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資料顯示的是,之前夫人欠過他的錢。”
許宥謙挑了挑眉,那也就是說那人是葉衾的債主?
對着自己的債主這麼投懷送抱,是想要通過其他的手段還錢嗎?
想到這兒,許宥謙有一瞬間的氣惱。
“她爲什麼要借錢?”
許宥謙心裏還是有些疑惑,當初他跟葉衾在一起的時候,沒聽她提起過那段時間需要錢啊。
如果真的需要,自己那時候與她感情還算是正常,她也應該率先向他借才對。
“許總,夫人是在認識你之前借的錢,是爲了給周敏的哥哥付醫藥費。”
聽到周敏的名字,許宥謙嗤笑一聲。
葉衾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好朋友,爲了朋友能夠兩肋插刀的那種。
先是之前爲了一個和她毫無關係的好朋友的哥哥去接高利貸,後面又爲了能夠讓周敏重新恢復工作在自己的面前下跪。
一個朋友,在她心裏的位置遠遠比他重得多。
這就是葉衾口口聲聲說的愛自己,就是這麼愛的?
許宥謙總是不自覺地拿自己跟周敏比較,想要看看在葉衾的心中到底誰更重要,結果卻是一次次的失望,讓他十分厭煩。
“欠了多少?”
助理的手指又在平板電腦上一頓操作,很快對着許宥謙比出了一個手勢。
許宥謙此時只覺得自己的心口堵了一口氣。
欠這麼多,她這輩子光是靠自己,別想要還上了!
而也就是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許宥謙的腦中突然浮現了一個可能性。
他知道葉衾這段時間想要跟自己離婚。
所以她總是裝作一副很聽話的樣子,自己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就是想讓自己快點厭煩她,好給她離婚協議。
而離婚之後,許家的財產按照離婚的規則,他需要給她一半。
怪不得葉衾這麼急着跟自己離婚,原來是想要把自己的錢拿去給周敏添債!
她爲了周敏,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許宥謙的眼裏烏雲密佈,只要一想到葉衾這段時間在自己的面前這麼的乖巧都是爲了分許氏的股份,只是想要快點離婚,而不是因爲捨不得跟他的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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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有些接受不了的覺得暴躁。
助理坐在一邊,明顯感覺到了許宥謙身上氣場的變化,這明明車裏上一秒還是暖和的,這一秒直接降了好幾個度,他都沒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她這麼急着離婚,爲了分股份,真是委屈她了!”
聽到這話,助理覺得奇怪。
在他看來,他覺得葉衾並不是那樣只在乎錢的人。
雖然他跟葉衾接觸的不多,但葉衾之前也會去公司找許宥謙,只是簡單的幾次,他便覺得那姑娘挺單純的,應該不是許總認爲的這樣吧?
於是他下意識的開口道:“許總,你跟夫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覺得夫人不會因爲這個就……”
助理的話才說了一半,許宥謙便一記冷眼掃了過來。
“你的話太多了,你要是不想幹了,明天就給公司遞辭呈!”
助理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在心裏埋怨自己剛剛爲什麼要多嘴。
許總家裏的家事,他跟着瞎摻和什麼呢!
許宥謙在訓斥過助理之後,盯着剛剛葉衾消失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眼神十分的嚇人。
既然葉衾想要離婚分得股份,那他必然就不會如她的願。
這婚她想離,他偏偏就不離!
他倒要看看,到時候葉衾聽到自己不同意離婚之後,她會是什麼反應。
這麼一想,許宥謙反而又有些期待起來。
“開車,去公司。”
想完了自己的事情,許宥謙這才讓司機將車往許氏開去。
葉衾坐着傅安的車,好不容易到了紀念館的門前,她解開完全帶便要下車,傅安卻在後面似笑非笑的調侃了一句。
“都說女人絕情,還真是啊,我好心送你過來,你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葉衾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着急去上班,確實沒有跟他說謝謝。
不管他是不是來找自己追債的,他都送自己來了公司,確實也應該對他表示感謝。
於是葉衾站在外面,朝他鞠了一個躬,“謝謝你今天送我過來,真的十分感謝。”
傅安本來就是開玩笑的,沒想到葉衾居然這麼正式的給自己道謝,他愣了愣,幾秒鐘之後才發出了爆笑的聲音。
葉衾皺眉看他,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是他說的自己不道謝,等自己道謝了,他卻又開始笑?
她發現自己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
“行了,你快去上班吧,對了,我剛剛給你的提議你再好好想想,你不如就去找許宥謙要錢,反正他錢多。”
葉衾欠的這些,雖然在葉衾看來是一個天大的數字,但是在許宥謙哪兒,也不過就是灑灑水。
只要她肯低下頭去求許宥謙,許宥謙不會不給的。
傅安也想早點拿到錢走人,他追葉衾的債都追了好久了。
可葉衾的態度十分堅決,還是搖頭,“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但是我不會去找許宥謙的,再次感謝你,再見!”
說完,她將車門一關,挺直着腰桿便走進了紀念館。
葉衾已經足足遲到了快一個小時,她拿出自己的工作證打卡,結果顯然是打卡失敗。
等她有些沮喪的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剛坐下下一秒便看見秦朗走了過來。
葉衾立馬戰起來,想到了自己遲到的事兒,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我不該遲到的,這才第二天!”
葉衾的頭都已經快低到桌子底下去了。
秦朗倒是沒有因爲這件事兒怪她,他知道她這段時間都是住在許宥謙的別墅,那邊位置偏遠,過來確實要花不少時間。
“你身上怎麼溼溼的,淋雨了?”
比起她遲到,秦朗倒是更關心她身上爲什麼都是溼的。
葉衾這才想起來自己當時出了別墅之後站在外面淋了好久的雨。
雖然只是毛毛雨,但淋久了,衣服自然是會溼掉的,她還以爲在傅安車上的時候就已經幹了,沒想到還是被秦朗看了出來。