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還有誰?他唄

發佈時間: 2024-12-14 13:5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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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什麼?對於你爸的證詞,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章一天覺得他這位同事今天奇奇怪怪的,平常挺沉默寡言的一個人今天怎麼愛當出頭鳥?

 這事都還沒蓋棺定論,怎麼可能憑藉某人的片面之詞就定下結論。

 蘇牧瞅了一眼這個評委,“這位”,他看了一下桌上的名牌,“沈評委”。

 “你可知道蘇遠山說的這個蘇寧是何人?”

 沈松確實不知蘇寧是何人?他只是收了點賄賂聽從那位的吩咐,將蘇寧塞進線上賽而已。

 蘇寧難道是某個鋼琴家的後代?總不可能是個不會鋼琴的庸才吧?那他做這事就是捅了窟窿了。

 蘇牧覺得這個沈評委有問題,彷彿是早就和蘇遠山串通好的一般。

 蘇遠山說一句,他幫一句。

 “這位蘇寧,就是這位舉報我的男士的親兒子。”

 什麼?沈松也是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我就說吧?這就是維護親兒子,陷害養子呢?”

 說話的就是剛剛那位被蘇父瞪了一眼的人,他不服氣,讓他找到機會了,就又言語攻擊了回去。

 蘇父聽見,急於自證清白,“放你他孃的狗屁,我乃是蘇氏集團的掌權人,我會做這種事嗎?當初蘇寧彈奏這段曲子的時候,家裏的攝像頭可是拍下來了的,我有視頻爲證。”

 原來如此,蘇牧現在明白前世蘇寧頂替他用的什麼手段了。

 因爲避免有些人靠臉走關係,就跟高考閱卷的時候將姓名欄目密封起來一樣。

 這比賽的初賽視頻要求就是隻能拍到彈琴的手,因此畫面中並沒有出現人,只要手型差不多,就可以渾水摸魚。

 “豈有此理”,沈松猛地一拍桌子,“這等賽事絕不允許有人冒名頂替,我建議,取消蘇牧的參賽資格。”

 一旁的章一天不認同,“沈松,你這樣判斷未免武斷了些,有沒有作弊,不是你說一句就能算的。”

 褚寒庭一直緊盯着事態發展,雙手交疊放在翹着的腿上,神色森冷。他方纔第一時間就讓人去查蘇遠山了。

 現在,[去查查沈松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有沒有不明來源的大額資金進賬。]

 沈松收了錢,自然是和蘇寧蘇父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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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那位是蘇氏集團的掌權人,而且他手裏還有監控證據,難道這還有假?”

 章一天看沈松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沈松,你爲什麼一口咬定那人說的就是真的,選手說的話你就不信呢?而且什麼蘇氏,我可沒聽說過,這京城的大小豪門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蘇氏又是哪根蔥。”

 沈松反駁:“誰自己做了弊,還會承認的。”

 “各位”,蘇牧在臺上站得筆直,身正神清,即便面對蘇父的指證和誣陷也依舊泰然自若,鎮定得好像話題中心人,面臨被取消資格的人不是他自己。

 “關於這件事,其實很好證明,我能還原我初賽時彈的曲子。既然蘇遠山說這是蘇寧彈的,何不找他也彈一次,當場比較就可知道了。”

 章一天:“我認可這個提議,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沈松:“胡鬧,這是比賽,爲了你一個人浪費大家的時間嗎?既然存疑,我覺得應該取消蘇牧的資格。”

 章一天皺眉:“沈松,萬一蘇牧是個好苗子,你承擔得起這個損失嗎?而且你就這麼不分青紅皁白將人踢走,對蘇牧公平嗎?”

 沈松:“不過是個作弊狗,少他蘇牧一個難道我華國鋼琴界還能損失一位大家不成?”

 這次比賽的官方評委就三位,都是來自華國鋼琴協會的元老級人物,還有一位是個沉默的性格,事情未明,他兩不相幫。

 正在章一天和沈松爭論個不休的時候,有工作人員前來告知急事。

 “不好了!選手蘇寧的手受傷了,而且傷得很嚴重,可能無法上場了。”

 “什麼!怎麼好端端的會出這種事情?”

 工作人員一副支支吾吾的態度,沈松見此,“說,大膽的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剛纔蘇寧選手突然找到我們,讓我們給他治傷,說是在廁所的時候被其他選手弄傷了。”

 “豈有此理”,沈松一派義憤填膺,打抱不平的樣子,“查監控了嗎?是哪個選手心思這麼歹毒!”

 還有誰?他唄。

 在臺上的蘇牧心想,原來如此。

 怪不得蘇寧非要跟着他到衛生間,他就知道蘇寧絕不會是爲了單單找他說這麼一段話。

 他只注意防範蘇寧突然傷害自己,卻沒料到,蘇寧原來是通過自傷來陷害他。

 還真是肯下“血”本啊!

 這是看中了衛生間裏沒有監控,所以讓他無法自證吧。

 工作人員指了指臺上的人,“蘇寧說是他傷的。”

 “好哇”,沈松大叫,用手指着蘇牧,“我就奇怪你哪裏來的底氣現場比較,原來是提前弄傷了蘇寧選手的手,知道他無法上場才這麼說的。”

 章一天畢竟也這麼大年紀了,這些事情下來,看出了一些端倪。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但是猜測歸猜測,如今有人說蘇牧造假的事情在先,無法證明清白的話,這標籤就難撕下。

 此時,剛纔一直未發聲的那個評委突然提議:“蘇牧蘇寧這兩位的事要不先放放,我們先將比賽比完,讓其他選手都表演完後,再來評判他倆的事。”

 “我同意”,章一天想也不想直接說。

 沈松想反對,遲則生變,趁早將人趕出去纔是,但是現在票數二比一,場上有權力決定的就他們三,而且這人還是會長的心腹,章一天這快退休的老頭子他可以嗆。

 這有可能是下一任會長的繼承人說的話沈松不得不聽。

 於是,蘇牧便坐到了待定席位,等候剩下的選手依次比完。

 他朝某個方向看去,看到了男人。

 剛剛被蘇父質疑的時候,蘇牧便看見褚寒庭了,只不過方纔無暇顧及。

 現在閒着等候,他便將視線投向了褚寒庭那裏。

 褚寒庭亦是如此,他看見蘇牧朝他淡然地笑了一下,還眨了下眼,看上去狀態還不錯,他放下心來。

 等着,真相如何,我會查出來還你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