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等他醒過來嗎?”慕羨初問道。
陸承開口:“您不在這裏陪着堯爺嗎?其實他來阿拉若島嶼的時候,身體就不太好了,但是一直強忍着,而且剛中了一槍,完全就是雪上加霜。”
平時,陸承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什麼都不在意。
尤其是不在意一些身外事。
可是陸初堯這次受傷,他還是嚇到了。
上次被雋主催眠感覺壓抑在體內最深處的恐怖因子就要出來了,但是因爲寧笙小姐的剋制又強行壓了下去,還不如發泄出來好一點兒呢,這樣下去人會廢的。
他,也只是個平凡的人。
“那你過去幫忙,我守着他。”慕羨初看了一眼病房,示意陸承離開,自己進去了病房。
本來得半個小時才能醒過來的人,已經睜開眼睛了,而且準備拔掉自己手上的針頭準備下牀。
慕羨初難得語氣嚴肅:“堯爺,你今天想要下牀,那明天死的一定是你!”怎麼就不知道在乎自己的身體呢。
陸初堯不在乎,拔掉了針頭:“我要回去。”
把寧笙一個人放在那裏,他不安心。
不能親眼保證她的安全,他不放心。
“陸初堯,你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是因爲什麼讓你回想起來之前的事情的?而且你這次強行的自己壓下去了那些暴虐的想法是嗎?繼續這樣下去,你會死的。”慕羨初有史以來,第一次對陸初堯放肆,開口道:“你會死也就算了,你甚至會讓你心愛的女人因爲你的死心疼。”
裝什麼鋼鐵俠?!
“躺上去。”慕羨初冷冷開口。
陸初堯想要離開,蒼白無力。第一次從這位完美強大的天神身上,看到了病態的一面。
彷彿天神下凡,成了普通人。
“慕羨初。”陸初堯開口:“我那不是病,是心魔。”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需要給你做個檢查,你肩膀上的傷口並不是什麼大事。”慕羨初本來想讓陸酒酒消停點再過來這邊,沒有想到剛來居住了一天,陸承就電話說句初堯受傷了。
“不用做檢查了,給我打一計止痛針吧。”
陸初堯表情淡淡的,討厭穿病號服。
慕羨初冷嗤:“你知道物極必反嗎?”
“說吧,到底是什麼情況?你那個老毛病也沒有冒出來過,甚至都沒有任何的蹤跡,我以爲你自己痊癒了,這次怎麼把它拉出來的?差點害死你自己?”慕羨初問道。
陸初堯看向慕羨初,任由他再次給自己扎針。
“我和惡魔做了交易。”
慕羨初:“說人話。”
這句他聽不懂,也理解不了。
“蘇雋塵在探索腦海裏記憶的時候,我把最爲不堪的一面給他看了。”陸初堯笑了一下:“本來以爲會嚇跑寧笙的,誰知道是我多想了。”
慕羨初:“……”
踏馬瘋子。
“據我所知,寧笙死心眼。”
其實,他們兩個人都一樣,死心眼。
特別!死心眼!
“你就在這裏修養幾天,有什麼事情我去幫你處理。”慕羨初難得一見的認真,眉宇間都沒有調侃的柔和了,整個人都犀利了起來。
“不用了,寧笙應該會解決。”陸初堯突然笑了一下。他面色蒼白,嘴脣更是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不過說起寧笙的時候,笑的非常的…燦爛。
“寧笙?”
“我之前昏迷的時候還想着不要把我受傷的事情告訴寧笙,但是暈了一次之後,突然發現,還是讓寧笙知道比較好。”陸初堯慵懶的躺在病牀上,可能是剛纔慕羨初的那段話讓他清醒了。
慕羨初:“想通了?不覺得你的小公主委屈了?”
“她遲早要做一個選擇的,我至今沒有告訴寧笙,她母親要對她做什麼,總覺得讓她在我的庇護下成長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現在一想,我好像有點太大男子主義了。”陸初堯笑的很寡淡:“她也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而且這些事情需要她去處理。”
畢竟,她的小公主也需要對人生負責。
“你如果早這麼想的話,怎麼可能會受傷,怎麼可能會遭遇這些事情?甚至還差點把自己的心魔召喚出來。”慕羨初覺得可笑:“還是說你現在發燒了?”
“我現在非常的清醒。”
“雖然你現在非常的清醒的話,那我就給寧笙打電話了,讓她過來醫院這邊看看她最心愛的男人受傷了。”慕羨初拿出來手機,看到陸初堯居然沒有制止自己,愣了一下:“你該不會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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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初堯沒說話。
這邊,葉南肆和寧暮到了陸初堯的海邊民宿。
“那什麼?寧笙小姐姐呢?”
“我姐呢?”
兩個人看起來都挺着急的。
陸合看到兩個人過來,直接把兩個人帶了進去。解釋道:“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情,這裏有點兒不太安全。雋主也在。”
寧暮:“我記得和那個傢伙不對付吧,爲什麼他也在?他也算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吧?而且很危險。”他對蘇雋塵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差點讓陸初堯發瘋的那個階段。
他,讓陸初堯發瘋。
然後陸初堯踹了自己一腳。
四捨五入,就是他踹了自己一腳。
原因就是這樣。
“寧暮,葉少,你們兩個人怎麼來了?”
寧笙看到兩個人驚訝了一番。蘇雋塵跟在旁邊,風度翩翩。寧暮本來想回答,看到她身邊哦蘇雋塵後,傲嬌的不想講話了。
草。
“堯爺受傷了。”葉南肆嚴肅開口:“剛纔傳過來的消息。”他看到寧笙着急忙慌準備出去,立馬攔住,道:“小姐姐你彆着急,聽我說完。”
寧笙:“那你快說。”
“孟芙雪女士在阿拉若島嶼軍隊駐紮處使用槍械對堯爺開了一槍,打在了肩胛骨上,貫穿傷口,沒什麼大毛病。”葉南肆看着寧笙,示意她冷靜一點,“我過來就是告訴你,你那個母親,其實有點奇怪。”
“她已經不是奇怪了,是有病。”寧笙開口。
隨後,她轉頭,看向蘇雋塵,問道:“她到底想幹嘛?我記得她和陸初堯無冤無仇,唯一就是因爲我的事情和陸初堯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