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的父母她見不到了,而古代唯一的父愛也沒了。
元知秋很難過,頹然的坐在地上。
此時此刻她終於理解了簫景湛被困的日子,那段時間他也是這樣吧?
出不去,也聯繫不到人,他該有多難過?
猛然的,她想起簫景湛的法子,一下子找到了希望的突破點,不管怎麼說先跟外界取得聯繫,興許就能出去。
元知秋從地上起來,擡起腳朝着儲藏室的門狠狠踹去。
轟隆——
儲藏室猛然震動,猶如地震。
簫景湛瞬間從牀上坐起來,剛才的震動是從手鐲上傳來的?
他掀開牀幔掏出手鐲,藉着窗外的光線不可思議的看着手中碧綠如洗的顏色。
正疑惑着,又一陣震動傳來。
簫景湛笑了,拿着手鐲猶如捧着世間珍寶,小心翼翼的詢問:“秋兒,是你嗎?”
錚——錚——
又是兩下。
“如果是你,就踹三下。”
錚——錚——錚——
手鐲連震三下。
簫景湛興奮地從牀上跳下來,連鞋都沒來得及穿,穿着身裏衣披頭散髮的衝了出去。
雲二不過就打了個盹,聽到聲音就瞧了過來,嚇得險些從屋頂上摔下來。
“王爺!王爺怎麼了?”
“快,快回簫國。”
雲二心頭大驚,難不成簫國出事了?不對,他們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麼?
“去接七月。”
不是接永澤世子嗎?
雲二愣愣地看着他,少有的犯傻,不過此刻王爺比他還傻。
“還有永澤,小七月和永澤,小奕,對了還有左拂的畫像,乾脆把豔娘他們也全都接來,一時半會不回去了。”還有誰?
“秋兒!把王妃的身體,完好無損的運來。”
吩咐完,他像個二傻子似的,站在初升的太陽底下,盯着手裏的桌子發笑。
雲二回過神來,不敢耽擱,將保護王爺的任務囑咐給雲奇,立即動身返回簫國。
宮外的眼線進不來,不代表宮內的眼線沒有。
後宮的主子們,還是能買通個宮女太監打探個風吹草動。
皇帝駕崩了,新皇才滿週歲,她們這些沒被寵幸過的妃子怎麼辦?
天色漸晚時,一衆嬪妃熙熙攘攘,隨着領頭一個素色的身影在御花園的小徑中穿行着。
其中一個看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妃子看着不遠處守衛森嚴的宮殿,低聲道:“康嬪姐姐,咱們這樣真的可以嗎?”
她亦步亦趨地跟在素衣女子的身側,有些擔憂地捏緊了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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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康嬪的臉上露出幾分不屑,斷言道,“再怎麼說咱們也是先帝的嬪妃,輪不到旁人放肆。”
那兩個妃子,一個被打入冷宮,一個被處死,她如今是宮裏如今品階最大的嬪妃。
何況,她們壓根就沒被寵幸過,一個個嬌豔如花,就不信男人不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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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嬪心中得意,白玉似的手將食盒親自接了,準備往裏走。
侍衛橫刀攔下:“諸位主子請止步。”
“知道是主子就讓開,我們來探望駙馬。”
雲奇從裏面走了出來,神色冷然的回道:“多謝各位太妃好意,夜深了,未免他人議論,還請各位太妃移步各自宮中吧。”
他朝着衆嬪妃行了一禮,轉身便往宮內走,哪知被康嬪叫住。
“咱們掛念駙馬,竟連見一面也不成嗎?”康嬪楚楚可憐地看着他,“罷了罷了,福薄之人還是不要踏入公主殿中,擾了清淨。”
她一面說着,一面用柔軟的絲帕輕輕拭着眼角,欲言又止地看向眼前的人。
雲奇不爲所動,“諸位主子請回。”
康嬪臉色有點難看。
這時,另一個女人趕緊出來打圓場:“今日咱們還送些熱湯,可日子久了,沒個貼心的人兒到底不是個事兒呀。”目光對着雲奇意有所指。
心想着,一個下人還能如此不識趣?
可她哪裏知道,這些都是簫景湛手底下的死士,管你是什麼人。
雲奇朝着幾名侍衛使了個眼色,幾人直接橫了出來,形成一堵肉牆,將公主殿的大門擋得是嚴嚴實實。
整個宮裏,最大最奢靡的就是這裏。
這是邵原澈專門爲元知秋,拆了原來的兩所宮殿重修而成,就連後宮裏閒置的那所皇后宮殿都不及這裏的鳳毛麟角。
幾個妃子看着又羨慕又嫉妒,議論紛紛的誰也不肯走。
就在這時,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由遠及近:“何人在外喧譁?”
簫景湛只着一身玄色長袍,既沒有龍也沒繡蟒,暗金色的祥雲紋路似有若無,卻從骨子裏散發着帝王才有的尊貴。
一羣女人見了頓時羞紅了臉,一個個臉龐訓練過的姿勢半垂着,我見猶憐。
簫景湛淡淡朝衆人掃了一眼:“諸位太妃如此殷勤,可是思念先帝以致夜不能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