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第一次，她內心十分緊張，感覺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一張小臉緋紅。
顧司寒並沒有急於求成，反而抱着她輕聲地安撫。
“不怕，如果疼的話，就停下來。”
“真的嗎？”
“嗯。”
“好、好吧……”
墨清歡點點頭，終於鬆開了他的手。
可真到了疼的時候，她才發現他是騙人的！
他根本沒有停的意思，甚至還越發得寸進尺！
她想，再也不信他的鬼話了！
一夜無眠。
……
翌日晌午。
墨清歡被折騰了一夜，難得起晚了。
不過桃桃等人並沒有打擾。
畢竟，駙馬和公主好不容易圓房，她們幾個高興的合不攏嘴。
墨清歡睡了一覺醒來只覺得腰痠背痛，站在地上時兩條腿都忍不住發顫。
她從未想過，嬤嬤口中所說的男女之事會這麼疼卻又讓人着迷。
起初她真的覺得快要撐不下去了，但後來顧司寒循序漸進又安慰着，才讓她越來越放鬆，試着享受。
經歷過這一遭，他們也算是正式摒棄前嫌、重新開始了。
……
三年後，巾幗書院。
墨清月敲了敲墨清柔的腦袋，有些惱火：“你這丫頭寫字歪歪扭扭，以後出去可別說是我教的。”
“長姐好凶，人家沒吃飯，肚子餓的拿不穩筆嘛。”墨清月捂着腦袋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白薇薇端着茶點進來，看到姐妹二人正在吵鬧，笑着說道：“餓肚子確實沒力氣寫字，我以前流落街頭時餓急了連眼皮都睜不開呢，所以先吃點東西吧。”
她拿起一塊點心遞過去，墨清柔立刻接過開心地吃起來。
“還是薇薇姐好，不像長姐這麼兇巴巴的！”
墨清月蹙眉，有些責備：“薇薇，你可別慣着她，這丫頭越來越叛逆了。”
“清月姐放心吧，肉肉聰明伶俐，假以時日一定能學會的。”
“希望是吧，對了，清歡那邊如何了？”
“清歡姐姐上午來過，說是下個月就要生了。”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待會兒你陪我出去買些東西給她。”
“行，我先去收拾一下學堂。”
“嗯。”
白薇薇轉身離開了房間。
自從他被墨清歡收留後，就一直在巾幗書院做打雜順便學習知識。
這三年，她早就把這裏當成了家，至於白府那邊，至今沒有問過她的死活。
或許在那位父親心裏，她應該跟着她娘一起去死，這樣，就能全了他的臉面。
……
收拾完學堂裏的衛生，白薇薇正打算去換身乾淨衣服。
墨清月還在等着她，所以心急地往外跑沒有看路，一不小心撞上了人。
她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幸好那人及時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否則就要跌坐在地了。
“抱歉……”
白薇薇擡眼看去，竟然是墨清揚。
他一身藍白相間的錦袍，一如既往那般氣宇軒昂、風姿卓越。
嘴角還掛着一抹邪笑，嘲諷道：“怎麼，幾日不見就衝着我投懷送抱了小乞丐？”
白薇薇氣的咬牙，一雙漂亮的杏眼瞪着他，可礙於他是恩人的親兄弟，只能忍耐。
“抱歉，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說完，她低下頭想要快速離開這，卻被墨清揚一把抓住手腕被迫停下。
“墨公子您還有事嗎？”
“你撞了人說走就走？”
“我已經道歉了。”
“道歉有用嗎？”
“我……那您說，要我怎麼辦？”白薇薇一臉無助的看着他。
自從進入巾幗書院，這裏的姐姐們對她都極好，生活上也很照顧，還經常把自己的首飾衣服分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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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墨清揚總是隔三差五來找她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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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讓她端茶倒水，就是讓她各種出醜，還帶頭嘲笑。
所以，白薇薇總是很討厭他。
墨清揚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下午我要去獵場，你給我當馬童我就原諒你。”
“可是我答應了月月姐要陪她去買東西。”
“她那邊我來說，跟我走吧。”
說完，壓根不理會白薇薇的不情願，直接拉着人就往外走去。
……
獵場。
這是白薇薇第一次來這種場合，看到那比人還高的汗血寶馬時，嚇得有些不敢靠近。
墨清揚把繮繩塞給她，命令道：“把馬牽去獵場外等着，喂點草料。”
“啊？我牽？我……”白薇薇臉色一變，有些慌張無措。
“對，你牽。”
說完，墨清揚便把她一個人扔下了馬廄，轉身走了。
孤立無援的白薇薇害怕地看着那匹馬，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上去抓住了繮繩。
小時候，她從馬上摔下來差點兒丟了小命，在牀上躺了半個多月才養好。
從那以後就對馬產生了陰影。
此刻，墨清揚的要求無異於把她推入恐懼。
不過還好，這匹馬很溫順，沒有發出叫聲更沒有反抗，就這麼溫順地跟着她離開。
白薇薇一路上心驚膽顫，好不容易來到獵場外圍。
正打算把繮繩拴在柱子上，耳邊傳來馬蹄聲。
她回頭看去，只見一藍色戎裝的少女騎着白馬走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你是誰？怎麼牽着清揚哥哥的馬？”藍海芯陰沉着一張清秀的小臉，語氣不善地質問。
白薇薇不知道她是誰，但看穿着打扮，應該也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
這樣的貴人，以她的身份是惹不起的，何況現在她借住在別人的屋檐下，萬一惹了什麼事，只會帶來麻煩。
於是她連忙回答：“我是馬童。”
“怎麼會有女子做馬童？清揚哥哥還真是會玩。”藍海芯大笑起來，衝着身後幾人喊道，“快來看啊，這裏有個女馬童。”
不一會兒，便有另外三男一女騎着馬走了過來。
他們像是在看一件物品，滿眼嘲諷之色地打量着。
“姿色不錯嘛，真的只是馬童？”楚堯一臉狐疑，嘴角掛着笑。
旁邊的劉子淵則回答道：“我敢打賭肯定不是馬童，咱們這位爺身邊什麼時候有過女子伺候？”
最後來的是一位白衣公子，他面無表情，五官卻十分精緻，只是眸色冰冷地掃了一眼，並未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