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看到她眼底的心虛，拉着趙小琴就要往外走，“你去找盛老師解釋清楚！”
趙小琴回神，一把掙開溫晴，眼底有些惱怒，她剛剛竟然被溫晴的眼神唬住了？一個窮丫頭而已，她有什麼好怕地？
“你以爲你是誰啊？”
趙小琴猛地推她一把，有些嫌棄地甩甩手，“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自己收拾東西滾蛋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溫晴咬脣，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另一邊。
辦公室內，張晚意撐着桌子，皺眉看向盛筠淮：“你真覺得是溫晴？”
這男人脾氣越來越古怪了，她完全摸不透他的想法。
盛筠淮的手指輕輕釦着桌面，忽然歪頭一笑，“最初泄露的網站查到了嗎？”
門外響起敲門聲，透過百葉窗，她清楚看見了溫晴的身影。
“還在查。”
張晚意留下一句，親自過去給溫晴打開門，“你怎麼過來了。”
溫晴捏緊手機，臉色還有些蒼白，“張老師，資料的事情，真的不是我。”
察覺到她的緊張，張晚意輕笑一身，拍拍溫晴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沒有人覺得是你。”
可是……
溫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盛筠淮的方向，心裏還有些忐忑。
她不知道盛筠淮到底是誰，但是他在畫室的地位似乎很不一般，連張晚意都好像是他的助理而已。
盛筠淮擡頭，正好撞進那雙不安的眼神裏。
“進來吧。”
盛筠淮淡淡開口，不着痕跡地上下打量她一眼，懦弱，心軟，卻帶着無用的善良，真是可笑。
對於沒能力的人來說，善良就是致命的缺點。
察覺到盛筠淮的眼神，溫晴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艱難：“盛老師。”
“你怎麼證明資料的事情不是你？”
男人擡頭，眼底透着冷意，目光犀利地看向溫晴的方向。
她猶豫好一會，還是決定把手機拿出來。
張晚意驚訝地看她一眼，看着溫晴打開了手機錄音。
錄音結束，辦公室內一片寂靜。
“我可以配合警察的調查。”
溫晴率先開口打破沉默，畫室損失那麼多錢，肯定是要報警處理，她問心無愧，自然不怕調查。
盛筠淮幽幽看過來，沒想到她竟然還挺有主意。
那錄音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從頭到尾趙小琴表現得太明顯，他們都不是蠢人。
“你先回去吧，不用擔心。”
張晚意又安撫溫晴幾句，眼中的笑意更甚。
她對溫晴一直很欣賞，謙虛又好學，是可以培養的好苗子。
對畫畫有天分的人，她目前也只見過兩個人，一個是盛筠淮，另一個就是溫晴。
只是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天賦。
溫晴點頭，轉身出了辦公室，她能做的都做了，如果最後畫室還是要開掉她，那她也無話可說。
從畫室出來，溫晴情緒還有些低沉，她心裏很明白，自己的去留，就是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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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去醫院的公交車，溫晴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不能讓外婆看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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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姐，該給病人繳費了。”
護士拿過來繳費單，每天老人的醫藥費加上牀費，即便一天什麼也不幹，也有幾百塊的固定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