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沒有捷徑可走,就要學會將這仇恨放下?
卻又談何容易。
翌日一大清早,田家熱鬧非凡。
由於前兩日的危機已經解除,半夜時分遣散出去的小廝們和丫鬟們都被田野源等人叫了回來。
衆人聽田平南說起其實是虛驚一場,至於死了的人,那也是該這麼死。
衆人都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由於現如今田家已然風息浪靜,所有的事情都已塵埃落定,唯獨只剩下田平南親自將《天蠶劍法》拿出來,給二師弟玄悲大師和三師弟萬里長江公孫亮瞧上一瞧。
此事完畢之後,衆人便要離去。
原本千里迢迢的來到寶牛村,意在參加田野源的大婚,由於新娘子譚笑嫣期間不幸遇害,此事旁人看來也是相當抱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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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前夜,新娘子暴斃身亡,被旁人所害,此爲人生之一大不幸。
田野源精神恍恍惚惚,終日裏悶悶不樂,時常以淚洗面,自然不言不語。
又過了一日,田平南的六名弟子從天下各地趕至寶牛村,因爲這六大弟子都不知道新娘子已死。
原本熱鬧非凡的一樁大喜事就這樣變成了白事,六名弟子看在眼裏心中都是相當憤慨。
但聽公孫亮說起海鯨幫一事,知道此事公孫亮已經全部料定,也就只得是認栽了。
六名弟子與田平南多年不見,今日再次相見,師徒之間都有千言萬語。
這日一大清早,田野源的姑母田惠然從家裏趕來,這婦人聽說田家遭了大難,一夜之間死了數人,就連新娘子都不幸暴斃身亡。
哭天喊地的要前來探望自己的弟弟和侄兒,說是如此說,可實際上卻是來幸災樂禍。
田野源原本就將田惠然視作仇人,田惠然因爲自己兒子和兒媳在官府衙門裏面的差事都被田野源革除掉了,心中難免鬱悶,變本加厲的多說了兩句。
田野源滿臉陰鷙神情,將手掌放在田惠然的肩膀上,說道:“既然來都來了,今日姑母不妨多坐上一坐。”
田惠然這人頭髮長見識短,普普通通的一個家庭婦女,聽田野源這麼說,心中只顧着得意,倒也沒有往心裏去想。
當下滿口答應了下來,忍俊不禁道:“我的侄兒遭遇了這麼大的事,我做姑母的總也不能在一旁幹看熱鬧是也不是?”
“既然侄兒都已經這麼說了,我就留下來,好好的陪着我的侄兒,哈哈!”
田惠然決計沒有想到,這世間之事遠遠超乎她想象。
其時房內房外的衆人都已經瞧出來不對勁,想必今日田家又要再添上一條人命。
但見這田惠然相當沒有眼力價,也純粹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田野源心狠手辣。
一旁的玄悲大師和公孫亮兩個人都沒有將這檔的事放在心上,眼見田平南的六大弟子都已經從天下各地趕來,當下摩拳擦掌。
“大師哥,前兩日都已經說了的,等到你的六名弟子趕到寶牛村之後,你就可以將《天蠶劍法》拿出來給我們師兄弟兩個好好瞧上一瞧。”
“你可千萬不能食言啊,定然要給我們好生看上一看,成也不成?”
玄悲大師和公孫亮兩個人相視一笑。
田平南點了點頭,說道:“看是一定要看的,不如這樣,爲我這六名弟子接風洗塵之後,我領你們兩個人進房中,好好看一看。”
玄悲大師和公孫亮兩個人深深一點頭,不再多言。
趙瑞坐在一旁,心知馬上就能夠看見《天蠶劍法》的尊容,不禁是轉頭看向王君遠,眼見王君遠滿臉興奮神情。
他湊近至慕容春雨耳邊,輕聲說道:“瞧好吧,今日田家熱鬧的很。”
慕容春雨點了點頭,衝着趙瑞莞爾一笑。
按說這親眼目睹《天蠶劍法》一事,早在多日之前應該做了的,一直拖到今日,此事總該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點。
期間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吃酒吃到中午,田平南緩緩站起身來,看着趙瑞雙手抱拳,拱手道:“趙兄弟,我先去一步。”
趙瑞連忙起身還禮。
田平南在前,玄悲大師和公孫亮兩個人一左一右的跟隨在田平南身後,一行三人一路朝着睡房走去。
坐在桌前的衆人愣了片刻,隨即不約而同的眼前一亮,緊接着紛紛站起身來,朝着田平南睡房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田平南,玄悲大師,公孫亮三人行走的速度那又是何其之快,一行衆人才剛剛離開膳廳,只見他們三個人都已經快要消失在長廊盡頭。
趙瑞的心思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反倒是天機婆婆和王君遠都是相當亢奮,尤其是王君遠,趙瑞也能夠看得出來,王君遠這小子將復仇的心思全部都寄託在《天蠶劍法》之上。
趙瑞雲淡風輕的一笑,將雙手背在身後,說道:“你小子,整日裏都是爲了你師父報仇,我可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將這個當做人生的唯一追求了。”
“不然你可是很容易墜入魔道,落得萬劫不復的結果。”
趙瑞的這番話聽上去雖然刺耳,王君遠卻能夠聽得出來,趙瑞純粹是爲了他好。
一行衆人很快便走到田平南睡房門前,原本是想要跟隨在玄悲大師和公孫亮身後一同走進去的。
然而玄悲大師和公孫亮二人走進睡房之後,合力將房門緊緊關閉。
衆人站在當場,動也不動。
田平南的六大弟子眼見田野源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衆人連忙作揖:“拜見大師哥!”
田野源只是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看着其中的兩個人問道:“二師弟三師弟,你們師父進去了?”
六大弟子中的二弟子和三弟子同時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二師叔和三師叔將房門給關上了。”
田野源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即若有所思地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在此地好生等候,等到你們師父發話,咱們在一同進去一會《天蠶劍法》之真容。”
六大弟子並無異意,都擺出了一副安然等候的模樣,等到田平南發號施令之後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