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你是我第一個女人。”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驀然讓趙初語眼底涌現出不敢置信。
祁瑾安說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這怎麼可能?
他不是有老婆?
而且他不是到了而立之年嗎?
和她發生關係前,居然還是童子雞?
趙初語盯着他出塵絕俗的臉龐,眨了好幾下眼睛,似乎很難消化這個“驚天大雷”。
這可愛靈動的小表情,像是有什麼魔力,漸漸將積壓在祁瑾安心頭的焦灼和煩燥消去。
他低頭輕啄她瀲灩紅脣,低聲調侃,“怎麼,這個答案很不可思議?還是很難讓你信服?”
謊言,他從不屑出口。
蘊着溫柔色彩的話語,慢慢將趙初語震驚的心神拉扯回來,輕聲呢喃,“你不是有妻子嗎?你就沒和她做過那事?”
話音剛落,就被祁瑾安曲起食指輕敲了一下額頭。
“沒有,我沒結過婚,哪來的妻子,小初遇,你今天這麼反常,就是誤會我有別的女人?”
這一刻,他似乎懂了她今日變化爲什麼這麼大,也明白了她爲什麼會牴觸和他有親密接觸。
其實,不止她有情感潔癖,他也有很嚴重的感情潔癖。
與人“共享”?絕不可能!
趙初語聽到他如此直白地問出來,也不藏着掖着,直觀回答,“嗯,我以爲你結了婚,還包養過其她女人。”
她的坦率,讓他不由自主發出一聲輕笑。
纏繞在他身上的冰寒之氣,仿似找到了更好的去處,逐漸離去。
他低下頭,用英挺的鼻尖抵在她秀美的鼻子,“爲什麼不直接問我?”
專屬於情人間的親暱小動作,令他懷中的姑娘羞紅了臉。
先前凍在趙初語眸子深處的冰霜,此刻了無蹤跡。
兩人相處時日雖不長,但她知曉他從不屑說謊,也清楚他每天的工作量有多大。
他,似乎是真的沒時間去找別的女人。
在江宜朝夕相對的那些天,他接電話、處理工作也從不避着她,確實未曾見他接過其她女人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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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邊,除了她,也沒出現過其她女人。
可想到他從沒明確過她和他之間的關係,這不就是玩玩的心態嗎?
心底的糾結,迫使她開口說出了心裏話,“我和你什麼關係都不是,沒立場去問你。”
言下之意便是,她只是和他春風一度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管他的私事,更無權過問那些隱私。
“關係?”祁瑾安攏起眉心,似沒懂這句話的意思。
都睡在一起了,這還叫沒關係嗎?
因家庭原因,他沒有婚姻觀念。
再加上自身對女性有極大的厭惡感,更從未去思考過那些情感問題。
既然都說開了,趙初語索性和他講個一清二楚。
“嗯,就是‘關係’,我既不是你的女朋友,也不是你的未婚妻,更不是你的妻子,沒有任何身份去問那些問題。”
這些話,若是出自趙初語以外之人的口,定已被丟去公海餵魚。
反向理解就是,她在向他要身份,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頭銜,也就是祁瑾安夫人這個位置。
但當此言語是從她口中說出,他並不會去曲解。
如她真有那麼喜歡當他妻子,早已不擇手段去勾引他,向他索要婚姻的承諾。
可趙初語從沒有,她心裏想的都是如何逃離他。
這一次,祁瑾安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個星期前,他是覺得既然只對她有感覺,養在身邊就好。
可是,她是朵長刺的玫瑰,不是菟絲花,也無法像寵物一樣拴着。
他眸色很深,深到無人能窺視他在想些什麼。
下一秒,他的薄脣貼在她泛着誘人水光的紅脣,發出蠱惑勾魂的嗓音,“小初遇,當我女朋友。”
非詢問。
更恰當地說,應該是一種通知。
不過,因他很會利用自身優勢,攻身又攻心,即便是再無心情愛的人,都會被迷惑。
趙初語的人生成長中雖經歷過很多艱辛磨難,也看透了很多事,但她感情一片空白,又怎會是在商圈摸爬滾打十餘年的祁五爺的對手。
沒等她回答,祁瑾安就對泛着馨香的嬌嫩脣瓣發起猛烈攻勢,一點也不給她機會反應。
由他身上揮散出來的木質調雪松香,仿似也化成魅惑人心的鉤子,讓她逐漸失去思考能力。
清幽的紫竹園,晚風輕拂,燈下一對璧人纏綿擁抱、接吻。
也不知過了多久,祁瑾安才依依不捨地放過美味的“糕點”。
趙初語氣息凌亂,小嘴微喘地被他摟趴在胸前。
迷離燈光下,若認真細看,就會瞧見她微微泛腫的脣瓣還沾着令人浮想聯翩的晶瑩漣漪。
微開的衣領下,又多了好些個新鮮的印記。
極深的事業線兩側,是高聳白皙的雪峯。
這副嫵媚勾人的性感模樣,落進祁瑾安眼中,更是難以把持。
就像是餓了十天的雄獅,突然看到食物出現,恨不得一口吞進腹中。
他剛有所動作,想把她抱進裏面的房間,園子外面就傳來不大不小的聲音。
“我來找我的學生,趙初語。”
是林磊教授。
趙初語聽到熟悉的男聲,立時回神,小手抓着祁瑾安的昂貴襯衣,“是我老師來了,你先放我下來。”
不能讓林教授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樣子。
她急得用手扯了扯已把她橫抱起來的祁瑾安,“瑾安。”
僅僅兩個字就被她喚的心裏像過電般升起一股酥麻感,又像古老的琴絃,輕輕彈奏,撩撥他的心。
祁瑾安停下腳步,眸光不明地望着懷中千嬌百媚的姑娘。
“小初遇,你要牢牢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朋友,不許和任何異性走太近,包括學校老師。”
他現在發現女朋友這層身份可以很好利用一下,以此約束她“紅杏出牆”。
緊接着,又加上一句暗藏深意的話,“既已是我的女人,就永遠別想着離開我。”
趙初語聽到他這麼霸道的話語,窺探到了某種信號,他是不是早就喜歡上她了?
想到這個可能,心,很不規律地跳動起來。
在和他坦誠布公前,她是從不敢去想這個可能性,但此時此刻,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