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鏡大師冷聲一笑,看着王君遠說道:“不錯啊,看來釋林和尚早就已經將《天蠶訣》交給了你,你日夜勤加修煉,吃着我們少林寺的齋飯,住着我們少林寺的房子,幹盡了吃裏扒外的事。”
王君遠咬牙切齒地道:“你這禿驢少來,我師父釋林和尚弟子全部都要怪罪於你,你便是殺害我師父的罪魁禍首!”
少林寺內部三代以上的長老紛紛搶身而出,伸手指着站在原地的王君遠,咬牙切齒的道:“小和尚,你當真滿口胡言!我們少林寺的方丈主持空鏡大師宅心仁厚,卻又如何會殺害釋林和尚!”
洞內羣雄耳聽得少林寺的長老們都這麼說,齊齊凝神看向王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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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王君遠氣得胸前上下連綿起伏不停,咬緊牙關,聲音彷彿像是從牙縫裏面擠出來一般:“奸邪小人,我王君遠今日定然要爲我師父他老人家報仇雪恨。”
“任憑你們說了什麼都好,反正性命必須給小爺我留在此地!”
此話一出,少林寺的長老們都是開懷大笑,衆人就彷彿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面最好笑的笑話。
唯獨只有空鏡大師一個人不動聲色,僅僅只是雙手合十,靜靜的站在原地。
大概也只有空鏡大師纔看出來了王君遠到底身懷多少《天蠶訣》真氣,也唯獨只有空鏡大師纔有此等眼力。
待得羣雄的笑聲漸漸落下之後,空鏡大師面露微笑,沉聲問道:“小師父一口一個釋林和尚是老衲殺死的,老衲倒是想要問問了,釋林和尚到底是如何被老衲殺死的?”
王君遠現如今的武功修爲雖然已是天下第一,然而年紀擺在這裏,未免少不更事。
空鏡大師都已經是土埋到半截的人了,心機城府極深,這嘴很是狡猾,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同樣,也能夠把活的說成死的。
果不其然,王君遠一時之間吱吱嗚嗚的,終於說不出話來。
玄悲大師眼見如此,隔空一掌朝着空鏡大師身後一名長老雙手之中的那張白紙之上狂擊而去。
“嗖”的一聲驚響,那位長老手中的白紙頓時被烈火燒爲灰燼。
在場衆人眼見如此,都是啞然失色,各自手持刀劍齊齊指向玄悲大師。
“你……你……”
衆人說不出話來。
空鏡大師心中一沉,面色頓時便暗淡了下去。
玄悲大師從人羣之中走了出來,站在王君遠身旁,看着空鏡大師沉聲說道:“我的這位小朋友年紀未免還太小了些,空鏡大師德高望重,有什麼事總不能難爲小朋友吧?”
此話一出,少林寺的衆位長老都是有些汗顏。
卻聽得空鏡大師冷聲一笑,說道:“年紀的確是不大,可是身懷絕世神功,他這一身橫練的《天蠶訣》真氣,試問,天底下又還能有誰能夠比得上?”
“別說天底下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他了,想來就即便是你與他大戰一場,你未必有幾分勝算。”
此話一出,洞內羣雄頃刻之間驚訝之聲,連綿不絕。
每一個人都是相當震撼,沒有人敢想,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和尚居然如此厲害,着實是亙古未有。
玄悲大師下意識轉頭看了看王君遠,似乎在這少年人身上看見了自己年輕之時的身影。
不禁更是心有靈犀,心中頓生憐憫之情。
心道:年少的時候,我也如同這少年一般,處處碰壁,屢次遭人看不起,無非就是因着家中無錢無勢罷了。
但這少年和我還全然不同,他一身《天蠶訣》真氣,當真動起手來,恐怕在天底下能夠招架得住三招的人一隻手就能夠數得出來。
但不管如何,今日定然要血戰一場!
玄悲大師當下就將手搭放在王君遠的肩膀,沉聲說道:“你想要怎樣?”
王君遠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道:“我想要讓這空鏡老和尚死。”
玄悲大師面上一喜,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們這些人全都陪着你大幹一場!殺他個痛痛快快,天昏地暗,讓這些人全部都遭受到他們應得的報應。”
八大門派衆人,人人自危,洞內羣雄對於各派掌門的身手那是相當自信,然而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一會兒萬一真的打了起來,還真是不知道鹿死誰手。
如此這般,衆人全部都運起真氣,只等待一場大戰爆發。
趙瑞原本想要衝進人羣,做個攪屎棍,然而理智告訴他這時可千萬不要聲張。
稍有不妥,很容易就會引火燒身。
在暗中,趙瑞和慕容春雨兩個人的手將彼此緊緊抓住,連一絲也不曾鬆開。
衆人目光如炬,眼睜睜看着王君遠雙手之中愕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劇烈紅色光芒。
那光芒相當刺眼,實在是令人不忍目睹。
“啊喲!當日釋林和尚與我們這些人糾纏之時,雙掌之中就是瀰漫着這樣的紅色光芒,那是十分不得了的。”
“啊?這便是咱們心神嚮往已久了的《天蠶訣》?”
“不是《天蠶訣》又還能是什麼!這就是《天蠶訣》,貨真價實!”
在場衆人紛紛議論,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奇。
《天蠶訣》這玩意兒,直到現在爲止也沒有幾個人真正親眼見過。
爲數不多的幾名和尚先前也僅僅只是在釋林大師手中見過,然而那時由於兩方的功力實在是相距甚遠。
所以總共也只不過是纔打了那麼兩三個回合而已,兩三個回合之後,立時分出了高下。
至今想來,當日親眼見識到《天蠶訣》的威力,其實也不過僅僅只是那麼彈指一瞬之間,好像只是眨了眨眼睛的功夫,就已經徹底消失了。
王君遠此時高聲說道:“事已至此,任憑你怎樣狡辯都沒有用了,別說你了,今日在場的所有少林寺弟子全部都要將性命給小爺我留在這洞裏!”
在場的少林寺衆人快速將手中的禪杖高高舉起,每個人都是嚴陣以待,等待着一場大戰爆發。
空鏡大師眼見如此,終究是避無可避,躲無可躲,只得是連忙運起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