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霸道的九王爺,就這樣把寧不屈一個人丟在房樑上,偷偷跑去看熱鬧。
這寧家二房幼子與他一樣,年齡小輩分大,人如其名,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惡霸。比寧肅還紈絝,比寧襄還固執,一年到頭除了惹禍,根本看不到人影。
沒人知道,他是暗中替九王爺,收集情報,盯着京城的一舉一動。
“沈清月換個衣服,怎麼去了這麼久?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咱們去找找她!”
“對對對,大家都一塊去吧,多個人,多雙眼睛,能多尋一處!”
由於長公主要陪着淑妃,所以寧嘉郡主帶着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往後院擁簇。
走到那間屋子處,特意停頓。聽到裏頭歡好的呻吟聲,忍不住發笑,卻故不聲張。
事先知情的幾個狗腿子,假裝驚呼。
“啊……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大家都不是聾子,這麼大的震動叫嚷,誰聽不到!只是不好意思揭穿罷了。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嬤嬤,特別誇張的破口大罵。
“是哪個不要臉的浪蹄子,竟然敢在此處與男人苟且!看老婆子我不撕了你個下賤貨!”
大門被一腳踹開,裏面的景象不堪入目。
五六隻餓狼爲了爭奪獵物,撕扯在一團。
小丫鬟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血流不止。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傷痕,慘不忍睹。
那六個壯漢也是服了藥的。
小丫鬟獨自一人,狼多肉少,根本不夠分。眼下看到外面站着一羣嬌滴滴的姑娘,如惡狼一樣撲過來。
寧嘉站在最前面,首當其衝成爲了最好捕捉的獵物。
“啊……救命啊!”
被抓住的幾個女子瘋狂哭叫,怎麼都掙脫不了猛獸的鉗制,眼看着衣服被撕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身邊的婢女丫鬟都手無縛雞之力,而帶刀護院都在前邊,一時間趕不過來。
那些夫人小姐們全都如驚弓之鳥,紛紛各自逃命,哪裏還顧得上被侮辱之人是郡主,還是哪戶高門家的千金。
寧嘉郡主手臂上的守宮砂消失的那一刻,沁園湖的護衛終於趕到了。
那幾個失去理智的男人,來不及看清身下人的真面目,就已經人頭落地。
寧嘉瞪大了眼睛,像死人一樣躺在地上,默默流淚。
完了,自己的清白沒了,還是被當衆侮辱,以後還有何臉面,活在這世上。
沒想到害人終害己。怪只怪她爲了防止清月逃跑,特意選了幾個會武力,又過於強壯的男人,餵了三倍的烈藥,所以才有機會自食其果。
看完戲的九王爺,邪魅一笑,又帶上面具跑去找那個狡猾逃脫的小白狐。
“喂!小狐狸,你可要大禍臨頭了!”
小狐狸這個稱呼,是這位頑劣的九王爺,一時興起就隨口叫的。
可聽在清月耳中卻無比諷刺。
在這些皇親貴族,世家公子眼裏,即便自己清清白白,因着母親的出生,也都是個騷貨賤種。
“這就不勞公子您操心了!告辭!”
清月盈盈一福,問安之後轉身就走,絲毫不想理會這些令人生厭的狗男人。
“用完就丟?姑娘是否忘了,本公子替你寬衣繫帶之恩?”
“你,無恥!”這種事情不應該一筆帶過嗎?只有居心不良之人才會提出來。
“無恥?既然姑娘翻臉不認人,那就將本公子的繫帶還回來好了!”
祁宴第一次親耳聽到別人咒罵自己,氣的一把抓住欲逃之人,明晃晃的威脅。
“小狐狸,你知不知道寧嘉郡主被冒犯失貞。此事,你脫不了干係,長公主不會放過你的!”
清月一直躲在茅房側邊的偏僻處,根本不知道那後院發生了什麼。
原以爲只有那小丫鬟會失身,沒想到寧嘉郡主也慘遭毒手。
“他們陷害我不成,如今自食惡果,與我何干?”
“難道就因爲我出身卑微,就活該被陷害,被欺辱,被那些惡徒蹂躪?”
“公子可知他們今日給我下了多少次春藥,給我挖了多少個陷阱?若不是我體質特殊,現在早就被人糟蹋致死了,甚至連屍首都是一個笑話。”
清月眼中噙着淚花,可滿臉都揚着倔強,卑而不屈的求他。
“公子心善,求您,放我一條生路。我真的沒有作惡,你幫幫我,好不好?”
祁宴看了一眼這小狐狸顫抖的身子,有些於心不忍。再聯想,今日被關在屋子裏的人若是她,莫名的有些想殺人。
“你可有想過,要如何脫身?”
本來沒有寧嘉郡主受辱一事,她是打算去找三哥或者父親撐腰。左右出事的是一個小丫鬟,長公主也沒辦法責罰她。再說這事也經不起查,只能如齊珠珠那樣,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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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事情鬧的那樣大,的確很難善後。尤其自己身上還穿着丫鬟的衣裳,更是有理說不清。
“多謝公子提醒,我得去把衣服換回來!”
清月跑的很快,祁宴還沒反應過來,追上去時,她已經推門進了屋子。
“天啦,是哪個天殺的,把我衣服偷走了!”
祁宴就是那個天殺的。
他指了指房頂。“好像在那上面!”
原本只想告訴她衣服在哪,壓根沒想到會露餡。
“啊——這衣服是你偷得?這麼說剛才我換衣服你全看到了?”
“沒有,誰,誰偷看你換衣服了?我閉着眼睛的!”祁宴的嘴巴,比臭水坑裏的石頭還硬,死活不承認。
清月縱身一躍,飛上去取衣服,沒想到上面還躺着一個人。
“啊——
這一嚇,整個人直直落下來。
祁宴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她,可抱完之後想起她是個妓子生的,又嫌棄的丟在地上。
“哎呀 ,好疼!”
這一摔不是屁股着地,而是前身着地。清月揉了揉胸口,覺得那兩坨肉都快碎了。
“你這人怎麼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痛死了!”
祁宴心虛的別過臉,依舊嘴硬。“有那麼痛嗎?那裏又沒有骨頭,至於嗎?”
清月回他,“你那裏也沒有骨頭,讓我踢兩腳試試?”
祁宴一噎!
男人那裏,跟女人那裏,能比麼?
好巧不巧,房樑上的人醒了。
“姑娘,你,你,你是不是剛才那個?”
“閉嘴!”祁宴一枚玉珠飛過去,可憐的寧不屈,又倒了。
“給你須臾時間,換完就滾,別髒了本公子的地方!”
因爲前幾年之事,祁宴對女人很厭惡,尤其痛恨青樓妓女,害得他無法人事。
所以在聽到清月說出那一句之後,眼中又涌出一陣陣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