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火燒眉毛了,他居然還在想兒女私情的事。不對,他怎麼還說青州新城的項目?不是取消了?
葉眠看着他,眨了眨眼皮,仔細思索後,恍然大悟。
他果然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大商人喬湛北,她就說嘛,他怎麼可能放棄喬家、喬氏的利益?
“喬總正在算計童家的那塊地皮?”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她已經在心裏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頭狡猾的狐狸啊……
她還是欣賞又崇拜他這一點的,工於心計,運籌帷幄。
“葉助在工作上跟我是心有靈犀,一點就通。”喬湛北抵着她的額頭,無奈地笑着說。
怎麼感情上就不在一個頻率呢?
“別鬧了,開會時間到了。”她後退,別開頭,催促他。
“我等着葉助的答案。”喬湛北也恢復正經,嚴肅道。
葉眠:“……”
喬氏股價大跌,第一時間召開了發佈會,說明有人在背後惡意做空,並公佈了最新財務狀況,即便如此,沒有新的項目,依然沒能穩住股民的恐慌情緒,加上惡意做空還在繼續,股價持續下跌。
喬湛北不得不向聯盟調用資金救市,護盤。
同時,童景升被法院凍結了資產,被催債公司逼上了絕境,他只能轉手那塊地皮。
之前幾年,他不是沒動過這塊地皮的主意,但青州是全城發展最落後的區域,那塊地根本轉不出去。
他等了十年,好不容易等來喬瑾懷上任,要發展青州,結果,快到嘴的鴨子飛了。現在眼見着這塊地也要被法院查封了,他只能低價轉手。
童景升最終以3億的低價,將這塊佔地100萬平方米的地皮,以低價轉手給國內的一家公司。
醫院,住院部。
顧颯颯突發急性闌尾炎住院做了手術,葉眠來看望她,在病房過道里,遇到了全臉纏着紗布的,童瑤瑤。
起初她沒認出來她,是童瑤瑤先叫住了她。
即使毀了容,童瑤瑤在葉眠面前,依然頤指氣使。
她雙臂抱胸,看着葉眠,幸災樂禍道:“葉眠,我之前叫你離開喬湛北,你不聽,非要跟我搶,現在好了吧,喬氏股票大跌,我爸說,喬家就快要破產了!你現在想跑都來不及了!”
“是嗎?難怪童家的家業都被你爸敗光了,就這點腦子還做生意。”葉眠幽幽反譏,她白了童瑤瑤一眼,又道:“也不是誰都跟你一樣虛榮拜金,男朋友落難,雪中送炭不行,落井下石你倒是麻利。”
童瑤瑤勾脣,同情地看了眼葉眠,說:“我從小我爸就教育我,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處世智慧,對了,你是個沒有爸爸的私生女,沒爹教。我很好奇,你媽媽到底跟什麼樣的野男人生了你這樣的蠢貨?”
聽着她的話,葉眠眯起眼眸,右手握緊果籃,然後用力一甩,朝着童瑤瑤纏着紗布的臉上砸去。
水果滾了一地。
“啊!”童瑤瑤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臉上剛有點癒合的傷再次被碾開,她疼得撕心裂肺,不停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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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個小賤人,敢打我閨女!”童景升聞聲趕來,看到這一幕,擡起手就要打葉眠。
他的巴掌還沒落下,手腕被人用力扣住,他轉臉就要怒罵,對上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來人正是喬湛北。
童景升看着喬湛北扣着他一根小拇指,以90度的方向往後掰,他嚇得“嗷——嗷——”叫,然後“咔嚓”一聲,他的小拇指向後折斷,與地面平行。
他愣了愣,疼得齜牙咧嘴,年近半百的人,哭都沒好意思哭出來。
“你,你……”童景升用舉着受傷的手,不停指着他。
“剛剛你罵了我太太,折你一根手指,算是客氣。”喬湛北冷聲說。
“喬哥哥,是葉眠先打我的!我爸爸是爲了護我,我的臉都被她打爛了……嗚嗚……好多血……”童瑤瑤臉上的紗布被染成了血紅,她看着喬湛北,哭着喊。
喬湛北走到葉眠身邊,揉着她的胳膊,問:“打疼了嗎?”
葉眠擡眸,與他四目相接,他滿眼寵溺,她輕輕搖了搖頭。
喬湛北擁住她的肩膀,看向抽抽噎噎的童瑤瑤,語氣不帶任何感情地說:“童瑤瑤,你剛剛說的每句話,我都聽到了,你嘲諷眠眠是私生女,就你這樣的德行,不如沒這個爹。”
他第一次見到童瑤瑤還有這樣的一面。
拜金勢利、目中無人、品性低劣……像個小丑。
童瑤瑤懵了,他,他都聽到了?
葉眠也怔怔地擡起頭,看着喬湛北。他現在,終於看到童瑤瑤這個兩面派的另一副嘴臉了麼?
“喬湛北!你怎麼說話的你?!你有工夫在這護着女人,不如去護護喬氏的股價!”童景升挺直背脊,對喬湛北譏諷道。
喬湛北嘴角一扯,他的保鏢上前來,把童景升擋住。
“你們喬家,爲了甩開我童家,這次是傷敵一千,自損一萬,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來好好的合作,非不識擡舉,瑤瑤哪點比不上那個女人?”童景升罵罵咧咧着,這時,手機響起。
“什麼?你說什麼?大點聲!”
“童總,青州新城的項目又要啓動了,就在那塊地皮上開發,喬氏將來要在那建商業綜合體,集商場、住宅……”
童景升聽着聽着,看向喬湛北,他兩眼圓睜。
“3個億,100萬平方,300塊一平方的地皮,童總,喬氏謝謝您了!我們的股價也不勞您費心!”葉眠殺人誅心。
童景升手指顫抖着,不停指着他們,這才明白過來,那塊地是被喬湛北的人買去的。
“你,你小子,算計我!”他怒吼一聲。
喬湛北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跟這種下三濫多說一句話,都覺得膈應。
對於童家,他不過是以牙還牙。
“喬哥哥……你剛剛誤會我了,那些話其實不是我真的想說的,我最近總是精神失常,我不是有心的……”
童瑤瑤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後,企圖再次挽回在喬湛北眼裏的形象,她走近喬湛北,喃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