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趣,這人好惡心啊,竟然堂而皇之得剽竊別人的東西,還不肯承認。]
[要不是看到證據,我是到現在都不敢相信的。]
[我懷疑以前是我瞎了眼,纔會把這種人當做女神。]
[兄弟,瞎了眼的不止你一個,我也是。]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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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說什麼窮人是給富人鋪路的,敢情我出身不好,是我的錯咯?]
[是啊是啊,簡直不搖碧蓮。]
比起楚諾偷了沈韻的實驗書,明顯楚諾說的這句話更踩中了大衆的怒點。
畢竟被偷東西的不是他們,很多人難以感同身受。
但這句話就不一樣了。
京城A大是龍國最好的學府,像楚諾這種有權有勢的富二代是少數,更多的是通過十年寒窗苦讀,考上A大,來實現知識改變命運的人。
所以說窮人是用來給富人鋪路的,完美踩雷,激起了民憤。
此前楚諾粉絲會的成員各個垂頭喪氣得坐在屏幕前,久久不能回神。
尤其是曾浩,他多想是他耳背聽錯了。
可論壇裏熱火朝天的一片指責聲,讓他不得不面對這一現實。
他確實看錯人了。
楚諾並不是他以爲的溫柔善良又勤奮好學的人。
那只是他的僞裝,裝給他們這羣人看的。
“啪”
他打了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
他想起以前還幫着楚諾欺負過很多人,其中就包括沈韻。
再看看自己還打着石膏的腿和手,瞬間覺得自己活該。
原本對洛星微的仇恨也隨着真相的揭開而煙消雲散。
回到此刻宴會廳裏
陳教授看到這戲劇性一幕,堪堪回過神來。
他氣極,質問道:“楚諾!這是怎麼回事!”
“你提交的那份實驗申請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聽到陳教授的問話,楚諾辯解:“教授,我的實驗能力你是見識過的,那就是我想的方案”,
回頭,瞪着洛星微和沈韻說:“是她們在誣陷我”。
“教授,你相信我”
“如果不是我自己想的,那後面的實驗內容我是怎麼完成的?”
聽到這裏,沈韻懟道:“那是你每次一到實驗進行不下去的時候,都會來找我、威脅我,讓我給你提供思路!”
“陳教授在這裏,你敢當面對質嗎?後面的實驗方向是什麼,你能說得出來嗎?”
陳教授也是生氣,學術是神聖的,他容不得任何人在他面前弄虛作假,更不想不明不白收錯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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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楚諾,問她;“你說說,接下來的實驗該怎麼進行下去?”
楚諾此時猶如被人架在烤鍋上煎烤,本就無能的她更是頭腦一片混亂,哪裏能說出個所以然。
等着楚諾回答的大廳一片沉寂。
此時,有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來,滔滔不絕地說着學術語。
在場的人大都聽不懂,除了陳教授,他越聽眼睛越亮,猶如發現了稀世珍寶。
這纔是好苗子啊,比起那個什麼都說不出來的楚諾,陳教授現在心裏跟明鏡似的,他能確定,眼前這個戴着眼鏡的小姑娘纔是實驗計劃的原創者。
因爲只有作者本人才能對自己構想的實驗如此熟悉和深入。
楚家真是臉都丟盡了,戲看到這裏真相如何大家也都心裏有桿秤。
拜師是進行不下去了,楚老說了聲抱歉遣散了衆人。
老朋友拍了拍楚老肩膀,示意他想開點。
楚諾像是喪家之犬般,看着陳教授圍着沈韻,兩人說得津津有味地離開了。
徒留楚諾狼狽得待在原地,像個小丑。
洛星微朝楚諾邪肆一笑,兩人對視了一秒,看到原本剛出場時自帶光環的楚諾,如今像是個落敗的公雞,洛星微心情暢快得離開了。
她可很小氣。不準任何人覬覦她的東西。上次壽宴時楚諾看魏辰睿的眼神,差點讓她想挖了楚諾的眼睛。
況且這人沒來由得三番兩次與她作對,她豈會放過她。
不殺她已是看在龍國法律和楚老的面子上了。
而外頭出了宴會廳的一路上,陳教授與沈韻兩人像是相見恨晚的忘年交,一刻不停地暢談着實驗項目。
陳教授覺得,這真的到底跟假的不一樣。
從前在楚諾身上,雖然他很欣賞她的實驗能力,卻沒有像如今這樣能感受到無障礙溝通,此刻纔像是兩個同樣是生物學愛好者的討論會。
洛星微在一旁看得無語,走過去打斷他們道:“陳教授,你不是要收徒嗎?你覺得沈韻如何?”
洛星微一說,陳教授想起來,今天原本是要收徒的,既然楚諾那個假貨收不了,這不正好收了小韻嗎?
他是越看小韻越閤眼緣。
“對對對,洛小姐你提醒得對”,陳教授問:“那個,沈韻同學,你願意成爲我陳某的徒弟嗎?”
“你放心,我一定傾囊相授”。
“我願意的,陳教授”,沈韻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會不願意,她高興還來不及。
以後,她就能去認真實現自己的想法,做自己的實驗,真正踏進生物領域了。
衆人離開後,偌大的場地內只剩楚諾和楚老爺子兩人了。
其餘閒雜人等看情勢不妙,早已悄悄躲遠。
“踏踏”
敲了兩下柺杖,楚老怒其不善。
“你爲什麼要去做這種事!”楚老之前以爲這個孫女只是有點小心機罷了,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品性。
他楚家雖說不需要什麼犧牲自己奉獻他人的無畏精神。但作爲立人之本,他也絕不允許楚家人利用家勢去欺凌弱小、禍害他人。
“爲什麼?呵,你問我爲什麼?”
“你一直以來都偏心楚一涵,我的努力你都看不見。”
“我爲自己謀劃一個未來有什麼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還有魏三爺,我從小就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你居然叫我放棄,憑什麼!”
“那是我愛了十多年的人,我一直夢想着有一天能與他比肩而立。”
“但現在呢,站在他身邊的居然是其他狐狸精,那我呢!”
“爲了配得上她,我精心謀劃了這一切,明明只差最後一步了,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楚諾咆哮着,目眥欲裂,眼神猩紅,她知道今天過後,一切都毀了。
原本的鑽石發冠如今也歪歪斜斜得掛在了變得鬆鬆垮垮的髮髻上,看着欲掉不掉的。
齊整華麗的禮裙變得皺皺巴巴,精神翟碩的楚諾眼裏的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