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牆倒衆人推

發佈時間: 2024-12-15 15:4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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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瑾言說完,便拿起凳子上的手機,發現不知何時關了機。

 將手機開機,倒是有幾條信息閃了進來。

 她看了一遍,卻是沒發現有左御之的。

 說不上來爲什麼,裴瑾言的心中竟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她忍不住想,這個時候左御之在做什麼?

 她擡手給左御之打去一通電話,電話處在無法接通的狀態。

 因此,便發了條信息過去:【今天晚上有事,暫時回不去了,不用等我。】

 發完信息,裴瑾言便來到特護病房門口等着。

 剛坐下,一道亮光劃過醫院上空,緊接着,一道悶雷聲響起,傾盆大雨傾瀉下來。

 被雨霧包圍着的城市,像是被上天遺忘的孩子。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顯出原本樣子來。

 裴建國一夜未醒,按照醫生說的,嚴重的話很有可能會成爲植物人。

 這個消息當真糟糕透頂。

 當然,這不是最糟糕的,裴瑾言收到消息,柳金枝已經正在遊說公司股東召開股東大會,準備要將她踢出董事局。

 裴瑾言很清楚這個股東大會所代表的意義。

 因此,她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帶裴建國回洛城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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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自然同意。

 很快辦理好出院手續,裴瑾言帶着裴建國回洛城。

 纔到洛城,聞訊趕來的柳金枝與裴瑾媛便將昏迷不醒的裴建國抱住。

 “老裴,你別嚇我啊,好好的怎麼會出事呢?”柳金枝別的不行,演戲卻是一流。

 裴瑾媛也指責起來裴瑾言,“爸爸都傷成這樣了,你還這樣折騰他?你居心何在?到底是不是爸爸的女兒?”

 “還有,”裴瑾媛用一種怨怒的目光盯着裴瑾言,說:“你都結婚了,怎麼還跟以琛哥在一起?你們這樣不清不楚的,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嗎?”

 這話裏的指責意思如此明顯。

 裴瑾言沒有精力也沒有心情同她們爭論,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對陸以琛說:“你向她解釋爲什麼會跟我在一起。”

 “以琛哥,”裴瑾媛猛地上前,摟住陸以琛的胳膊,說:“你不用爲她講話,我知道你肯定是被脅迫的。”

 陸以琛眉頭皺了起來,說:“媛媛,我想你是誤會了。”

 “以琛哥,”裴瑾媛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說:“不管怎樣,我都相信你。”

 隨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裴瑾媛用一種惡毒的目光盯着裴瑾言。

 陸以琛也回頭看向裴瑾言,表情裏帶着一絲責備,像是在說,少以君子之心度人之腹。

 裴瑾言沒有心情去關照他們心中如何想的,因爲柳金枝已經告訴她下午要召開全體股東大會。

 召開股東大會裴瑾言沒有意見,但柳金枝這迫不及待的樣子,惹到了裴瑾言。

 難道這個時候要做的不應該是想辦法救治父親嗎?

 留給裴瑾言的時間不多了,她必須要考慮這次大會所發生的任何意外。

 見裴瑾言要走,陸以琛道:“瑾言,你去哪?”

 裴瑾言扭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邊的裴瑾媛。

 她淡淡的說:“我回公司。”

 “我送你。”陸以琛話未說完,就被裴瑾媛打斷,“以琛哥,姐姐已經結婚了。”

 陸以琛目光一沉,嘴裏吐出三個字:“我知道。”

 裴瑾媛有些受傷,說:“你既然知道,那你可曾想過,你這樣跟姐姐在一起,別人會怎麼看呢?他們會不會說姐姐是個蕩婦,都結婚了,還跟前男友糾纏?”

 陸以琛目光陡然一沉,嚴厲的聲音說:“不許你這樣說她!”

 裴瑾媛眼底含着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着他,說:“以琛哥,你兇我。”

 見她這樣,陸以琛頗有些爲難,“我不是故意要兇你,只是,你誤會你姐了。”

 裴瑾媛咬着脣,一副悽悽慘慘慼戚的神情說道:“爲什麼,明明對你最好的人是我,可你的眼睛裏只看得見姐姐?”

 陸以琛着實頭大:“我——”

 “好了,瑾媛,你就別耽擱以琛了,趕緊跟我一起把你父親送到重症監護室吧。”

 柳金枝的忽然開口暫時緩解了此時的尷尬。

 陸以琛說:“柳姨,我來幫忙。”

 在陸以琛送裴建國去重症監護室時,柳金枝故意落後幾步,她對裴瑾媛說:“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想辦法抓住他的弱點,你總是在他傷口上撒鹽,什麼時候能抓住他的心?”

 裴瑾媛委屈不已:“裴瑾言動不動在他面前晃悠,我能怎麼辦?”

 柳金枝擡手點了一下她腦門,“真是笨死了,我怎麼能生出你這麼個笨蛋出來?她在他面前晃悠你就沒辦法了?就不能動動腦子?誰跟你說非要一條道走到黑的?真是連我半點精髓都沒學到。”

 裴瑾媛猶如醍醐灌頂,瞬間打通了任督二脈。

 她忙不迭點頭,“媽,我知道了。”

 柳金枝無語,“你又知道了什麼。”

 下午。

 裴瑾言出席股東大會。

 柳金枝坐在主位上,穿的特別正式,頗有種古代宮廷老佛爺的味道。

 她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樣子,好像篤定了今天最大的贏家非她莫屬。

 “人都齊了吧?”

 “柳總沒有來。”

 “不等他了。”

 柳金枝開口,“今天召集大家過來開這個會的目的就是想聽聽大家的看法跟意見。”

 她目光環視一圈,隨即臉上染上一層悲傷,聲音也變得沉痛起來,“想必大家已經知道,老裴昏迷不醒一事,哎,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望着她抹眼淚的樣子,一衆人等連忙的安慰。

 裴瑾言坐在一邊靜靜的看着她,沒有說話,心中卻想,柳舒服不出現,是真的有事來不了?還是醞釀更大的陰謀?

 於裴瑾言來說,柳舒服絕對不像是能夠閒着的人,否則也不會在她的辦公室一而再的安裝監聽器。

 柳金枝從一開始裴氏的創立到現在成爲上市公司所走過的路,情深意切的表述着裴建國爲公司做了怎樣的貢獻。

 一衆人等掉入她的情緒裏,紛紛感慨裴建國的不易。

 柳金枝說完,目光環視一圈,見衆人情緒都已經處在飽滿狀態,她話鋒一轉,說起了裴瑾言的問題。

 裴瑾言心想,終於上正菜了。

 在柳金枝陳述裴瑾言的問題時,裴瑾言已經將整理的柳舒服以及柳金枝的財務問題擺在了衆人眼前。

 柳金枝好像並不在乎那些問題,她眼睛盯着裴瑾言,意味深長的說:“柳總已經在路上了。”

 正說着,會議室大門被人打開,柳舒服大汗淋漓的出現在門外。

 他手裏抱着一份文件,邊走邊說:“我這裏有證據可以證明,裴瑾言根本不是姐夫的女兒!”

 此話一出,滿堂譁然!

 包括裴瑾言自己都沒想到,柳舒服竟然給出這樣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