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城門外一白色的車隊蜿蜒而來,與之同行的還有另一隊人馬。
“瓊掌櫃。”雲二抱歉道。
瓊媽媽揉着痠疼的腰從馬車裏出來,“沒想到這麼巧,一起到!”
雲二衝她點點頭繼而朝着城門高喊,“醫療馳援已到,速開城門。”
前腳還在發愁的簫小奕猛然聽到這聲音,欣喜的轉頭,“快,快開城門。”飛快的下樓親自迎接。
小奕剛要上前,雲二身後的馬車砰的一聲四分五裂開。
馬兒受了驚,脫了繮拼命往前跑,它這一跑,其他的馬兒也跟着受驚。
一時間抓簫景湛的抓簫景湛,抓馬兒的抓馬兒,場面一度混亂。
雲二轉頭便看見一道矯健的身影,直接奔向那些醫療車隊,雙眼癡狂。
“秋兒……秋兒呢!”他掀開車簾發現裏面空空如也。
“你們都騙我……秋兒……”
雲二頭疼,沒想到千小心萬小心王爺還是醒了過來,看向瓊媽媽眼底帶着幾分抱歉。
瓊媽媽聽聞了王爺的部分事情,卻沒想到他會變成這樣,讓人心酸又心疼。
雲二正要去追簫景湛。卻見瓊姐掏出一截竹管,竹管前面還有一個細細的針。
“這上面淬了藥,想辦法給他用上。”
雲二看着手裏的物件一陣茫然。
“紮在身上便管用。”瓊媽媽再次提醒。
雲二很快追上了簫景湛,見他要霍霍那堆醫療藥物,他按住簫景湛肩膀,“不是說了讓你不要鬧……”
熟悉的語氣讓簫景湛怔了怔。
雲二狠了狠心,就在他遲疑的片刻,直接對着他的脖子就紮了下去。
針劑上的藥業很快被吸收,在一點點減輕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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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景湛轉頭看見的是雲二,發狂更甚,“連你也騙我……”
他伸手狠狠一推,用盡全力,將雲二拍開了。
雲二連連倒退,手抵擋在胸前,擋住這一擊,疼的整個手腕發麻。
簫景湛沒管雲二,只是捂着脖子上的刺疼,一掌將守在物資馬車旁邊的人推開。
緊接着一箱一箱的翻找,“秋兒……”
他正翻的起勁,忽然覺得周身一陣痠軟無力,渾身癱軟了下去。
雲二眼疾手快飛奔上前將人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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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
“秋兒……”臨昏迷前,簫景湛還癡迷呼喚她的姓名。
雲三帶着幾個人趕來,將簫景湛扶上擔架,擡進了城。
不遠處的簫小奕看着這一幕幕,平靜的眼神裏透着幾分無奈,他很想向父王撒個嬌,可看到他還是那樣,頓時又泄氣了。
簫景湛進城後,城門口才恢復寧靜。
簫小奕看向瓊姐,“治療瘟疾的藥,我已經研製出來了。”
“你帶着你的人負責輕症,我則負責重症。如何?”
瓊姐看着眼前這個半大的娃娃,他這幅少年老成的樣子,讓她哭笑不得。
可又有點心疼,要不是孃親爹爹都出了事,他也不用這麼獨當一面。
要是她也有這樣優秀的孩子,做夢都得笑醒,瓊姐滿臉慈愛道,“可以,你做主都行,只是不能太累着了,你還在長身體。”
小奕點了點頭,適才心裏的異樣消弭了些許,有些暖。
“進城吧。”
有了人手,南亭的情況暫時平穩,只平靜不過兩天,原本都已經治好回家了,反覆後卻感染了更多的人。
情況變的複雜嚴峻。
瓊姐正帶領手下調配藥方,因情況反覆,藥材不足,缺一味藿香。
正犯難之處,瓊姐去找簫小奕商量。
他小臉白皙面色沉穩,“如今從遠處調應該也來不及,想想當地有沒有藥物,可以替代。”
瓊姐半路出家,哪裏能想得起來有什麼藥材能夠替換。
這時帳篷內的當地郎中道,“或有一物可以替代。”
“說說看。”簫小奕看向郎中,眼底帶着期待。
“可用不聞草代替,這東西滿山都是,因着味道難聞,連蟲子都避之不及。”言下之意,此物數量足夠。
“好。”
簫小奕當即命令一隊士兵去挖草藥。
“怕是人手不夠,”瓊姐皺眉道,她翻了一下手裏的賬簿,發現數目差了不少。
簫小奕從上座走下來,來到帳篷外,瓷白的小臉一片嚴肅,眼神平穩銳利。
“需要不聞草治病,有沒有人願意去挖草藥?”他站在亂民中央,稍顯稚嫩卻擲地有聲。
“我去!”
“我也去!”越來越多的百姓聚集,紛紛自告奮勇,跟着士兵上山採藥……
採藥的事,暫時得以解決。
他吩咐底下的人,將頭批服藥的人,跟那些重症的人分開,單獨設立營帳。
翌日,簫小奕按照慣例早上巡邏,記錄情況。
進到營帳中,見一老伯身着破爛的衣裳,面皮黝黑髮皺,一雙手因爲常年勞作,發黑乾燥,老繭叢生,斑駁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