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的鐵盆子裏，放了只在熱水了泡着被拔毛的雞，一股熱乎乎的腥味，讓林煙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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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強忍着胃裏翻江倒海的噁心。
昨天她聞了那麼久的屍臭味兒，心裏現在都發緊，感覺身上好像都有什麼東西壓着，明明陽光正好，她還冷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看到陸沉淵在跟二東子抽菸，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
二東子說話手勢不斷，嘴巴一張一合的沒停過。
陸沉淵沉着張臉，看上去情緒很糟糕，滿眼的不耐煩。
林煙朝他們走過去，二東子當林煙的面問：“你跟向清遠還有聯繫不，他前陣子回村了，穿的溜光水滑的，看着混的不錯。”
當着她男人的面，說起前男友。
林煙相信，二東子是無心的，他不是壞，是蠢，腦子缺根筋。
好像光長肉，不長腦子。
“沒聯繫。”林煙不想搭理，挎上陸沉淵的胳膊。
想提醒二東子別說廢話，在她男人面前。
一個大男人，嘴碎的跟棉褲襠一樣。
“你倆那會兒多好啊，向清遠去讀書，你還想跟着去海市，說不放心他在外面，怕不會照顧自己，向清遠這小子也有性格，免費保姆都不要。”
陸沉淵眸色更深，眼底夾雜着深深的不悅，“不要繼續說了。”
二東子拍拍腦袋，“妹夫，別那麼小心眼，我就瞎聊聊。”
林煙扯了扯脣角，對陸沉淵說：“回去了。”
林煙跟陸沉淵走了以後，大伯才從屋裏出來，一股火沒處撒。
他折騰來折騰去，什麼也沒折騰出來。
大嬸冷哼的說：“這個林煙，到了海市，學的臉都不要了。”
大伯本來就心煩，很兇的吼大嬸說：“你快閉嘴吧，那麼會說，剛纔怎麼不說？”
林煙把手機裏的視頻發送給陸沉淵。
陸沉淵不好奇什麼內容，也沒急着點開。
林煙跨步向前，人擋住陸沉淵的路，看他現在這樣不正常。
“二東子說的話，讓你不開心了？”
陸沉淵嘴上說着：“沒有，你那個哥哥，智障一樣。”
陸沉淵的心口不一，告訴自己是過去的事，聽了也心煩。
什麼叫做免費保姆？林煙還真體貼。
林煙笑眯眯的，伸胳膊給陸沉淵一個抱抱，“年紀小不懂事，你也不能怪我呀，誰沒有初戀，那時候只有他對我好，年少感動的成本太低。”
陸沉淵深呼一口氣，他都不知道自己，抽哪門子邪風，對這種事計較。
“我對你好嗎？”
林煙一怔，陸沉淵還比較上了，向清遠跟他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對我最好了，拋下那麼多公事，一直陪着我，沒有你，昨晚我肯定嚇瘋了。”
林煙踮起腳尖，捧起陸沉淵的下巴，嘴巴遞上去親了親。
陸沉淵用手擋住還要繼續親的林煙，大中午的，怕被人看到。
“你大伯的事情，搞定沒有？”
林煙放棄跟陸沉淵癡纏，她那麼熱情，陸沉淵不冷不淡的，這樣接吻都沒滋沒味。
“搞定了，視頻也發給你了，你又不看。”
林煙長指探進陸沉淵的褲子口袋，準備夾出手機。
以爲動作很優雅，手指頭沒勁兒，把陸沉淵的手機摔在地上。
林煙臉色微變，彎腰幫陸沉淵把手機撿起來。
手機屏幕都摔亮了，上面有未接來電，都是徐清麗。
“你媽打電話給你，你怎麼不接？”
陸沉淵接過手機，看十幾個未接來電，“沒什麼好接的，等我空了再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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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煙聳聳肩，陸沉淵現在明明沒有在忙，他分明是不想接。
陸沉淵點開林煙拍的視頻，反覆看了兩遍。
林煙想看陸沉淵這時候會怎麼說，會不會還是覺得，她是在多想。
陸沉淵看完視頻，淡聲說：“我知道了，回去以後，我找她談談。”
林煙人委屈，撇着嘴，沒有眼淚，還是硬逼着自己擠出幾顆，眼睛紅紅的。
“我就說肯定是她，你還不相信，林婉芝沒安好心，因爲她喜歡你，所以要打擊報復我。”
林煙哭的不走心，那我見猶憐的小模樣，破碎感十足。
“我去找她說，如果再對你打主意，她日子也不會過的太平。”
陸沉淵一直給林婉芝留面，這次也不想給了。
有了陸沉淵這句話，林煙立馬停止了抽抽啼啼的哭泣。
“幸虧，我提早麼發現，事情沒有鬧大，如果傳到陸家，他們會當我是什麼人啊。”
林煙委屈的跟陸沉淵訴苦。
她已經猜到，林婉芝肯定按耐不住，已經把這種事傳給陸家。
徐清麗一遍遍的打電話過來，興許也跟這件事有關。
陸沉淵安慰說：“他們不敢把你當什麼人。”
林煙想，如果她跟陸沉淵一起住進陸家，每天肯定會有很有閒談碎語，人多的地方就是非多。
林煙要去接奶奶，去的路上，林煙說：“她如果不跟我去海市，這事情還會繼續，我怕我走了以後，大伯他們又要鬧起來。”
陸沉淵寬慰她說：“老人的意願很重要，你可以問問她的意思，如果老人家不願意走，你可以按月給錢，誰家養她，就每個月按月給錢。”
陸沉淵說的話，聽着不近人情，但是這也是林煙，最妥協的解決辦法。
林煙沒想好。
她緩聲開口：“去三伯家再說吧。”
林煙擡起胳膊放到鼻前聞了聞，不自信的說：“陸沉淵，你聞聞我身上還有味道嗎。”
陸沉淵輕輕拍拍她的頭，“沒有，你心理作用，衣服也不是昨天那件，哪裏來的味道。”
林煙心裏膈應極了，也不知道走之前，警察能不能把案子破了。
這麼喪盡天良嗎，酒店牀上能睡出死人。
林煙控制自己不去想，還是忍不住要想，她追問陸沉淵：“你就一點也不怕嗎？這麼淡定，你的心到底什麼做的。”
陸沉淵平靜道：“經歷的多了，這種事也就這樣，除了說倒黴，還要注意點，出了這種事，那裏治安也不會太好，尤其你這種漂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