿走了一大筆,剩下的也被許建國揮霍一空。

 近來,她低聲下氣地懇求許清禾,僅僅是爲了換取一點微薄的生活費。

 她日日夜夜期盼着兒子口中那個報復許清禾的機會,期望能借此收回錢財,好好孝敬自己。

 她等啊等,從晨曦等到夜幕,從月缺盼到月圓,卻不曾想,等來的竟是如此殘酷的消息。

 一旦許建國真的被判刑入獄,她的下半輩子,可真就毀了!

 心慌意亂間,她跌跌撞撞地奔回家中,許清禾夫婦正忙於督建新居,屋內僅剩下朱雲秀一人獨守空房。

 孫有芳顧不得寒暄,幾步踉蹌直奔至朱雲秀面前,未及言語,膝蓋已重重跪落在地上,滿面淚痕,眼中盡是絕望與無助。

 “娘,您得救救建國啊!您要是撒手不顧,他這輩子的前程可就真的完了!建國,那可是您在這世上唯一的血緣牽絆,您難道真能狠下心,眼睜睜看着咱們許家的香火就這麼斷送在他的手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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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至此,她的聲音裏添了幾分緊迫感,字字句句都精準地敲打在朱雲秀的心門上。

 朱雲秀一聽這話,眉頭不禁緊蹙,連忙追問:“他究竟出了什麼事?”

 孫有芳見縫插針,迅速接口道:“哎,都是鎮上那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們尋釁滋事,建國一時衝動,出手教訓了一下,哪知道不小心傷了人。現在人家要討醫藥費,我家底本就薄,哪兒還有多餘的銀子去填這個窟窿?娘,您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您總不能看着您的親孫子受苦吧!”

 儘管她入門已久,那一聲稱呼“娘”似乎喊得情深意切,但實際上,其中的虛情假意任誰都聽得出來。

 朱雲秀初聽時心急如焚,但一聽說是錢的問題,臉上那份慌亂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理智與冷靜:“我這裏也是捉襟見肘,你何不去村裏看看,或許有人願意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