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武侯出列,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上面的人:“敢問駙馬,你將宮妃晾曬於殿前被蚊蟲活活叮死,一個手段如此殘忍之人,何以服衆?何況,不過是去去駙馬而已!就算執政,也該是我等肱股之臣,除非……”
“除非什麼?”
簫景湛雙手落在扶手上,身子向後靠去,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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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北薊以武論天下,除非駙馬爺同我等武將比試一番,否則的話,還是請駙馬爺閨房裏呆着吧,洗剝乾淨好生等着伺候公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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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一陣鬨堂大笑。
但有點官員卻笑不出來,簫景湛的威名非一朝一夕,靖武侯如此挑釁,只怕落不得好下場。
那人是誰?是普通的駙馬嗎?那曾是讓獵殺四方的戰神。
是戰神!
靖武侯這次怕是玩大了。
簫景湛不發言,周圍的人紛紛安靜下來。
這樣的安靜讓靖武侯心中越發的沒有底,他什麼意思?比還是不比?
但就這麼交出北薊的政權,他不甘!
“好,本王同意,不知,比什麼?”
靖武侯似早有準備,捋着鬍子揚言道:“狩獵!”
“本王有言在先,若本王輸了,便退居朝堂,從此後只負責給公主暖牀,你輸了也一樣,交出兵權退出朝堂,靖武侯,可還敢賭嗎?”
下方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簫景湛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有人心中期盼左拂殿下怎麼還沒回來,要是他在何故如此。
靖武侯緊緊攥着拳頭,似在下着決心。
簫景湛雙眼微眯,銳利的光從他長直的睫毛下透過,掃視着衆人。
“本王身爲駙馬,後宮嬪妃竟意圖想勾引本王,對先皇不敬在先,對公主不恭在後,試問本王今日若不以儆效尤,豈不是對公主不忠?給那些女人可乘之機?”
衆人沉默,先皇葬禮尚未舉行,而那些妃子,按祖制,已侍寢未生育者皆爲陪葬品,而未侍寢者缺有改嫁新皇的可能。
簫景湛容貌俊逸非凡,聲名遠播,被惦記難免。
只能嘆聲可惜。
“靖武侯可是想好了?”簫景湛的聲音在大殿上徐徐響起。
“好,若本侯輸了,便永退朝堂,交出兵權!”
衆人聞言倒吸口涼氣。
“侯爺,可使不得啊,這賭打不得。”好心的大臣上前勸道。
“本侯意下已決!”
翌日,鑼鼓陣陣,浩浩蕩蕩的隊伍直奔皇家獵場。
簫景湛整夜都在處理政務,難得這會在馬車裏稍適休憩。
“簫景湛。”
他猛一擡頭,發現自己又進入了空間,“秋兒?”
正要上前,被元知秋一腳給擋了回去:“哼,佳人相伴,虧你還能想得起我。”
簫景湛膝蓋閃開,一把捉住她的腳,將人直接拉向懷裏,捏着她的下巴,脣角輕笑:“我的公主殿下吃醋了?”
“我才沒,本公主再招幾個得意駙馬,回頭好好給北薊生個接班人,啊……簫景湛你弄疼我了!”
她捂着腰憤怒的看着他。
簫景湛趕緊給她揉揉:“誰讓你胡說八道的,有我一個還不夠?何況,你還有個備用的左殿下,大臣們可擁護的很呢。”
嘴上這麼說,但簫景湛心中並無底氣。
跟左拂爭,他自愧不如,不論是邵原澈在先的決策,還是他爲秋兒的付出,都讓他自殘形愧。
“昨天的一切你都看到了?”他問。
“嗯,我還想看看你是怎麼唔……”
簫景湛要不好好懲罰這個小女人,他就不是男人。
半個時辰後,女人氣喘吁吁的從他的身旁坐起,身上莫名染上一抹哀傷。
簫景湛從背後抱住她,手指摸索着她的髮絲:“你還有我,還有孩子,還有……左拂。”
“嗯,您攝政王大度,以後打算和他和平共處?”
簫景湛這次沒有說話,心裏都是對她的心疼,因爲前前後後,都是他對蘇微意的放縱才造成了今天的一切。
如果秋兒現在不選擇他,他別無怨言。
今時今日他只想把秋兒弄出去,完成她所期待的一切,至於他們之間……
他,聽之任之。
“簫景湛。”
“嗯?”
元知秋揪了揪他的一縷頭髮,“他們的孩子好看嗎?”
“好看,跟左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模一樣。”
“你說……左拂會喜歡嗎?”
“不知道。”
兩人重重嘆了口氣。
“對了父皇的葬禮怎麼……”
元知秋的話還沒等說完,轟的一下,簫景湛便被撞出了空間。
他猛然睜眼發現,就見雲奇一臉凝重的掀開車簾。
“王爺,前方塌方,需繞路而行。”
簫景湛眯了眯眸子,脣角露出一絲嗜血般的笑。
“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