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輕輕的一擡手,指尖打在了林生的手指上。
林生頓時覺得指尖一麻,疼痛使他重新跌坐在沙發上,可他依舊緊緊的盯着葉凝,“我的確與雲雀跟灰鴿不合,但是,我們之間的不合僅限於工作,我沒有任何理由殺了她,請你放尊重一點!”
林生的激動是葉凝沒想到的。
他很是在意葉凝的這句話。
林生依舊端着手腕,凝視着葉凝,“你跟陳思宇,都沒有任何理由能夠懷疑我,我的確對古武家族有怨恨,也時常利用工作之便調查古武家族的事情,但是,我作爲X局的特戰隊員,到現在成爲局長,對得起我自己的每一項任務,也對得起我肩上扛着的徽章!”
“葉凝,薄寒年,你們可以控訴我作爲局長不作爲,不顧手下的前途以及性命安危,但是,你們永遠都不能懷疑我作爲X局特戰隊員的初心!”
在薄寒年眼中,林生的確稱不上是一個合格的局長,甚至根本不配成爲一個局長。
爲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將手下送進了軍事監獄,自己還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眼睜睜的看着手下爲此送了命。
這樣的人,不配讓薄寒年敬重!
但他的這番話,薄寒年倒是認同。
幾人平靜了幾分鐘,誰都沒有說話。
幾分鐘後,林生的情緒也穩定下來,“我對冰焰組織的委託還在繼續,下次來見我的時候,我希望能帶來你師父的消息。”
林生很明顯的下了逐客令,語氣也有些不善。
葉凝回望着林生。
林生似乎,是被執念鎖住了心。
一個對古武家族的執念,對酆家的執念。
葉凝曾經看過林生父母死前的病歷表,無關於什麼因果輪迴。
是因爲長年累月的鉛中毒,這種鉗與尋常見到的鉗不一樣,融入了很多不明毒素以及物質,一直潛藏在體內,最後慢慢的復發。
最終導致爆體而亡。
林生不讓林少安與林詩穎參與林氏集團的事情是對的。
或許,林生父母體內的鉛,就是因爲那條古脈。
林氏集團建立初期,林生父母時常就回到古脈去,也經常因爲工人生病或者死亡的事情被告上法庭。
後來還是因爲林氏集團給工人們買了大額了醫療保險,這才平息此事。
由此看來,那條古脈也絕對有問題。
但覺不是因爲什麼因果報應,只不過是因爲酆家的職業,將這件事情蒙上了一層神祕的色彩罷了。
說起來,林生也真是可憐。
“下次見到你的時候,希望你能將流浪的更多信息告訴我,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找到我師父!”
流浪這個人,是葉凝的最後一個目標。
可這個人極其神祕,照片也是模糊不清,在整個X局之內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若不是這一次他出面保下林生,被南老爺子察覺,葉凝也不會查到這個人的任何行蹤。
林生厲聲喝住葉凝,“你到底想知道流浪什麼?葉凝,你媽是自殺,跟X局的任何人都沒有關係,跟流浪就被更不可能有牽扯,他纔是因爲你媽的死亡而最難過的人,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
葉凝並未回話,倒是薄寒年擋在了林生的面前,將他的視線遮住,“你與古武家族的恩怨,不要在牽扯到X局內的任何人,這一次的事情,我也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說完,薄寒年便帶着葉凝離開。
葉凝也沒有拒絕,與薄寒年一起走出來。
薄寒年啓動車子,夜幕下,他的面色平靜,“阿凝,師父的事情,應該與林生沒有關係。”
“爲什麼這麼說?”葉凝問道。
薄寒年將自己的手機交給葉凝,“神祕人這一次,將信息發到了我這裏。”
葉凝接過手機,果然是那個神祕人。
「林生的目的只有古武家族。」
葉凝皺了皺眉,“上次也是她讓我小心林生,現在又沒問題了,耍我?”
葉凝心裏對這個神祕人已經有了幾分猜測,心中的怨氣,自然也就愈發深種。
竟然,騙了她這麼多年!
還一直出現在她身邊!
薄寒年揉了下葉凝的頭髮,“她這樣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葉凝吐了口氣,靜靜地看向窗外,看着窗外那人來人往的街道,明媚的眸子掃過每個人的臉。
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能讓她現在就衝過去,狠狠質問一番。
這究竟是爲什麼!
緩了好半天,葉凝才漸漸迴歸神來,“去找我師父。”
薄寒年應了聲,掉轉車頭去了之前給南山大師準備的房子。
葉凝將南山大師找了過來,南山大師聽這語氣就知道不對,也不敢耽擱,撂下筷子就趕了過來。
又一次感嘆,養徒弟有什麼用!
“丫頭,又怎麼了?是不是薄寒年欺負你了?要不要師父幫你卸掉他一條腿給你玩!”南山大師手中拎着草莓蛋糕,笑眯眯的走進來,哄自己徒弟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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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凝用下巴點了下對面的沙發,示意南山大師坐下。
南山大師將草莓蛋糕遞給薄寒年,薄寒年接過蛋糕,默默的坐在沙發上將蛋糕切成小塊,方便葉凝入口。
“你家古脈是怎麼回事?有毒?”葉凝問道。
南山大師一時沒反應過來,頓了頓纔想起來葉凝問的是哪一個,“你說那個古脈啊,肯定有毒,你就是現在挖個古墓也會被裏面的濁氣污染,那古脈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礦產,能沒毒麼?”
葉凝斂了斂眸,所謂的有毒,就是那古脈所產生的礦物質,那裏面含鉛量超標,又夾雜着很多不明物質,在開採的過程中,或許會在人體內沉澱。
但只要防護得當,應該沒什麼問題。
林氏集團的人也不傻,怎麼會想不到這個問題?
葉凝依舊凝視着南山大師,南山大師只好搓搓臉,繼續道:“那古脈中的物質的確有毒,平常的防護也沒什麼用,需要配合一種藥才能治癒。”
“什麼藥物?”葉凝問道。
南山大師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在了桌子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