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辭莫名覺得口乾舌燥。
舌尖無意識地舔了下脣瓣。
下一刻,陸嶼忽然吻了上來。
蘇宛辭控制不住的嗚咽一聲,
緊接着,所有的聲音被他完全吞噬。
良久良久,他抱着懷裏渾身癱軟的小姑娘,啄着她脣瓣,呼吸微重,“好甜,寶寶。”
蘇宛辭被他撩的臉又熱又紅。
她捂住他的脣,不讓他說話,
“你閉嘴,別出聲。”
她埋首在他胸前,臉頰燙的厲害。
陸嶼果真不再說話。
只不過他卻有一下沒一下地吻她的手心。
蘇宛辭指尖倏然蜷起。
連忙將手收了回來。
男人胸膛無聲震動,眼底笑意深邃。
最後,在蘇宛辭睡過去前,陸嶼將她摟在懷裏,輕聲說道:
“寶貝兒,下週三拍賣會,讓程逸舟頂你的班,你陪我去拍賣會。”
蘇宛辭不知有沒有聽清,懶懶“嗯”了聲,就縮在他懷裏睡着了。
……
接下來這幾天,傅景洲和蘇瑞禾秀恩愛的頻率越來越高,所有的社交平臺和媒體全部在報道他們兩人之間即將到來的婚期。
在傅景洲和蘇瑞禾熱度飆升的這幾天,連帶着陸嶼和蘇宛辭也再一次成爲了公衆的焦點。
但這種輿論,只在網上維持了一個小時。
就被麓晟集團強行壓下了。
或許是見蘇宛辭對於傅、蘇兩家的婚期沒有任何反應,
接下來這幾天,傅景洲在所有的社交平臺同步曬婚期照片和婚紗照的各種照片。
不管白天黑夜,手機上的提示音“叮咚叮咚”的響個不停。
蘇宛辭冷着眸,隨着提示音的響起,陸陸續續將傅景洲所有的平臺賬號全部取關並且拉黑。
如果碰上陸嶼在身邊時,她刪了傅景洲的好友後,還要順帶着加他的好友。
如果陸嶼不在,她都是直接取關拉黑。
等到傅景洲翻着手機想看她動態的時候,才發現,除了微信和手機號,她竟然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繫方式。
看着網上評論區一片羨慕恭維的聲音,蘇瑞禾心情越來越好,這種雲端飄着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有種不切實際的恍惚感。
週二下午,蘇瑞禾推開總裁辦的門,捏揉着嗓子對傅景洲撒嬌。
“景洲哥哥,那些婚戒我都不太喜歡,我們重新選一款婚戒好不好?”
傅景洲坐在轉椅上,聽着她的話,冷漠擡眼。
“上百種婚戒,就沒有一種喜歡的?”
此刻被措不及防的幸福感矇蔽了心房的蘇瑞禾,並沒有聽出他話中的不耐和冷意。
她輕輕晃着他胳膊,想着這幾天被圈子裏盛傳的拍賣會,軟着聲音說道:
“景洲哥哥,我聽說明天有一場拍賣會,裏面有一顆很罕見的原石粉鑽,景洲哥哥,我想要那個粉鑽,你陪我去拍下來好不好?”
傅景洲並不願意去。
蘇宛辭刪了他的社交好友,此刻他正心情陰沉。
但下一秒,蘇瑞禾緊隨着狀若無意地說了句:
“聽說姐姐和陸少也去拍賣會,說不定,我們還能見到他們呢。”
聞言,傅景洲壓下了已經到了嘴邊的拒絕話語,改口道:
“明天我帶你去。”
“景洲哥哥最好啦!”
她高興地彎下腰,整個人都快貼到了傅景洲身上。
尤其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低v短裙,這麼一彎腰,胸前的春色露了大半。
傅景洲眼底閃過幾分厭惡。
從她懷裏抽出胳膊,看都沒看她一眼,冷淡道:
“你先出去,我還有工作。”
蘇瑞禾雖然惋惜,但也知道男人不能逼太緊。
他現在願意主動將婚期提上日程,並和她各種恩愛,她也不能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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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瑞禾不傻,傅景洲前後態度轉變的太快,也太突然。
這其中必然有貓膩。
馮曼琴也提醒了她和傅景洲相處的過程中,絕不可以再像之前那樣任性妄爲。
她終究不是蘇宛辭。
傅景洲也不喜歡她。
不會容忍她亂來,也不會像對蘇宛辭那樣嬌縱着她。
所以,要想將這段關係長久維持下去,只有兩個辦法。
一,儘快領證結婚。
二,懷上孩子。
只不過外界看來傅景洲和蘇瑞禾你儂我儂,情意綿綿。
但也只有蘇瑞禾自己知道,傅景洲從來沒有碰過她。
就說上牀了,就連接吻,他也只吻過她一次。
那次還是在蘇宛辭剛剛回國時,在蘇府爲了刺激蘇宛辭,並和蘇宛辭攤牌,傅景洲才吻了她。
……
而另一邊。
湘城特警分隊。
季修延扯着嗓子來到中隊長辦公室,在門口對着裏面查閱毒販蹤跡的徐瑾屹道:
“報告隊長,有人找!”
一般季修延這種吊兒郎當的人,用這種中規中矩的語氣說話,準沒好事。
徐瑾屹深知他尿性,眼都沒擡,冷漠問:“誰?”
季修延咳了聲。
壓住語氣中看戲的激動,淡定沉穩地回道:
“好像是……紀小姐。”
聽着後面那三個字,徐瑾屹當即皺起了眉。
他頭都沒擡,骨節有力的指在鍵盤上敲打,電腦屏幕上是湘城各大路線的地圖。
“告訴她,我沒空。”
季修延摸了摸鼻子。
好戲沒看成,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應了聲出去和紀棠傳話了。
然而五分鐘後,季修延再次返回。
“隊長,紀小姐說她有空,她一直在外面等着你,等到你處理完手頭工作爲止。”
“隨便她!”
見自家隊長不爲所動,季修延在中隊長辦公室門口站了兩秒,想了想,轉身去了外面的大廳。
排椅上,紀棠姿態閒適地坐着,正垂眸無聊地刷着手機。
見到季修延過來,她眸色亮了下。
連忙問道:“你們隊長又說什麼了?”
季修延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遲疑勸道:
“要不紀小姐你……先回去吧。”
紀棠一秒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按滅手機屏幕,問他,“徐警官不願意見我?”
面對這麼一個大美女,季修延不忍心將話說的太決絕。
但奈何他們隊長就是一個冰疙瘩。
別說憐香惜玉了,
估計在他們隊長眼裏,世上只有有罪的人和無罪的人兩大類。
根本沒有什麼男女的區別。
這一想法在心裏剛浮現,季修延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那天在華林醫院,他家冷漠不近人情的隊長,主動將私人號碼給蘇醫生的那一幕。
季修延沉吟了下,心裏又糾正道:
或許……應該……可能……也有第三類人。
第三類——蘇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