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脣淡抿了下，身體不由控制地變得僵硬。
黎舒窈緩緩開口，語氣如常：“公司的事忙，你不用顧及我這邊。再說了，我只是去工作，又不是不回來了。”
顧瑾川此刻緊緊摟着她，又怎會察覺不到她身體的僵硬，以及她這種近乎潛意識的躲避。
可這一刻，他卻不允許她躲。
男人微涼的手指捏住女子下顎。
讓她轉頭看他。
兩人視線相對間，他低頭注視着她眼眸，嗓音醇沉隨意，聽不出其中的具體意味。
黎舒窈只聽得他道：
“我們窈窈一邊強調着我們這段婚姻的期限，又一邊想要我多在公司加班，最好是我們兩個天天不見面。”
他聲音停頓剎那。
俯身，緩緩靠近。
直到兩人呼吸纏繞。
“可如此一來，顧太太不覺得我太虧了嗎？”
黎舒窈眸色微閃。
清凌的眸，輕眨兩下。
隨即看向別處。
紅脣輕闔，“我沒這樣想。”
她否認的是，他方纔那句讓他多在公司加班的話。
顧瑾川看破不說破，順着她話音問：
“那窈窈的意思是，每天都期待着我回來了？”
黎舒窈：……呃。
這讓她怎麼回答。
後路都被他堵死了，這個時候若是搖頭，豈不是和剛纔的話自相矛盾？
短暫沉默後，她抿起脣角。
低“嗯”了一聲。
顧瑾川像是沒看出她眼底的鬱色，指尖在她腰間輕輕捏了下。
似流連，又似在找時機鑽進衣服肌膚相貼。
男人低笑一聲，扣着她後腦，輕如鴻毛的吻落在她脣角。
鴉羽長睫顫動間，黎舒窈聽到他問：
“窈窈期待我回來做什麼？”
“？”
不等她想清，他下一句話接着傳入耳中。
“是履行夫妻義務嗎？”
“就像這樣？”說着，男人微涼的指尖毫無預兆地消沒在衣角邊緣。
突如其來的涼，讓黎舒窈冷不丁縮了下身子。
可還不等她掙扎，就被男人一掌箍住。
“你……”
“窈窈喜歡嗎？”
兩道聲音幾乎同步。
只不過顧瑾川的語速快了半拍。
女子眸波輕顫，她擡眸看他，細眉輕蹙，卻沒有回答。
顧瑾川勾着脣角，更緊的將她桎梏在懷裏。
兩人身體，嚴絲無縫緊貼。
他又問了一遍，“我們窈窈喜歡嗎？”
黎舒窈裝傻，她索性頭抵着他肩膀，避開那雙漆黑又深不見底的冷眸。
問：“喜歡什麼？”
顧瑾川無聲低笑，順勢掐住那截不盈一握的腰肢。
語調中，是難以忽視的慵懶：
“自然是夫妻義務了。窈窈以爲，我還能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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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話他不愛聽，黎舒窈又不想說違心話，索性裝聾作啞，企圖矇混過關。
顧瑾川又怎會看不出她的心思。
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男人眸底暗色無聲翻滾，彷彿深淵中的黑色沼澤涌動。
然而他出口的話，卻是依舊如以往那般漫不經心又隨意。
在掐着她下巴深吻上去之前，他抵着她脣瓣說：
“窈窈記得多喜歡一些，不然你老公總是覺得——自己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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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話音落地，顧瑾川已經吮着她脣瓣吞佔了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