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麗氣得臉紅脖子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張開她塗着口紅的血盆大口,“你說什麼?!罵誰是畜生呢?真是沒大沒小,小門小戶出身,果然沒什麼家教!”
“一口一個小門小戶,你是大門大戶啊怎麼着,你家不就在隔壁水仙花園嗎,五十平的老樓房,怎麼就是大門大戶了?啊如果你指的是你家門口那個垃圾場,那確實挺“大”的。”
“你!”吳麗麗氣死了,臉上粉底都掉了一層,她氣得直翻白眼,差點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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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可不知道積口德這回事,她不吃道德綁架這一套,是吳麗麗非要找不自在的,唾沫星子都噴你臉上了,你還給她留什麼餘地。
“你,你什麼你,說我沒有家教,你一個離了婚的上前夫老婆家裏指手畫腳就是有家教了?你媽就是這麼教你的?那我看你得回爐重造纔行呀,知道離了婚的對象叫什麼嗎?叫前任,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
“知道你這種離了婚還跟前夫勾三搭四的前任叫什麼嗎?叫小三!叫姦夫!爲老不尊,爲非作歹,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放過去可是要浸豬籠的,你還有臉上門跟我媽叫板?你也配!”
如果吳麗麗能吐血,現在已經把葉婉家裏淹了,她氣得肺都要炸了,牙齦都快咬爛了,愣是插不上話,別說插話了,她屁都憋不出來一個,被葉婉說得毫無還口之力,眼看着就要撅過去。
她以前橫行霸道,都是她欺負別人,要不怎麼敢上前夫家裏鬧,今天卻遇到硬茬了,葉婉可不慣着她,那張被傅江堰稱之爲“伶牙俐齒”的小嘴,動起真格,能把吳麗麗噴得稀巴爛。
不過葉婉一般不這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放着好好日子不過,非要上趕着找事啊,也就吳麗麗這樣的吧。
罵也罵了,葉婉便要趕人,哪想張珊珊突然從屋裏跑出來,推了葉婉一把,她張牙舞爪尖叫,“誰讓你欺負我媽的,我打死你!”
說罷又推了葉婉一把,吳麗麗在一旁看着,冷笑不已,珊珊比葉婉小好幾歲,葉婉要是敢打她女兒,就是以大欺小,她料葉婉也不敢動這個手。
哪想,葉婉轉身給了她一巴掌,她猜得不錯,葉婉確實不會跟個小姑娘動手,但子不教父母之過,她打吳麗麗,打得理所當然,聲音清脆。
這一巴掌,把吳麗麗打懵了,捂着臉蛋直瞪眼,嘴都抖了,“你,你打我?”
“怎麼,我不能打嗎?”
葉婉舉起手,吳麗麗以爲還要給她一巴掌,連忙抱住頭,恨不得鑽桌子底下,卻不料,葉婉抓住了張珊珊的手。
“你給我記住,你打我一下,我就給你媽一巴掌,你打我兩下,我就給她兩巴掌,一個換一個,絕不讓你媽吃虧,我媽不教訓你,是我媽仁慈,我可不是我媽,知道嗎?”
她母親剛結婚的時候,葉婉因爲有了一個妹妹高興不已,她是喜歡張珊珊的,給張珊珊買了很多東西,但是人家根本不領情,從不給她好臉,葉婉的心便冷了。
別人不喜歡你,葉婉也不會上趕着熱臉貼冷屁股,她不是那種內耗的人。
今日,也不打算再忍這母女倆。
張珊珊哇地一聲便哭了,吳麗麗見討不着好,拉着女兒叫罵了幾聲,步履匆匆離開了葉紅梅家。
她氣呀,可是她也知道,她說不過葉婉,便只能忍氣吞聲,另謀他算。
傅江堰臉色冰冷,看着那母女倆走了,收回眼神,擔心對葉婉道:“疼嗎?”
葉婉搖搖頭,她能有什麼事,她又不是泥人,推兩下推不壞的,倒是母親。
“媽,她沒對你怎麼樣吧?”
葉紅梅搖搖頭,愧疚地看着女兒。
“小婉呀,是媽對不起你,媽這一把年紀的,還要你來操心這些糟心事,但凡給我個重來的機會,我是絕對不會跟張稼明結婚的。”
葉婉知道她媽說的是真心話,但也知道她媽是真的愛張稼明,纔會忍氣吞聲到這個地步。
即使身爲子女,她也無法干涉母親的婚姻,只能陪着她母親,她想讓母親知道,她是永遠站在她這邊的。
無論是拋下母親回家繼承皇位的那位異國王儲,還是現在和前妻糾纏不清的張稼明,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要讓母親知道的是,愛是會變的,但她的女兒永遠不變。
“媽,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好好的把我養大了,把我培養成人,你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在我的心裏,我的母親無所不能,現在遇到不能解決的事,那就由我這個女兒來替你解決,你也是時候來依靠我了。”
一番話,說得葉紅梅流下眼淚,她這輩子做得最不後悔的事,就是養大葉婉,葉婉就是她的命。
誰動也不行,包括那本留給葉婉的醫書,她是絕對不會給張稼明的,實在不行,就離婚!
安慰了母親一番,葉婉便和傅江堰離開了母親家。
坐在車上,葉婉依舊沉着臉色,如果沒有張稼明的示意,吳麗麗又怎麼敢登堂入室,想必是張稼明從母親那裏要不到醫書,便指使前妻來刺激她母親。
張稼明這個人真是無恥!
傅江堰見老婆心情不好,便放了一首歌曲,他車上沒什麼歌,都是自帶音樂,一首沙漠玫瑰把沉思的葉婉逗笑了。
“現在誰還聽這麼古老的歌曲啊,傅先生你是2g網嗎?”
笑一笑,心情好了不少,葉婉再看那天,便沒有那麼陰沉了。
傅江堰可不敢跟葉婉頂嘴呀,他老婆剛纔懟人的氣勢,簡直叫人聞風喪膽呀,他在商場上大殺四方,可是在生活中,他得叫夫人一聲老大呢。
“老歌怎麼了,老歌更有味道,酒都是越老越香,歌也是如此。”
葉婉笑笑,吹着風聽着歌,心裏陰霾也漸漸消散,傅江堰見她卸下心防,問道:“對了,你媽說那醫書要留給你,爲什麼她沒有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