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有難色,想阻止,又想把錢贏回來了,心裏天人交戰後,他最後還是選擇相信沈念,因爲沈念臉上洋溢的自信讓他折服。
對面的男人,見沈念上場,瞥向她旁邊男人的目光更輕蔑了:
“江笙,讓個女人替你,臉不要了?”
江笙嘴脣抿直,沒說話。
沈念抿脣笑了笑:
“誰都一樣嘛,怎麼,怕了?”
對面的男人,在黑圈是有身份地位的,聽了沈唸的話,不屑一顧:
“老子怕的人,還沒出生。”
男人戴滿金戒指的手,伸開,幾張牌從指尖麻利甩出來。
kkk,三k。
大家驚得目瞪口呆。
男人按了下鼻孔,揚着聲笑:
“你們手上的牌,都給老子拿出來。”
好幾個男的白着臉把牌悄悄丟了。
唯有沈念手裏的牌,沒人知道,男人看向沈唸的眼睛,染了笑,帶着狠:
“江笙,讓你的女人亮牌。”
江笙眼皮眨了眨,正要反駁,沈念搶先接過話頭:
“馬上,馬上,別急。”
她把牌放到掌心,搓了好幾遍,又把手背到身後,又玩弄了好幾遍。
在大家看來,沈唸的行爲,是在故作玄虛。
江笙離她最近,能清楚地看到幾張牌在她指尖靈活地轉來轉去。
男人的心,提到嗓子尖。
這把牌,關係着他全部身家。
他不能掉以輕心,就在他雙眼死死盯着沈念尖細指尖時,牌又從細長指尖甩出去。
啪!
衆人低頭一看。
眼睛全部亮了。
aaa,三a。
恰好能蓋住對面男人的那把牌。
男人傻眼,包括那個小偷,兩人皆擦了雙眼,再看,三a紋絲不動,擺在那兒。
江笙提到嗓子尖的心落地,喜上眉梢,將中間的籌碼全部攬到自己懷裏。
今天輸的不止全贏了回來,而且,還翻了好幾倍。
他高興的聲線都不穩了:
“謝謝,謝謝大家了。”
對面的男人臉成了調色盤,紅黃青藍紫,小偷給他揉胸口,順氣。
江笙帶着沈念要走,被黑影攔住去路,沈念挑眉,看着黑影洶洶的目光:
“怎麼?輸了想不認債?”
沈念轉過臉,看着首位上順過氣來,臉色仍舊泛白的男人:
“今天,如果我們走不出去,你這個窩,一定會被人端.”
沈念說話很颯,人也很美。
男人看着又美又拽又颯的女人,眸光閃了道精光,他看向江笙的視線,複雜而又幽深:
“江笙,這女人是你的馬子?”
江笙看出了男人眼裏的不懷好意,他怕沈念有危險,毫不猶豫將沈念攬入懷,脣瓣貼在沈念鬢髮上,輕吻了下:
“是的,我馬子。唯一的馬子。”
江笙可能也是有位的,至少,他身後有男人畏懼的東西。
男人罷了罷手,擋在她們身上的黑影撤退。
江笙與沈念兩人迅速離開現場。
“你叫什麼?”
江笙手上的籌碼全部換了現金,又去銀行存了現金,完了後,他問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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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抓了抓眉:
“包贏不輸。”
江笙知道她不想告訴自己姓名,也不強迫。
他把她拉到街檐下,悄悄告訴她:
“那個人是司薄清,大家都叫他司薄情,仗着自己是司家小少爺,爲非作歹的,染指的黑圈生意不少。”
雖然司姓在濱海不多見。
沈念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
“那又怎樣?”
江笙向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
“姐姐,你那張a哪兒來的?”
沈唸白了他一眼:
“你管我。”
江笙:“這在業界,算是抽老千,被發現了就慘了,我這身家不夠賠。”
沈念哼笑: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沒人知道了。”
“別叫我姐姐,我比你還小,叫師傅。”
江笙:“抽老千的師傅嗎?”
沈念拍了拍他腦門:
“我不抽老千,你今天輸得連內褲都穿不起,露宿街頭了。”
“她們在那兒。”
驚天一聲爆喝。
沈念與江笙兩人同時望過去,只見一羣人提着長刀正向她們奔來。
兩人火力開逃。
由於先前追小偷時耗費了體力了,再加上沒吃午飯,沈念狀態不佳,很快被人追上了,那羣人把她逼入死角,沈念看着眼前的男人,正是先前待在司薄情身邊的小偷。
小偷的臉,不好看,黑得如天邊的烏雲。
江笙本來逃掉了,可他擔心沈念安危,又折了回來。
被一羣人堵住去路,比起一大羣蠻夫,江笙算是一介文弱書生了,掙扎了幾下,就被野蠻的人按壓在地。
小偷見江笙束手就擒,他拍了拍手。
將沈念抵到牆上,指尖掐着沈念下巴,眉眼含笑,輕吐狂語:
“妞兒,你男人死翹翹了,以後跟了我吧,吃香的,喝辣的,包準你夜夜都精彩。”
“你確定跟你,能吃香的,喝辣的?”
一記男人聲音,冷得能讓人立地凌遲。
小偷尋聲望去。
幾抹高挺身影已來到他眼前。
爲首的男人,身材頎長,重要的是,迫人氣勢,讓他膽寒。
“敢問,哪路……大佬?”
小偷抖抖瑟瑟問。
男人垂下的視線,那隻握着女人雪白下巴的黑手,讓他黑亮的瞳仁,掠過狠戾光芒。
啪啪啪。
連續幾個耳光,聲音響亮清脆。
那隻黑手在他寬厚的掌心裏,突凸變形,接着,空氣裏傳來男人嗷嗷的叫聲。
見傅寒夜制服了小偷,沈念上前,狠狠踹了小偷一腳,厲聲質喝:
“東西交出來。”
小偷擦着嘴角的血,心不甘情不願交出了偷來的金耳環,還有一個女性錢包。
錢包裏,有身份證,還有醫療卡。
小偷帶着手下屁滾尿流地跑了。
江笙從地上起身,正拍着褲管上的灰塵,沈念走了過來,問他:
“你沒事吧?”
江笙搖頭,瞥到她身後滿臉寒霜的男人,嗅聞到空氣裏異樣氣息,江笙趕緊撤退:
“我先走了,有空再聯繫。”
沈念站着他的背影,揮手:
“好勒。”
身後的氣息,越來越危險,沈念正要回頭,細腰被一隻精瘦的手握住,猝不及防,她就被男人抵上了街檐的牆上,沈念擡眸,對上是的傅寒夜深邃幽冷的眸光,眸底深處,似有熊熊火焰燃起:
“孩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