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忍不住看了胤禛一眼。
他當時的確看的津津有味,要不是四哥不喜歡湊熱鬧,正要拉着他離開,他就被那個女人擲出的菜刀砍中了。
“下官這就帶他們回去嚴加審問,再下令封鎖平陽城,尋找他們的同夥,一定會將幕後之人揪出來。”梁成菘連忙說道。
“不必了,這二人我們會審問,梁知府派人緝拿可疑之人即可。”胤禛淡淡的說道。
他們可不放心把這兩個刺客交給梁成菘。
畢竟,大家一點都不熟。
萬一梁成菘被人收買了,殺了這兩個刺客,那線索就斷了。
“是!”梁成菘應了一聲,事關皇子們,誰也不敢怠慢,這兩個刺客要真死在牢裏,他也無法交代。
人不給他,那是最好的。
不過,皇子遇刺是大事兒,他必須派人好好嚴查此事。
這畢竟是在他地盤上出的事,自己要是什麼都沒查出來,皇上肯定會怪罪,到時候丟了官職都算輕的,說不定還會倒大黴呢。
天下間敢行刺皇子的人可沒幾個,前些年,朝廷武力鎮壓了前朝的一些餘孽,已經許久沒有人敢出來冒頭了。
冒頭便意味着找死,那些餘孽所剩無幾,幾乎不敢再出來蹦達了。
再說了,就算他們殺了二位皇子,又能得到些什麼呢?
根本無法撼動皇族的統治。
所以,應該不是那些人乾的。
十有八九,是京城的人在佈局。
皇子們長大後,彼此之間便有了競爭。
皇位畢竟只有一個,就算上頭已經有了太子爺,皇子們難道就不想爭了嗎?
梁成菘在京城也有人。
聽他的同窗說,雍郡王雖然很低調,但卻有人很忌憚他,刻意針對他。
之前的科舉舞弊案,便是最好的證明。
梁成菘擔心,這是京城某位皇子在佈局,人家肯定留有後手,他未必能查到有用的線索。
可要是查不到,他的官位怕也保不住了。
梁成菘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胤禛和胤祺,本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地上被綁着的婦人和男子,居然渾身抽搐起來,嘴裏還在吐血。
胤禛緊緊皺眉,站在他身後的塗公公立即上前查看,片刻之後才道:“啓稟王爺,他們二人早就服毒了,此時才徹底毒發身亡。”
這些人早就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不管行次是成功還是失敗,他們都得死。
“看來,這是幕後兇手養的死士。”胤祺忍不住嘆息一聲。
這兩個刺客就這麼死了,他們恐怕查不到有用的線索了。
這也是那些權貴喜歡悄悄養死士的原因。
一旦養成功了,絕對是手裏的利器。
“奴才去看看樓上那幾個刺客。”塗公公說完之後,飛身上樓。
可惜的是,樓上那幾個刺客也提前服毒了,此時也已毒發。
“四哥,我們還住這兒嗎?”胤祺看着胤禛,心有餘悸道。
“繼續住着。”胤禛淡淡的說道。
就憑這個,還不至於讓他們兄弟二人跑回驛站去住。
“請二位爺放心,下官這就派人過來,將客棧圍起來,定會保證王爺和貝勒爺的安全。”梁成菘連忙說道。
胤禛聞言沒理他,只是吩咐塗公公檢查這些刺客的屍身,再讓衙門派仵作過來,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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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這些刺客的戶籍文書等等,也要好好查,看看是誰幫他們辦理的。
除此之外,還有從陝西過來的路引等等。
這些,梁成菘不用等胤禛他們吩咐,也會盡力去查的。
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憑空出現,總能找到一點線索。
現在最害怕的,無疑是蜷縮在角落裏的那個小寡婦了。
見幾個衙差圍了過去,她嚇得渾身顫抖:“官爺,民婦和那個陳山不熟,是他給了民婦二兩銀子,民婦才和他……和他……民婦死了丈夫,孩子嗷嗷待哺,實在是走投無路才和他好的,民婦沒有殺人……”
幾個官差才不會心軟,拖着那女子就往外走。
“你們……”胤祺本來想說,別對女子這麼粗魯,卻發現胤禛正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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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忍心?”胤禛喝了口茶,淡淡的問道。
“沒有。”胤祺連忙搖頭。
“你要真不忍心,把人帶回京城也行,我絕不會多說半句。”胤禛冷聲道。
這臭小子,就是見這小婦人長得不錯,才湊過去看熱鬧的吧。
“沒有的事兒。”胤祺連忙搖頭。
他又沒毛病,怎麼可能看上寡婦。
再說了,他府裏那幾個女人,就已經讓他很頭疼了,他前些日子就和皇祖母說了,他再也不納妾了,讓皇祖母幫他攔着些。
胤祺這些日子深刻的感受到了,女人不是越多越好。
“今日之事,你要吸取教訓,以後別太好奇,別總想湊熱鬧。”胤禛說着皺了皺眉:“別爲了看熱鬧,把命丟了。”
“四哥放心,我以後再也不看熱鬧了。”一想到自己今日差點兒被那把菜刀砍中,胤祺心有餘悸。
真的太嚇人了。
胤禛聞言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小子從小就愛看熱鬧,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的。
胤禛只希望他能警覺一些,別什麼熱鬧都去湊。
不過,他一開始也沒察覺到不妥。
現在這些刺客,還會佈局殺人了,不能小覷啊。
胤禛和胤祺爲了查清楚此事,在平陽城停留了兩日,他也收到了寧楚格派人送來的信。
他本以爲是媳婦想他了,還沒等到他到了地方後派人送信報平安,她就等不及讓人送信給他了,沒想到,居然有人設局想嫁給他。
而且,那些混蛋還派人散佈謠言詆譭玳玳。
他怎麼對待後院的女人,關那些人屁事,他們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
覺得他不在京城,就能欺負他媳婦呢?
一羣孬種。
胤禛拿着書信看了好幾遍,才放下了。
玳玳果真厲害,就算他不在京城,也把那個肖想他的女人打發了。
什麼狗屁格格,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休想纏上他。
不過,先是有人在京城佈局,敗壞他媳婦的名聲,還想塞人進雍郡王府的大門,暗地裏針對他,他又在平陽城遇刺。
這絕對不是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