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寒的臉色一白，高大的身形，也是不禁隨之晃了下。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十年前的那場車禍出現在自己的身上，也不願意讓大哥來承受這樣的痛苦。
厲星沉的語氣固執，“阿寒，我別的什麼都不要，只要晚晚一個人！”
厲司寒的心中痛意不停地氾濫，英雋的面孔上沒有半點血色，慘白一片。
可是就要他這麼放棄自己喜歡的人。
他真的不甘心。
厲司寒強忍着痛意，咬牙說道，“大哥，我沒有要和你搶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你給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最後的答案，讓晚晚自己選擇，可以嗎？”
厲星沉的眼中諷刺，“你是厲氏集團的總裁，是a市商界中的神話，是衆星捧月般的存在，而我只是一個廢人，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阿寒，你和我談公平競爭，這真的公平嗎？”
厲司寒聽到這話，眉頭瞬時緊蹙在了一起。
“大哥，你是瞭解晚晚的，她從來都不是這麼膚淺的人，她不會因爲這個就否定一個人！”
厲星沉一怔，眼瞳微微發沉，但是面孔上卻展現出了幾分脆弱。
“阿寒，你不是我，又怎麼會懂……我的自卑！”
“如果我現在是正常的，健康的，我一定會答應你的要求，可是阿寒，我不是，我無法和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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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星沉看着面前的男人，神色激動，眼角泛紅，咬牙說道：
“阿寒，我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和你求過什麼，我現在求你，不要和我搶晚晚，好嗎？！”
厲星沉一個向來驕傲清高的人，現在卻居然爲了林晚晚，紅了眼睛，向他說出了這樣的話。
內疚和痛意如潮水一般涌來，鋪天蓋地包圍住了厲司寒整個身體。他的血液都變得冰涼，恍若置身一片寒窖，沒有半點兒的溫度，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面對這樣的厲星沉，厲司寒再也無法堅持，無法說出半個不字。
他怔愣在原地，眼中的光，一寸一寸的暗了下來。
他對不起大哥，也對不起林晚晚……
像他這樣的爛人，的確是不配擁有幸福。
厲司寒握緊了拳頭，強忍着心中酸澀的痛意，終於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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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緊了薄脣，緘默了幾秒後，這才沉重開口。
“大哥，剛剛……是我昏頭了，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妄想不屬於我的東西了！”
他會將對林晚晚的愛意埋藏在心底，不會再讓大哥失望。
那抹皎白的月光，他註定不配擁有。
厲星沉聞言，眸底浮起了一抹滿意的光芒，但不過只持續了幾秒鐘左右，就很快消失不見。
他的臉色難看，最終嘆了一口氣，回覆說道，“抱歉阿寒，我不是不想給你機會，只是……晚晚對我而言的意義，不一樣。”
厲司寒苦笑。
林晚晚對他的意義，也不一樣……
他的眉眼處是掩藏不住的失落，輕嗯了一聲。
厲星沉的目光復雜，“阿寒，謝謝你。”
這是他應得的懲罰……
厲司寒的眼中澀然，強忍着心中的難受說道，“大哥，公司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厲星沉輕拍了拍他的手臂，點了點頭。
“……”
樓下，客廳。
林晚晚雖然在陪着孩子們玩遊戲，但是所有的心思，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飄向樓上。
剛剛，厲司寒去找厲星沉說了什麼？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好像和自己有關……
就在林晚晚正胡思亂想之際，突然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下意識地轉眸，就看到了厲司寒失魂落魄，情緒低迷地從樓上走了下來。
林晚晚的瞳孔微顫，劃過了一道驚愕的光芒，忍不住上前問道。
“厲司寒，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