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悅這麼問,呦呦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揮了揮手否定着:“我跟司墨哥哥到底認識這麼久啦,這點小忙還是應該幫的啦~”
王悅想了想也是,呦呦現在對夏司墨已經十分冷淡了,如果再表現的絕情一些,她的形象估計也就徹底崩塌了。
之後王悅沒有再多想,而是跟呦呦月牙他們玩着。
夏司墨是四個人當中唯一的一個男生,實在是沒辦法跟她們一樣玩芭比娃娃,乾脆坐在一旁在手機上刷題,時不時的看一眼消息。
突然,他們聽到夏司墨接了個電話,接完之後便站了起來:“我爸爸媽媽到南陽了,我得去機場接一下。”
“叔叔阿姨來了?”呦呦和月牙都十分的驚訝:“不是說得後天才能到的麼?”
“我爸媽說最近沒什麼事,就提前過來了。”夏司墨說完,沒有再耽擱,拿着王悅送給他的禮物就往外走着。
王悅見狀,連忙放下娃娃追了出去:“司墨哥哥,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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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出來的時候,還能夠聽到月牙跟呦呦說着:“呦呦,咱們要不也跟着司墨哥哥一起去吧。”
而呦呦玩着娃娃,回答的十分漫不經心:“有什麼好去的呀,司墨哥哥一個人去就夠啦,而且都這麼晚了,我一會還要回家跟弟弟玩呢~”
看樣子,呦呦剛剛對夏司墨的熱絡只是客套罷了。
聞言,王悅放下了心,追上了夏司墨。
宴會廳中人比較多,有一個服務生差點把飲料灑在夏司墨的衣服上,見狀他趕緊道歉。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旁邊的人,有人認出了夏司墨,頓時小聲議論起來:“那個不是夏家的兒子麼,這次綁架王彩兒的事情夏家可是主謀,他居然也敢來這裏?”
“害,人家背後可是有薄家,怕什麼?王彩兒再位高權重,現在敢得罪薄家嗎?”
“說的也是,沒想到夏家有朝一日也到了賣兒子的地步啊~”
“只不過我聽說現在呦呦對夏司墨可是冷淡的很,只怕夏家賣兒子也不行了呀。”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剛好被追上來的王悅聽到了,她站在那裏,大聲的瞪着議論的人羣,爲夏司墨開脫着:“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警察都沒定結論的事情,你們就在這裏傳謠言了?我姑姑什麼都沒說呢,輪得到你們說話嗎!”
她氣的脖子上的脈絡都有些凸起,看上去比呦呦還要護着夏司墨。
其他人有些意外王悅會爲了夏司墨說話,但是他們都是大人,也不怕王悅。
“王悅,你這麼說可就太滅良心了,你姑姑可是被他們家綁架了,你居然還跟夏司墨一起?”
“讓你姑姑看到了,指不定有多傷心呢。”
說曹操,曹操到。
王彩兒換了一身酒紅色禮服走了過來,剛好聽到他們的談話,自然知道王悅剛剛乾了什麼。
她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王悅,跟客人們道歉!”
“你是主人,怎麼能這麼說客人呢?”
王悅沒想到姑姑會在這麼多人面前不給她面子,愣了一下:“可是姑姑,他們剛剛說司墨……”
“司墨都沒說話呢,你在這裏着急什麼!”王彩兒提高了音量,似乎是被王悅氣到了,揮了揮手讓人帶着王悅趕緊出去,從頭到尾,她從沒看過夏司墨一眼,更加沒有爲他開脫過一個字。
“姑姑!!”
“小孩子不懂事,讓各位見諒了,不要跟她一般見識,至於夏司墨麼……”
後面的話,夏司墨和王悅就聽不清楚了。
王悅被其他人架了出來,第一反應是去看夏司墨的臉色解釋着:“司墨,你不要往心裏去,我姑姑其實是真的想跟夏家說和的,她剛剛那麼說其實是因爲……”
“其實你姑姑根本沒有你說的那個意思吧。”
不管是剛剛還是之前的表現,王彩兒都無法跟一個綁架犯達成和解,更別說理解了。
王悅看到夏司墨清冷的眼眸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低下了頭,有些無助,也怨恨自己的無能:“是我沒辦法說服我姑姑,司墨,但是我會努力的,你這麼好,不應該被夏家連累了的!對了,我幫你叫車送你去機場!”
“不用了,我已經讓司機把車開過來了。”夏司墨淡淡的說着,撥開她伸過來的手扭頭就走,對於距離感把控的十分好。
看到這樣拒她於千里之外的夏司墨,王悅突然就哭了,盯着他的後背大聲的嘶吼着:“夏司墨!明明薄呦呦對你那麼薄情,你還是對她關心體貼,我都這麼爲你着想了,你怎麼就是不肯看我一眼!”
“我到底哪裏比她差了?!”
這話似曾相識,似乎也有人這麼歇斯底里的問過他。
夏司墨的腳步頓了一瞬,回頭看到月光路王悅哭的滿臉都是眼淚的樣子有些詫異,但是不太懂她爲什麼會這麼傷心。
但他的耐心只會給呦呦,已經不會再給任何人了。
“呦呦對我的意義不一樣,不管我處在任何地位,我對她的心都是一樣的。”
風輕輕吹起夏司墨的劉海,讓王悅看到了他雙眸之中對呦呦不加掩飾的關心和濃厚的感情。
她苦笑着搖搖頭:“她已經放棄你了,一直想要救你的是我!能夠救你的也是我!現在只有我能說服我姑姑,我實話說了吧,我姑姑是打算讓你們家付出代價的!”
本以爲夏司墨聽到了會有所反應,但是他卻輕輕扯了扯嘴角,半點不往心裏去。
“那就隨意吧,夏家也不是輕易能夠被打倒的。”
他的樣子半點不像夏家綁架了王彩兒,反而像王彩兒有把柄在夏家手上似的。
司機已經到了,在外面按了兩聲喇叭。
夏司墨也沒再耽擱,往門口走去,只是臨走前落下一句:“你剛剛問我問題的時候,很像我之前認識的一個人。”
王悅看着逐漸遠去的他,眼淚落的更加洶涌了。
她已經能夠看到夏司墨的車離開,伴隨着車的燈光慢慢消失,她苦笑着:“如果我就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