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咳一聲,覷着自家老婆的神情,陸霄由衷建議道:
“老婆,那臭小子怎麼着也算有家室的人了,咱們以後過來還是提前跟他們打個招呼吧。”
陸母自然知道這個。
叱吒風雲大半輩子的人,哪能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自從上次兒媳婦去了鄰市郊區後,她心裏就總是放心不下。
擔心那混兒子弄丟了自己兒媳婦。
這幾天她明裏暗裏悄悄問過好幾次陸嶼,可那小子避重就輕,回答總是模棱兩可。
陸母着實不放心,這才提前準備好飯菜,打算親自來華庭看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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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沒有提前給他們打電話,就是打着突擊一下的目的。
免得他們再和她裝樣子做戲。
進去之前,陸母還特意敲了門,就擔心突然闖進去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可她在外面敲了四五分鐘,裏面都沒有一點動靜。
她還以爲兒子和兒媳出去了。
這才輸入了密碼,打算先把飯菜放桌上再等他們。
可誰曾想,打開門竟然會看到那樣一幕!
這都馬上十二點了,任由陸母想了很多種可能,也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還沒有起牀!
陸母這邊尷尬的不行,華庭公館臥室中蘇宛辭也不見得多好。
來到臥室後,小姑娘攏着身上的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球,縮在裏面,愣是不出來了。
看着頂端被褥中滑出的幾縷髮絲,男人無聲低笑着,給她順毛。
“寶貝兒,爸媽他們已經回去了,起來我帶你去吃飯。”
好端端的被強行從睡夢中喊醒,緊接着又經歷了一場心跳刺激。
蘇宛辭現在是一點飢餓的感覺都沒有。
大牀上那圓滾滾的被子動了動,隨即,一道嗡聲傳出:
“你先去吧,我不餓,再睡會。”
聽着這話,陸嶼直接扯着一個被角,將被子拉開了一個縫。
緊接着,男人寬大的身子壓了下來。
他手掌無聲鑽進被子中。
微涼的指落在她腰肢上,輕揉慢捻,曖昧惹火。
“寶貝兒不餓是嗎?”
“那老公再陪你‘睡’會。”
蘇宛辭緊閉的眼眸猝然睜開。
她想去阻止他作亂的手,但緊緊纏在身上的被子扼制了她的動作。
察覺他手越來越往下,當真有再折騰一次的架勢,蘇宛辭立刻急道:
“餓餓餓!我餓了!你趕緊起來!”
陸嶼得逞笑了笑。
用過午飯後,他放蘇宛辭繼續回去睡覺,自己則是走到了大廳窗前,給陸母撥去了電話。
“媽,您今天過來怎麼不提前說聲?”
陸母走進老宅,坐在沙發上。
“還不是想看看你和晚晚怎麼樣了。”
陸嶼嘆道:“不是跟您說了麼,您不用管我們,我們自己來處理。”
陸母豎眉,“你要是能幹點讓你老孃放心的事,我還用天天操心你們兩個?”
陸嶼:“……”
“行了,這糟心兒子,明天中午帶我兒媳婦回來吃飯!”
說完,陸母直接掛了電話。
陸嶼已經對他媽這種不待見的態度司空見慣了。
第二天。
中午。
飯桌上,陸母瞧着兒媳婦空空如也的手腕。
不動聲色問:“晚晚,上次媽送你那羊脂玉手鐲,怎麼沒戴?”
這麼忽然一問,蘇宛辭愣了半秒。
餘光瞟了眼旁邊笑看着她的陸嶼,藉口道:
“今天早上起牀匆忙,忘戴了。”
陸母慈愛笑着,邊給蘇宛辭夾菜,邊似無意地隨口問了句:
“晚晚可還喜歡那鐲子?”
蘇宛辭哪能說不喜歡,當即點頭,“很喜歡。”
陸母頓時更高興了。
“喜歡的話就天天戴着,晚晚,那羊脂玉手鐲材質特殊,經常佩戴對身體也好。”
“再說了,”陸母繼續道,“那手鐲也是咱們陸家女主人身份的象徵,晚晚以後不管上不上班都戴着,媽倒要看看,這湘城,還有哪個不長眼的不知道你是咱們陸家的兒媳婦。”
蘇宛辭只能輕笑着應下。
她往陸嶼的方向看了兩次,
而男人卻只是全程笑看着她,絲毫不解圍。
甚至在她看過來時,還在桌子下面輕輕捏了捏她手指。
……
從老宅回去後。
陸嶼不由分說拉着蘇宛辭上了樓,在首飾盒中將那羊脂玉手鐲拿了出來。
拉着蘇宛辭的手腕,就要給她戴上去。
蘇宛辭及時握起手,阻止了他動作。
“陸嶼,這手鐲我不能……”
“媽不是說了,這是陸家兒媳婦的?”陸嶼打斷她。
他握着她的手,強行將手鐲給她戴了上去。
不等她再說出上次那番推辭的話,男人接着道:
“我們現在又沒有離婚,自然要戴着。”
“再說了,媽那麼喜歡你,如果她知道你一直不收下鐲子,她肯定會傷心的,寶寶忍心讓媽失望?”
蘇宛辭沒有話說了。
陸母確實對她很好。
好到如同對待親生女兒那樣。
對於蘇宛辭來說,缺失了八年的親情,在和陸嶼結婚的這幾周,在陸母身上感受到了很多溫馨的家人情誼。
見她不再拒絕,陸嶼稍稍鬆了口氣。
捏着掌中柔若無骨的白皙指尖,他指腹在她無名指上輕輕摩挲而過。
再次說道:
“還有這戒指,也要準備一個。”
蘇宛辭蹙了下眉,擡眸看向他。
迎着蘇宛辭的視線,男人漫不經意道:
“現在整個湘城都知道你是我陸嶼的妻子,要是連個鑽戒都沒有,豈不是讓人恥笑?”
蘇宛辭:“……”
不等蘇宛辭出聲回絕,他再次開口,只不過這次話中若有似無的多了一分委屈。
他圈着她腰肢,將人抱在懷裏。
垂眸看着她,緩緩說道:
“寶貝兒都不知道,你老公可搶手了,一堆鶯鶯燕燕往你老公身上撲。”
“寶貝兒,你和我領了證,總要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名份不是?”
蘇宛辭看向他,脣角勾勒着一絲輕笑:
“咱們陸少不就喜歡外面那些千嬌百媚的花兒?”
“誰說的?”陸嶼手臂收緊,懷裏人的柳腰立刻緊緊貼在了他腰腹上。
男人低下頭,薄脣離她很近,帶着點調笑的意味。
他臉上表情散漫慵懶,
但眼底藏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深情與寵愛。
“世上最嬌的一朵花都在我手裏了,外面那些野花野草哪能及得上我的寶寶萬分之一?”
說着,他吻着她耳垂,壓低聲音又輕喃道:
“只要寶貝兒一直餵我,老公保證,絕不看外面那些女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