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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看朝着自己看過來,被抓包的蘇辭絲毫沒有害怕,反而揚脣正大光明的笑了笑。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太奶奶這招絕了!
既然爸爸回來了,他的責任也完成了,接下來就是他們兩人的相處時間。
悄咪咪的往後退了兩步,他好心的關上了半掩的房門。
費雲沉眼裏多了些許笑意,“不用了,我回來時看過了,沒有人,蘇辭那小子看你不高興,自導自演的罷了……”
至於爲什麼這麼做,不用多想都能知道,蘇晚心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頗爲無奈,她擡頭,忽而發現,兩人姿勢極爲曖昧。
她整個人被費雲沉虛虛圍在懷裏,近到再湊近些,就能吻上他的下顎。
似是察覺到她的不適,男人適時拉開了距離,頓了頓道,“對不起。”
“上次的事,是我的錯。”他看向她的眸,視線交匯,“我不該沒有問過你的想法,私自調查你。”
他話說的乾脆,神態不似做僞,是出於真心。
他率先向她低頭,可比起這些東西來,蘇辭讓他知道了,要是因爲賭氣而失去了她。會更讓他害怕。
蘇晚心愣了愣,也沒又想到費雲沉會這樣,微微抿脣,將音量壓低,“其實,我也有錯,我不該說那麼重的話,那不是我想說的,抱歉。”
當時她被怒氣充斥,話脫口而出,沒有想過會造成什麼的後果。
等冷靜下來,已經爲時已晚。
現在……
她眨了眨眼,積鬱而成的鬱氣在談話中消失殆盡,輕鬆道,“既然都說清楚了,你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男人身體微不可察的一僵,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絲綢睡衣上,眸色發深,眼神逐漸變得倦怠。
他並不想走,他想留下來。
剛纔在老宅時喝了不少酒,現在暖香在懷,被酒精侵襲過後的腦袋令費雲沉比平時更爲放肆。
在蘇晚心驚訝的目光中,他極其自然的往牀上一躺,“不走了,萬一晚上真的出現小偷怎麼辦?我要保護你。”
蘇晚心:“……”
這理由確定是認真的嗎?
她不贊同,加重了語氣,“費雲沉!”
男人轉了個身,充耳不聞,擺明了他的決心,蘇晚心輕嘆了口氣。
既然他不走,她走還不行嗎?
側身下了牀,蘇晚心徑直向門外而去,她擡手扭住門把,門卻紋絲不動。
不知何時,外面被反鎖了,能做這事的,除了蘇辭別無他人。
這小子還真是好事做到底,費雲沉嘴角微微勾起,蘇晚心是給他生了個好兒子,聰慧如此,實在難得。
咬了咬脣,蘇晚心最後還是反身在牀的另一面躺下,嚴肅的對着費雲沉開口道,“晚上在這裏住可以,不能做出格的事,不然,後果很嚴重。”
“好。”回覆的聲音貼在耳邊,費雲沉得寸進尺的抱住她,呼吸變得沉穩。
“你……”蘇晚心想睜開他的手。
“我就抱一會兒,我今天喝了好多酒,頭暈,你再推我我可能就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了。”費雲沉的聲音比起往日來低沉了許多,說出的話也讓蘇晚心身子僵了僵。
不過看他沒了動靜,她懸着的心落了下來,睏意席捲閉了眼,一夜無夢。
次日,蘇晚心醒的時候,身旁冰涼涼的,已經沒了溫度。
看來費雲沉起來已經有一陣子了。
眼臉下搭,心裏有些空落落的,她若無其事的洗漱好,起身準備早餐。
客廳裏費雲沉並沒有提前離開,蘇晚心淡淡看了他一眼,和以往相比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
可到底還是能看出些微妙的。
蘇辭看着蘇晚心看到費雲沉沒有離開時眼睛裏一閃而過的亮光,吃的腮幫子鼓鼓的,鬼靈精般瞅了瞅兩人,眼珠子轉了轉,脆聲開口,“爸爸,我吃飽了,送我去學校吧。”
得到允許後,他提着小書包,噠噠噠往門外跑去。
等徹底離開家裏,蘇辭昂起小腦袋,清了清嗓子,“爸爸,昨天晚上的事,你準備給我什麼獎勵?”
要知道他和太奶奶琢磨這一出還是廢了一番功夫的。
兩眼亮晶晶的,蘇辭眼裏滿是期待,那雙眼倒是像極了蘇晚心。
費雲沉勾了勾脣,屈指驟然在他小腦袋上敲了敲,“算計我還想要獎勵?”
“爲什麼不能要?”蘇辭字正腔圓,“你那是關心則亂,否則怎麼可能發現不了我的小伎倆?不過要不是我還不知道你們要冷戰到什麼實話,更何況你昨晚在媽咪房間裏,難道昨天晚上沒有成效嗎?”
“有。”費雲沉默認了他的說法,他眉峯微擡,在他眼巴巴的視線中,道,“你在基地裏學的怎麼樣?”
似是預料到了後面會發生什麼,蘇辭心臟砰砰直跳,眼裏的光越來越亮。
果不其然,下一刻,男人慢條斯理的接了下去,“那,想不想去,試試實練?”
“想。”幾乎話音剛落,蘇辭便迫不及待接搶答,“我想去!”
費雲沉看着自己的兒子,嘴角挑起一抹微微的弧度,轉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去基地等我。”
那頭應下,費雲沉利落的將電話掛斷,又看向蘇辭,放輕了聲音道:“做好準備了?”
蘇辭雖不知道費雲沉在給誰打電話,但他起碼清楚自己接下來要面臨的事情。
自從費雲沉將他從幼兒園安排轉進祕密基地後,他就一直在學習各種特殊技能,可卻從未真正接觸過真實的實戰,也正因爲這樣,纔對這些東西更加好奇。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用着堅定的眼神給予回覆。
費雲沉見狀,也就不再多問,將視線收回,在驅動車子的那一刻後道:“繫好安全帶。”
兩人回到基地的位置,彎彎繞繞走了大約有五分鐘的時間後,費雲沉帶着蘇辭停在了一處緊閉的鐵門前,只見費雲沉按動右手邊的按鈕,錄入指紋後,那扇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音緩緩打開了。
再朝裏面走去後,費雲沉推開其中的一道門,只見屋內十分的空曠,沒有任何的鍛鍊器械,也沒有任何可以休息的地方,只有一個身材高大,全身都是肌肉的不苟言笑的男人站在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